还真是现实,不过话说回来,那也就只拍到了那个人的背影而已,方佑承这么急于消除证据干嘛?
她也没去多想,这也轮不到她管。
“吱吱吱……”车里安静得尴尬,陆沅七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她迅速从包里拿出来,接通了周一桥拨过来的电话。
“把李昭然的手机卡丢了。他舅舅已经被抓了,她的手机应该也被监控了。”
车上很安静,李妍然也听到了他的话,在三双眼睛注视下,自觉地取出了电话卡,丢了出去。
“嗯……”周一桥顿了顿,想了想,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今晚会回来吗?”
这句话同样被车上的四人都听见了,方佑承自觉地戴上耳机,而对面两人也自觉的挪开了目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陆沅七还是从包里拿出去了耳机。
“会的。”陆沅七回道。
周一桥闻声一笑,开心得连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些许,“吃晚餐了吗?没吃的话,我先给你预订。”
“订吧,多订一份。”
两个人如同话家常一般。
“好~”周一桥宠溺地拖长了音。
挂了电话后,周一桥刚朝门外走两步,打算去订晚餐,心脏骤然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与此同时,叶千澜刚好收到陆沅七和李妍然被方佑承带走了的消息。
“爷,李昭然和陆沅七被刚下飞机的方佑承带走了,我们的人也被甩掉了。”
与电话里急促慌张的话语截然不同,叶千澜面不改色,只是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方佑承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他细下一想重门和方家应该也没什么往来更别谈矛盾冲突了。
“自己去领罚吧。”他轻启薄唇,淡然地回到。
随着徒星一个“是”,电话便挂断了。
方佑承,方大影帝、荣美盛世的太子爷,为何要来淌这趟浑水呢?叶千澜看着电脑屏幕上搜索出来的有关方佑承的资料,修长的手指抻着下巴,冷峻的脸上勾着一抹诡笑。
看来,是时候去方董事长办公室走一趟了。
不过……陆沅七还活着,真好。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叶千澜反应过来,心里便闷闷的,剑眉微皱、薄唇紧抿作一条线。
她是余礼和别人生下的野种,是害他没了母亲,没了童年的女人,他怎么会还希望她活着?
这种情不自禁的喜悦,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怎样都抹不去。
分明是去抓李昭然的,却意外发现了陆沅七这个更大的惊喜,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
“你跟我走。”陆沅七从车上下来,又拽上了李妍然的手。
李妍然却重重地甩开了她的手,“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一路上她为了保命才一直忍气吞声,现在她自以为已经安全了,对陆沅七再没了好脾气。
陆沅七也不在意她的脾气,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她知道李妍然不会跑路的,如果她有点自知自明的话,会知道跟着她比出去乱闯安全得多。
走进酒店后,陆沅七刷了卡,就直接带她去了楼梯口,耳朵清晰地听见了李妍然小声地碎了句:“有电梯不坐,要走楼梯。”
她没有理会,听着她的脚步声跟上来就好。
上了三楼,刚朝她所在的套房走了两步,便看见电梯的门开了,林姗姗提着药箱从里面走出来,面色不好。
林姗姗也看见了陆沅七,眼神很不友好。
“还有心情出去溜达,还带人回来?这是真把这里当你家了?”林姗姗尖酸刻薄地说着,“你知不知道,给你家的这个人,就快…”
死了。
“姗姗姑姑……你们在哪儿碰上的啊?这么巧。”
周一桥开了门,打断了林姗姗的话。
林姗姗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刻意扯开话题的行为。
陆沅七看向他,尽管他一直强撑着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陆沅七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眼底和嘴角隐隐的痛楚。
她垂下眼眸,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们先过去了。”
说罢,便往隔壁的房门走过去,开了门,回眸看了一眼还在原地愣神的李妍然,李妍然这才赶紧跟了上去。
随着陆沅七这边房门的合上,周一桥朝林姗姗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林姗姗见了,回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便朝他这边走过来,与他错身而过,进了屋。
她接到周一桥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他还悠哉悠哉地陆沅七搭话。
门合上以后,林姗姗一放下药箱,就沉声朝他说道:“你还不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蛊?你到底是要忠诚于谁,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蛊?!”
林姗姗口中的“这种蛊”是隶属于契约蛊中的忠蛊——常用于主仆之间。这一类型的蛊相比其他类型来说,比较特殊,也很少见。
这种蛊有一种鲜为人知的奇效:使非正常情况下的濒临死亡的人“起死回生”。之所以称之为契约蛊,是因为这如同一条契约,需要双方同意应允,方能种植成功。
忠蛊种植者一旦与“主人”形成契约关系,一生不得解除,忠诚于主人,不得有二心,否则会受蚀心之痛,并且反反复复、日渐加重。并且蚀心一旦开始,便无力回天,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所以在林姗姗得知周一桥的蚀心之痛居然是由于契约蛊引起的时候,她根本不敢想象他的后果。
一阵蚀心的痛楚再次涌了上来,周一桥捂住心口,哑然失笑,半开玩笑道:“姗姗姑姑,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罪行会更严重的,你这是要加速我的死亡吗?”
见他痛得脸色变得惨白,林姗姗心底又气又心疼,“你不是不知道它的后果,既然被种了蛊,又违背做什么?!”
“因为有更重要的东西。”周一桥说得很轻,因为他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如果说陆沅七会比他的生命重要,怕是除了他自己没人会信的,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他的生命确实是从遇见她以后,才变得有了色彩、有了温度。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