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都是因为,珊儿选的颜色太难看了。”栗夏强颜欢笑地回嘴。
“你看吧,就你这欣赏水平,栗夏不满意也很正常啊。”简希吐槽道。
“哼,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林珊嘟嘴道。
对啊,这才是一个女孩子的权利,可以撒娇、可以卖萌,可以小打小闹,然后再给一块糖,给点小恩小惠便好了,她们是这般容易满足,便以为别人也是这般容易满足了,可是偏偏啊,苏栗夏就是如此的不满足啊!
“哪里有啊,只是实话实说的,好不好?!你说对吧,栗夏”简希打了个眼色过来。
“对啊,珊儿的欣赏水平跟我有得一拼,哈哈哈~”栗夏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自然地说出这些话的,仿佛这些话已经说过了很多次,确实是说过了很多次了。
几个人小打小闹后,简希道:“不过,栗夏啊,我也觉得,你应该换套衣服,嗯~要是不喜欢礼服的话,穿件大衣大衣也是可以的,你这样确实显得太年轻了,把人家都显得老了!”
简希总是有本事,把一个本来很生硬的要求,说得那么动听,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好吧,我换还不成嘛。”苏栗夏还是妥协了,不过换成大衣,也看不到伤口的。
苏栗夏换上了一件墨绿色的呢子大衣,一双墨绿色的靴子…
林珊:“……”
简希:“……”
好吧,苏栗夏就是喜欢绿色,不生气,好吧,各退一步。两人满脸嫌弃,依旧不说话。
“好看吧?”苏栗夏充满期待地问道。
“嗯…好看~”两人都点了点头…现在哪还有什么时间再选一件啊!而且选一件她也不一定换啊…唉算了,比起刚刚的套头毛衣,已经好多了不是?
到了婚礼会场,果然有很多来宾,苏栗夏心里哆嗦了一下,便朝后台走去。
九点,婚礼开始举行,她从后台望了眼会场,人很多,以至于她都没看到会场某处的顾津南,可是却看到了黎丝丝…
而顾津南却是一眼便看到了她。
即使她不再稚嫩,变得越发漂亮,他却觉得她还是那个她,那个青涩可爱的女同学,女朋友。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才像真正活过来了,嘴角毫无意识地扬上扬。
婚礼进行曲响起,身穿白纱的林珊满脸幸福地被牵了进来,走到何一峰的身边。这场婚礼,苏栗夏只是个看客,不是伴娘更不是新娘,只是来宾。而她却像是能感受到林珊的喜出望外一般,也真心地替她感到高兴,毕竟他们一路走来也不那么容易。
牧师:“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you?“
何一峰:“Yes,Ido“
牧师:“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you?“
林珊:“Yes!Ido“
直到扔捧花的时候,大家终于开始起哄了。
“快快快!扔捧花了,姑娘们准备好了吗?!”
“哈哈哈”
……各种声音都响起了。
最后却忽然沉静了。
捧花到了一个男人的手里,而那个男人竟然是顾津南。
原本嘻嘻哈哈起哄的苏栗夏,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惶恐不安,而这一切被顾津南一览无余。
“没想到啊,居然是我们的顾大少接到了!”一个女同学打破沉寂,礼堂里又恢复了刚刚的喧哗,有的恭喜顾津南,有的打趣他,他被困在人群里,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黎丝丝看到顾津南微微皱起的眉头,心里又是一阵不快。
顾津南,如今这样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你不是喜欢她吗,呵呵呵,那就…毁、掉、她!黎丝丝握紧手包。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七年前,没能毁掉她,现在…呵呵呵,她还逃的过去吗?哦~
说不定,她早就被人毁了呢…
洗手间,苏栗夏一手扶着洗手台,一手捂住嘴,一副作呕的模样。
在看到顾津南的那一刻,她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不知道是因为呕吐的原因,还是心痛,眼眶就湿了。
苏栗夏擦去眼角的眼泪,现在,谁还会在乎她的感受?或许林珊早就忘了礼堂里还有个她吧?
又是一阵呕吐,只是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手颤抖地从包包里掏出那瓶药。倒了一把在手心里,一口吞了下去。
“是栗夏啊?”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妖媚的声音。
苏栗夏慌忙把瓶子塞进包包里,透过镜子,看到了黎丝丝那张妖媚入骨的脸,尖尖的下巴,白如死灰的脸色,齐肩的波浪卷,水灵灵的眼睛,一副惹人疼爱的模样,和七年前一样。只是苏栗夏再也不会相信,这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了。
苏栗夏不想看到她,更不想和她共处,没有回答,拉上包包便从黎丝丝的身边走过。
经过黎丝丝身边的时候,黎丝丝轻声说了句:“栗夏,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哦。”
苏栗夏不以为意,埋着头往洗手间外走去。
“对不起…”苏栗夏一头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急忙道歉。
“没事。”男人扶住她的肩,温和地说。
苏栗夏抬起头来,才看清,来人是他。
眼神里竟是藏也藏不住的慌张,转眼看向其他地方,挣脱他的怀抱。
“我有话对你说。”顾津南害怕她转身离去,有点着急地说。
“嗯,说吧”。苏栗夏强装镇定地说,眼睛却始终不敢看向他,心里有点自嘲,自己居然还会心动,真是可笑至极啊。
顾津南沉默了,哪怕只是很短暂地沉默,苏栗夏都变得很手足无措,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所有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这种快要被看穿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了。
“既然你还没想好,那等你想好了再说吧,我先走了。”苏栗夏受不了,受不了顾津南身旁压抑的气息,说罢欲从他身边过去,却被他一手拉住。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