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们儿的磨磨唧唧的,成何体统。
相比梁越,叶沫欢那边可没这么好沟通了,当然那边的人马也没周一桥这么和气了。
“我要见梁越!”叶沫欢拒绝上车。
“叶小姐上车,到地方了自然就见到了。”三人中,一个还算有耐心的美人,也是队伍里唯一一个女人尽量保持平和地说道。
叶沫欢看着她,毫不示弱道:“不让我见到梁越,我不会上车的!”
“Yk你和她讲这么多废话干嘛,直接敲晕带走不就完事儿了。”一个染着一缕白发的糙汉,站出来,就准备上手。
另一还算稳重的中年男子忙拉住他的手腕,沉声阻止道,“你干嘛?先生说过了,不准伤到她。”
“哼!”糙汉无力反驳,只得闷声甩开手,退边上去了。
“我给先生打个电话,你先看着她。”
中年男子冷静平缓地对被唤作Yk的美人说道,说完便走到五十米开外处去打电话了。
叶沫欢后背紧靠着一堵满是涂鸦的墙,目光警惕地在这三个人之间来回游走。
她不知道这三个人找她出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一根绳子都没用,也没伤害她什么,说绑架都没人信。
他们嘴里说着有梁越的消息,说要带她去见梁越,她不是没怀疑过。可是她太担心梁越了、太想他了,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关于他的信息。
她能避开余家耳目,跟着Yk从余家别苑出来,本以为可以马上就见到梁越。现在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这三个人看起来不会对她的生命造成什么威胁,只是上了车,离开了这块熟悉的土地,就不能保证了。
她一想到,要是她再出了什么事,与梁越的重逢,可能就真的遥遥无期了,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持警惕。
她一直靠着墙,身子一直僵持着一个动作,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直到两分钟后,中年男子朝她走过来,她才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不过,这硬硬的墙提醒着她无路可退。
她强装镇定地看着他停在他跟前,见他见手里屏幕正对着她,示意她自己看,她才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手机频幕上。
她眼里一亮,心里不经生起欢喜,视频里的人是梁越,即是隔得有些远,她也能认得出来,是她的梁先生没错了。
他还好好的,真好。
正在她情不自禁上扬嘴角时,手机里忽然传出淡漠的男声,“叶小姐人也看到了,就上车吧。”
周一桥看着手机屏幕上她那不甘心的眼神,冷冷地补了句,“我想叶小姐也不希望梁先生只活在你的回忆里吧?”
看着她忽然害怕的神色,他不经勾起嘴角轻蔑一笑,即便叶沫欢没有像她母亲一样,抛下爱人苟活,他也对她生不起一丝好感。
母亲自私自利、虚以委蛇,女儿除此之外,还多了一点好坏不分。
“你千万别伤害他,我马上上车!”
叶沫欢惶恐地说完,赶紧朝旁边停着的黑色宝马跑过去了。
周一桥满意地挂了电话。
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傻得可爱,你全身心护着的男人,可不见得把你放在第一位。明明都被出卖过了,怎么三言两语又给哄好了?
叶沫欢是这样,陆沅七又何尝不是。
可是,叶沫欢和陆沅七是尝到了甜头,至少是得到了感情的回应,他呢?
为陆沅七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大步朝梁越走过去,自以为很潇洒地将问题抛之脑后。
他走到这一步,早就没有问为什么的必要了。
“你要我救陆沅七?她不是早死了吗?”叶沫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陆沅七没死,她在美国啊,她心里居然莫名有些欣慰。
叶沫欢仿若一个罪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忽然开始可怜受害者了。
“那和你无关”,叶沫欢的话语,让周一桥心里不悦,活像是陆沅七早该死了似的,“叶沫欢,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在求你,只是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你和梁越都可以少受吃点苦头。”
他只是不希望,注入陆沅七体内的血液,是带有麻醉剂的。
“别…别伤害他,你说你说要我怎么救?”一听到梁越的名字,她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怎么救?看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来还不知道香血蛊的事儿,难怪能这么坦然地活着。
“我要你给她渡血。”
他现在也懒得给她解释什么,这些事儿不知道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白白便宜了叶沫欢这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原来只是输血啊,她心里忽然松了口气,没事儿的,就当是报了当初陆沅七给她移植骨髓的恩情吧。
“好,我给她输。”
叶沫欢不知道,一直以来,为了保护她,为了让她远离世家恩怨,梁越和叶千澜都没有对她说实话。她还沉浸在那个她得了白血病,陆沅七给她移植骨髓,的谎言之中。
她如今还能活得这么大无畏,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周一桥见叶沫欢不知道香血蛊的事儿,也懒得给她区分“渡血”和“输血”,直接带她去陆沅七的房间。
才走到木制的走廊上,就有一股幽香参杂在血腥味中随着风进入鼻腔。周一桥面无波澜地往前走,叶沫欢的步子却忽然变得沉重了,忽然有些不安。
大厅的木门一推开,香味越来越浓了,血腥味也越来越重了。叶沫欢不经有些恶心,半捂着嘴继续跟在周一桥身后。
里屋传来忙忙碌碌的声音,随着周一桥拉开门,迎来了叶沫欢的一声尖叫,“啊!”
“血…好多血…”叶沫欢被吓得面色惨白,十三年前的事儿忽然在她脑海里重现,只是现在躺在血泊中的不是叶旭笙,是陆沅七。
她的嘴唇颤抖,忽地捂着胃部,连连作呕:“呕…呕…”
周一桥不悦地皱起眉,他本身对血也带有天生的恐惧感。林姗姗那天让他稳住别叫,当真不是玩笑话。不过或许因为是陆沅七,所以他即使不喜鲜血,也没像叶沫欢这样,恶心作呕。
算了,一想到床上的人快撑不住了,他只是冷声道:“过来。”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