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重新打开手机,回了一个字“嗯。”
然后放下手机,向学校走去,可是她并不想去。她忽然停下来,抬头看着天,乌云密布,看来是要下雨了吧,都阴沉沉了一天,最终还是会下的吧,就像顾津南,终究还是要离开的……她微微上扬嘴角,苦笑。
“哎!哎!哎!”苏栗夏终于还是低下头,继续前进,小声对自己说,“真是笨蛋呀,这么点事就不得了了吗?!哼!”
走到教室,苏栗夏用余光瞟了一眼他的座位,他不在,她舒了一口气。看看时间,离上课还有40分钟…她就趴在桌子上,没有哭,只是静静地趴着。过了一会儿,二狗回来了,她马上站起来,冲着她大笑说:“走,二狗子,我们去操场散步!”
二狗子白了她一眼,“傻子!外面在下雨啊!”
是吗。
果然还是下起来了……
苏栗夏却异常固执:“不管它的,走嘛走嘛…”
…二狗看了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同意了:“哎,走吧,我去拿伞。”
两人朝操场走去,二狗穿着帆布鞋,走的很小心,而苏栗夏什么都不管,依然大摇大摆地走,或许这样可以掩盖她心里的疼痛吧…星期天的下午放半天假,苏栗夏发信息告诉陆紫余和顾津南的事,说完后,她就关闭了所有联系方式,想好好的休息半天。没想到一个小时后,陆紫余就跑到她家门口叫她。
陆紫余是个小太阳,是苏栗夏高一的同桌。
高一后期,她生病了住了将近一个月的院,理科就跟不上,所以她选的文科,而苏栗夏选的理科,记得搬教室的时候,陆紫余就抱着苏栗夏哭了好久,像个小孩子一样。同时她也是顾津南的初中同学,顾津南曾对苏栗夏说过,陆紫余她对所有人都好。
很幸运能遇见这个小太阳,从她那里得到温暖,才让苏栗夏决定做个小太阳去温暖别人。
苏栗夏打开门,陆紫余一进来就说:“我的小祖宗呐,你说你们一天搞些啥子嘛!”
苏栗夏就随口说着:“就是闹着玩嘛”。
然后陆紫余把东西放下说:“哎,真的搞不懂你们,看到你消息的时候,我还在买衣服,给你打电话,又是关机,急死我了!”
苏栗夏嘿嘿嘿地笑着说:“我关机了”。
苏栗夏把这件事的详情告诉了陆紫余,倒不是为了求安慰,只是最开始的时候便让她知道了,结局也是应该告诉她的吧,苏栗夏如是想。和陆紫余说了很多,其实昨天哭过以后就没有那么难过了,但是二狗子还是一味地安慰她……从此以后,苏栗夏和顾津南便没有再说过话。
而苏栗夏开始变得越发神经了,她开始亲很多女生,后来回忆起,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只是这样似乎才能发泄着什么。六月的一天,她亲了齐北的脸,为什么要亲他?
苏栗夏也没有明确的理由,却总是隐隐觉得这是在报复?!
齐北是个帅气的男生,班上的女生都说他是中央空调,不过他是有喜欢的人的,据说是他的青梅竹马。到后来,苏栗夏才知道,那个青梅是黎丝丝。只是他对班上的人都很好…从此以后,大家都认为苏栗夏喜欢齐北了,仿佛没人知道她和顾津南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觉得,这样的结果或许还不错。
她开始利用齐北,不过齐北应该知道她是开玩笑的吧?苏栗夏总是自以为是地想。
其实也不算开玩笑吧,齐北确实挺讨人喜欢的,不过苏栗夏明白,她对他的喜欢仅限于朋友。
她从来不否认她们说她喜欢齐北,后来她更加随意了,大概觉得没什么好顾虑的吧,她开始随便拥抱齐北,作为齐北的同桌的顾津南的反应,她从来不敢看,也不愿看……终于齐北开始避开她了,她就想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向她们倾诉自己的“委屈”,而她真正想说的委屈全部来自于顾津南。
其实,苏栗夏很感谢齐北避开了她,让她醒悟过来,她果然还是不想成为一个人渣。
在她亲齐北脸的后,齐北就问过顾津南:“你和苏栗夏怎么回事?她不会是想报复你吧?”
顾津南淡漠地开口:“和你没关系。”
齐北有些上火地说:“她都亲我了,怎么和我没关系?!”
顾津南愣了一下,她居然亲了他?
那个连正眼看他都觉得害羞的女孩,居然去亲了另一个男…人,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有些恼怒。
“你别去招惹她,离她远点。”顾津南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齐北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不生气,“你要怎么瞎搞,是你的事,不要伤害到丝丝就好。”
顾津南看了他一眼:“这件事不会牵扯到她。”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一语成箴,黎丝丝竟会主动参合进来。
六月再到七月,补了二十几天的课…终于放暑假了,可以不用再呆在这个压抑的地方了,终于可以远离他了。放假那天,苏栗夏躺在自家草坪上,安静地想。
这个暑假里,于苏栗夏来说就是动漫和小说…还有回忆。她还是会想起那个曾经说过会带她去看电影的人,问她《同桌的你》好看不好看的人。那个人说:“你要是说不好看,以后就不带你去看电影了。”
而她说的是,不好看。
所以就真的不带我去看了,苏栗夏有些苦涩地想。
这个暑假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腐女,因为不敢看不愿看也不喜欢看,那些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沉迷于耽美无法自拔。每天看小说看到凌晨2点,总是忘记了时间,却总是会想起那个忙于游戏,却依然保持着每天对她说“晚安,早睡”的人。大概这就是熬夜的惩罚吧,你不睡觉,就让你回忆,哼,所谓回忆杀啊!
大概时间总是会带走一些痛苦吧,记得刚分手那几天,苏栗夏在课桌上,用铅笔写了这样几个字:“我想去看心理医生。”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