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余礼温柔一笑,手轻轻放在他的背上,“那进去吧。”
漓婪乖巧地点了点头,似乎已然不记得晚上被漓觉毒打的事了。
客厅里,没看到漓觉,只有保姆和桌子上已经摆好的饭菜。
余礼有些担忧地问道:“爸爸在家吗?”
“不在,昨晚爸爸来看你不在,打了一顿就走了。”漓婪摇摇头,话语里有些委屈。
余礼微微凝眉心疼道:“他打你哪儿了?给妈妈看看。”
“这里,还有这里……”漓婪撩起衣服露出腰部和背部的淤青,再提起裤管,露出已经肿得跟白萝卜似的的小腿。
余礼满目心疼,鼻子一酸,想要伸手摸摸,又怕弄疼他。
“现在还疼吗?”
“疼啊,疼得我一晚上没睡着。以前都有妈妈护着我,昨晚妈妈不在,没人护着我,爸爸下手可狠了!”
漓婪生气又委屈地撅着嘴,嘟囔道。
余礼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安抚道:“阿婪乖,好好吃饭,吃完我们就回清余苑,让外公给你看看。”
漓婪点点头,放下裤管来,坐上饭桌便开吃。
吃完饭后,漓婪问道:“妈妈,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余礼想了想,回道:“妈妈弄丢了个重要的东西,这些天去找它了。”
漓婪望着她,紧接着问道,“那找回来了吗?”
余礼抿唇温柔一笑,“找回来了。”
一想起陆思远最后把戒指还给她的眼神,她心底忽然一痛,微微垂下眼眸来。
“可是,妈妈又弄丢了更重要的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听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妈妈丢什么了?找不回来了吗?”漓婪好奇而焦急地问道。
余礼轻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找不回来了。”
一想起陆思远最后把戒指还给她的眼神,她心底忽然一痛,微微垂下眼眸来。
“可是,妈妈又弄丢了更重要的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听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妈妈丢什么了?找不回来了吗?”漓婪好奇而焦急地问道。
余礼轻叹了口气,温声道:“找不回来了吧。”
小孩子一愣,而后学着大人的模样,安慰道:“那我们再买一个呗,没事的。”
余礼闻言温柔一笑,宠溺地看着孩子,轻轻摁着小孩子的脑袋,柔声道:“嗯嗯,没事的,妈妈有你就好了。”
——
陆宅。
陆思远狼狈地回到陆家,给余礼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有接,后来还直接让余礼拉黑了。
他头疼地躺在豪华大榻上,从正午到家一直躺到晚上,滴米未进,一筹莫展。
“大少爷别睡了,夫人叫你起来吃晚饭。”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
陆思远迟疑了半晌,还是从榻上翻身起来了。
步伐慵懒地走下了楼,只看到陆老夫人一人坐在餐桌上,朝他看过来,陆安和陆乔震都没有回来。
陆老夫人:“下来了啊,可睡醒了?”
他整理了整理情绪,朝陆老夫人挤出一个还不算难看的笑容。
“嗯,醒了啊,都睡饿了。”他快步走过去,又道:“妈,今晚爸不回来吃饭吗?”
“是啊,今晚好像有个挺重要的饭局。”
“哦”陆思远应声点了点头。
平时很少回来,一回来话就说不停的陆思远,今晚有些异常的安静。
他一直闷头夹菜吃饭,饭都快见底了,也没见他说两句话。
从他回来到现在,陆老夫人一直都觉得他有些落寞,这种落寞的感觉在他身上是前所未有的。
“思远,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给妈讲讲,妈就算不知道怎么解决,说出来,你也好受一点。”
闻言,陆思远扒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抬头掩饰性地笑道:“没事,妈,我能有什么事?”
陆老夫人怎么会信他,一直盯着他那张假笑的脸,他终是收回了笑容,眼底浮上痛苦的神色,垂下眼皮来,盖住了大半眸子。
他缓缓地放下碗来,艰难地吞下嘴里的饭菜。
“妈,我想娶一个女人回家。”他微抿唇,说出这话,心底依旧无比压抑。
“可是她不愿意。”
他心脏堵得慌,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憋得他眼睛涩涩的。
——
坐在去往清余苑的车上,余礼看着屏幕上他打过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狠下心来拉黑后,脑子又不受控制地想着陆思远看她的每个眼神。
有轻佻的、委屈的、含情脉脉的、心疼的、愤然的、眷恋不舍的、无可奈何的……现在想来,无一不让她觉得难受。
为了避免再这样想着他,她便和漓婪搭话,“阿婪,这些天都在辛夷苑吗?”
漓婪应声点了点头,“嗯。”
“怎么不和朋友出去玩,一个人在家不无聊吗?”
漓婪轻咬唇,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没有朋友,没有人和我玩。我看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并不想和他们一起玩。”
闻言,余礼心里一怔,她怎么给忘了,漓婪啊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余礼心疼地将他的头轻轻摁在自己身侧,说道:“那这次回余家,妈妈就给你找个朋友好不好?你会长大,妈妈不可能时时在你身边,给你找个朋友,你也好有个伴儿。说不定以后你叛逆嫌弃妈妈呢,妈妈也好趁早找个人监视你。”
漓婪闻言嘟囔着嘴,轻声反驳道:“我不可能嫌弃你的……”
他没有拒绝她的提议,算是默认了。
到了清余苑,漓婪从余淡竹那里出来,正好碰上来余淡竹这边取药的陈杜若。
两人错身而过,漓婪忽然回头,却正好与陈杜若的回眸对上了。
陈杜若不好意思地轻抿唇,垂下眼眸来,回过头去,继续往里面走。
漓婪也只好回过头来。
身旁的余礼见状,温声道:“他叫杜若。和辛夷苑一样,是一种花的名字。花语是幸运和幸福,也有的人说是信任。妈妈见过几次这个孩子,挺喜欢的,你要是也喜欢,要不在这儿等等,等他出来?”
漓婪没有吭声,但是随着余礼停下了脚步。
他从陈杜若的眼里,看不到别的孩子那种害怕和疏远。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