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死死盯着桌前的吕标,然后猛然起身,手一甩朝外走去。
随着他的离开,那站在一侧的西装男均是跟在其后,转眼原本拥挤的包厢走的空空荡荡。
那吕标动着嘴咬着嘴里的牛肉,然后呸的一口吐在桌上。
“麻的...换个皮还真当自己是金凤凰...”吕标不屑的骂道,一边拿起桌上的烟抽着。
而儒雅男丝毫没有在乎包厢外数桌站立着手持枪械的青年,而是皱着眉迅速离开,坐进了火锅店外的车里。
吕标拿着烟抽着,一边看向儒雅男的离开,便抬了抬手,“阿金。”
“吕哥。”一个光头男赶忙走进包厢躬身到。
“去...”吕标皱了皱眉,“查查那老鬼发生了什么事。”
...
半小时后。
外城,庄园里。
全身裹着被褥的女孩双手捧着一杯热水,全身颤抖的怔怔走神。
她的床铺旁边,一个男子正在小心的包扎着她小腿的伤口。
这时,儒雅男迈步走进这间小屋,他紧紧拧着眉头,看着女孩喊到,“冬冬,没事吧?”
不想女孩精神恍惚,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过了很久,她才抖着身体看向自己的老爹,“爸...”
“没事了,没事了。”儒雅男一边抱了抱坐在床边的女孩的头,一边看了看正在给女孩包扎的男子。
那男子朝着儒雅男点了点头,毕竟收了不少的话语,然后沉着声说道,“没事,注意休息就好,精神上...受到的伤害更大...”
“小林,送小姐先走。”儒雅男抱了抱女孩,然后一声令下后,便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放心,交给爸爸处理,你去酒店好好休息...”
女孩精神恍惚,也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就这么任由身侧的男子扶着她起身。
扶她起身的男子看了眼儒雅男,便点了点头,搀扶着女孩慢慢朝外走去。
而儒雅男看了眼收拾着医疗箱的男子,便皱眉问道,“知道谁做的么?”
“检查不出来。”那医生摇了摇头,他翻手取出一枚飞刀,然后打量着说道,“这是手工打磨的飞刀,打磨的很粗糙,但是威力十足...”
医生比量着飞刀与自己的胸骨窝,一边沉声说道,“每一刀都是刺入这里...毫无偏差,精准无比,这个位置刺入,死的无声无息...来者是个用刀高手...而且还是不在青市杀手组织里的高手...”
“...”儒雅男皱着眉,便准备伸手接过那一分米长的飞刀,不想那医生手一转,又将那飞刀收了回来,“我还要检查这个飞刀上有没有指纹...”
“嗯...还有其它么?”儒雅男也没有在意,而是沉声问道。
“对方要钱,打开了你的保险箱,可是你的保险箱里除了文件账务,什么也没有,他也什么都没拿,所以...他对大小姐说...”医生颇为犹豫的小心收起飞刀,这才慢慢脱去手上的手套,“准备好钱,他还会再来找她...这种情况,要么对方是个不怕死的疯子,就是对自己极为自信的疯子..”
“钱?”儒雅男微微一愣,然后挑着眉,“为钱来的?”
“我想是的,而且很可能是外城的杀手,看手法...干脆狠辣,没有任何的留手,除了大小姐都死了...哦...对了,大小姐养的黑博犬一点都没有作用...”医生摆了摆头,颇为思索的说道,“黑博犬都没反应...我想他不是杀过很多人...就是...很恐怖的人...”
“麻的...怎么这个时候冒出这么个人来,还盯上了...”儒雅男皱着眉低声骂道。
“老板,我觉得对方为钱而来...”那医生微微思索着,一边看向儒雅男,一边挑了挑眉。
“他要钱,我们给他钱就是了...没准还是个机会...”
儒雅男听此,眉头一拧,然后瞬间又松散开,似乎颇有思量。
而这时,房门轻轻敲了敲,一个男子探头轻声问,“老板...外城一区的警队来了...”
儒雅男眼角一闪,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别让他们进来...就说...我们在这里练习射击,什么事也没有...”
...
“我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内城里,林修正背着脸色颇有尴尬的杭园园走在一个小区里,而他背部的杭园园声音越说越小声,显然底气十分不足。
她的右脚拇指肿胀的明显,却是不小心扭到了。
可能伤了骨头,可能只是软骨组织受伤...林修也不能具体判断。
“是是是,你没事...”林修此时身穿普通衣装,却是一个脚步一个沉稳。
杭园园住的地方,与跳舞的舞蹈室,倒是有一段距离,而她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找来林修来帮忙自己。
毕竟林修看着一米八的大傻个...背她一米六二三...总该背得动吧。
“几楼的?”林修背着杭园园走过两三百米,这才来到小区楼里的电梯前。
“二十六。”靠在林修背上的杭园园笑着说道,然后她声音顿了顿,“我重不重?”
“哎呀!好重!我快被压死了...”林修夸张的腿一软,身体往下倒去。
杭园园气的赶忙捶着林修肩膀,而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个妇女看着蹲身的林修与在林修背部的杭园园,便是脸色怪异。
她的脚下,跟着一只贵宾犬,只是这只贵宾犬左边耳朵被染成了红色,右边耳朵被染成了紫色...
“斑斑,走!”妇女仿佛看怪物一般打量着林修与杭园园,然后一声之下,迈步走出电梯。
而那贵宾犬夹着尾巴,哧溜之下赶忙跟上了自己的“妈妈”,甚至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都怪你!”杭园园没有想太多,她反而一窘的捶打着林修低声骂道。
“呵呵...你说他为什么要给狗狗染那个颜色...她不知道那些染料都有害么,你说她是喜欢那狗狗,还是不喜欢那狗狗...”林修背着杭园园走进电梯,一边思索着说道。
“不知道,那只狗可会叫了...每次见我就是乱叫,讨厌死了...”杭园园脆生生的说道。
“是吗...”林修抬手点了点二十六楼,然后打量着电梯里的广告。
“就是,吵死了,今天怎么就不叫了,是不是因为你太丑了。”杭园园说着还顺手摸了摸林修的光头。
“瞎说...”林修赶忙澄清,他严肃的说道。
“是因为你太漂亮了。”
...
“噗...”
杭园园下意识的一笑,然后双手掐在林修的脖颈,“真会说话,嘴很甜的嘛,小伙子。”
“呵呵。”林修笑着,便背着杭园园来到一个房门门口。
“钥匙...”
杭园园掐着林修的脖肉,只感觉坚硬无比,便没有继续掐下去,而她眼见到家了,便赶忙出声,让林修翻翻自己的包。
林修一手兜住杭园园的身体,然后找着钥匙,打开房门后,走进这一间被隔成五间小房间的合租房里,又打开了一侧的房门,这才来到了杭园园的家。
当然,这里也是杭园园租的。
杭园园租的自然没有林修的好,但是到底算得上整洁,房间就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毯子,一个卫生间,一个阳台,精简到了极致。
林修那毯子大小的空间,就是整个家唯一的空处。
林修小心的将杭园园放在床上,然后蹲跪在床边,打量着杭园园肿大的脚丫。
遇到扭伤该如何处理,那自然像人与人交流的开始,先冷后热,所以是先冷敷,再热敷...
可惜这小小的地方,什么电器也没有,更谈不上冰箱了。
“啊啊啊!”杭园园看着林修捏着自己的脚,痛得一阵大喊。
“有...”林修环视四周,又顿了顿收回自己的话语,他看着那肿胀的大拇指,便是皱了皱眉,“有毛巾么,擦脚的那种。”
“没有。”杭园园眨了眨眼睛说道。
“有...喝水的杯子么?”林修抬了抬眉头问道。
“没有...我不喝水...”杭园园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修彻底无语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么精致的一个女孩纸,竟然连水都不爱喝。
“有脸盆水桶吗...”林修眨了眨眼问道。
杭园园低低一笑,“你想要的都没有,哈哈哈。”
林修亦是扬着笑脸,他也感觉好好笑,只是什么都没有自然没办法冷敷了,然后他看了眼阳台外的洗漱台,便看了看杭园园,“我抱着你...去阳台冲冲冷水吧?”
“啊?”杭园园瞪着眼睛,“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林修信誓旦旦的说道,“冷敷能让血管收缩,减轻肿胀,也能止痛...”
而杭园园噗嗤一笑,却是脸色调侃的说道。
“我问的是你抱得抱不起我...”
...
没多久。
“那么...你早点睡...”
林修看着单人床里只露着眼睛的杭园园说道。
“嗯。”杭园园轻轻应着,然后她抿了抿嘴,说道,“到家跟我说啊。”
“好的,杭大小姐。”林修点头示意,便咔的一声关去了灯,然后走出小小的隔断房,关上了内锁的门。
咔的轻响,小小的隔断房陷入了一片安静,门里,杭园园探了探头,似乎想透过门看林修到底走了没,门外,林修静静站着,似乎想要听清杭园园有没有睡下。
缘分就是这般的神奇,要不是杭园园的电话,或许他直接咔嚓掉那女孩。
或许也只有她电话里那一丝丝声音,让他冰冷的心转瞬温暖。
...
门外,林修静静站着数秒,这才迈步离开。
而门里,杭园园听着林修离开的脚步,又将头埋了埋。
长夜漫漫。
林修下了楼,迈步走出大楼,然后抬头看了眼高楼之上。
人总会遇到什么人,然后开始新的一段时光。
就像才从一个枷锁里挣脱开,又再次自愿的抬手伸入另一个枷锁之中。
人生总是这般反复的对么。
二十六楼的天空,有风慢慢吹着。
林修说不出自己任务被突然中断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知道自己看到杭园园那一刻,什么任务目标,都被他丢到了一旁。
时光总是什么也不说,他也不知道,人间到底为何。
林修踏步行走,他看到一个男子蹲在那台阶口一口口的抽着烟,也看到这夜空之中,那一抹红霞渐渐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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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一个话题,问的是写小说“勤奋”和“天赋”哪个重要,小竹自然没有什么天赋,全凭...一口仙气?
今夜无眠,早早更了,十二点不更,特此相告,因为...被窝太暖和... 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