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玉拂尘扶着我起来,问道。
“天。”我咬咬牙,看着一辆加长版房车迅速离开了盛世华庭。
“余公公!?他竟然是余公公?”
玉拂尘吓了一跳:“余公公怎么会出手帮你?你俩认识?”她表现得特别吃惊,好像我认识余公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一样!
我摇摇头,本想嘚瑟一下,没想到忽然感觉到身子一轻,几乎要晕倒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呢,嗓子一甜一口血吐出来,就彻底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人已经回家了,是玉拂尘送我回来的,还在旁边守着我。
“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没关系。”我摇头,玉拂尘给我递过来一杯水:“我帮你把脉了,你伤势不轻,而且,不像是仅仅被饿狼和毒蜘蛛所伤啊,胳膊已经给你上药了,所幸今天毒蜘蛛的刀片上没毒,要不然就惨了。”
“我的旗袍呢?”我一想到旗袍就紧张起来,昨天晚上最大的目的就是拿到安琪的设计,这事儿最后要是办瞎了,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玉拂尘白了我一眼:“你是说手里的那个盒子?”
“对!”我搜寻到盒子在桌子上,舒了口气靠在床上:“那是安琪的设计,昨天晚上被我拿到手了。”
玉拂尘惊诧了一下:“我现在才知道为啥昏倒了还使劲儿抱着那盒子呢。原来是设计,可是身体怎么样都比这个重要吧,盒子在那放着呢,别着急。”
“嗯!”我长出口气,这盒子我花的力气太大了,不能丢!
“不过,安琪是算准了你要去找她,提前给你设计的旗袍吗?这也太巧合了点?我都不相信你真能拿到……”
我摇摇头,“这事儿说来话长”,倒是我很疑惑,昨天晚上接触的人太多了,有点不能理顺。
饿狼和毒蜘蛛,两个人都想要了玉拂尘的命,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意思,可是我又差不多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仇恨不是来自于本人,而是为人办事儿,而双方所辅佐的人,一个叫八爷,一个叫七贝勒,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而昨天晚上,玉拂尘那么敬仰的“天”,真的出现了并且出手帮我们,她竟然不认识?这里面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我把这些疑问全盘托出,玉拂尘皱了皱眉,收起了笑容。
“八爷是我亲叔父的江湖名头,因为年轻时候被砍断了两根手指,剩余八根手指而得名,我从小没有爹妈,被叔父培养长大,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是叔父的恩情,我必须要报答,这么多年叔父手上掌握着青帮大部分的势力,在东海市,除了几个大佬之外,几乎没人可以撼动,提及断指八爷,多数人多多少少要给些薄面,我也没什么用武之地,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二十多年,叔父也开始广收门徒,做大生意,可是最近几年,叔父的一个徒弟,也就是七贝勒,从青帮的一个小小的分舵舵主开始混,久而久之羽翼渐丰,现在掌控了青帮不少生意可场子,大有篡权多位的架势,而且青帮正在一步步被他架空,叔父不堪其重……”
“原来你是大家闺秀的大小姐啊?”我吃了一惊,“怪不得生的这么祸国殃民呢……”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玉拂尘摇摇头:“叔父给我起这个李浮尘的名字,就是想让我回归本心,只做一粒尘,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果然灾难还是来了,我非叔父亲生,叔父却待我如亲人,现在我不能看青帮落入外人之手却坐视不理,只不过对方早有预谋,现在声势浩大,我仅凭一人之力。实在是难以为继,这也是现在我躲在你这里打探消息不敢露面的原因……我如果再死了,青帮就彻底难以抵挡了。”
说到这儿,玉拂尘倒是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把你拉进这种纷争是对还是错……如果错了,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说到这儿,玉拂尘站起来,虔诚的给我鞠了个躬,我的妈,别的我倒是能受得住,可是胸口那一团白花我是真受不了。
“快别了……”
我扶着她:“要不是你今天晚上我也挂了,不过,你不认识那个叫余老大的?”
“余老大我知道,可是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啊,昨天晚上天那么黑,我自然不认识。”
“按理说,那光头佬和毒蜘蛛都是七贝勒的人,为什么要给余老大面子?”
玉拂尘笑着冲我摇摇头:“余老大外号余公公,也有人背后里叫他万年不死老乌龟,此人心狠手辣,眼界颇广,不与鼠目寸光者为伍,东海市不大也不小,不仅仅存在青帮,比青帮小的势力比比皆是,比青帮大的一个巴掌也数不过来,可是首屈一指的当属余公公的势力团伙,所以,谁人敢不给余公公面子啊。”
说到这儿,玉拂尘看向我:“其实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余公公会帮你?难道是你长相比较特殊?可是天那么黑,他也看不到你的长相啊……”
“作了一辈子恶的人,也难免会做过一两件好事。”这是我对于昨天晚上余公公出手救我性命的理由概括。
“瞧你那嘴损的!”玉拂尘无奈的笑了笑:“可能你真的跟这个圈子有缘吧,但是,从明天开始,你不能再住在这儿了。”
我知道玉拂尘想的是什么,一旦进入这个圈子,随时都会有发生危险的可能。
“那我能去哪儿。”我摊摊手:“这世界上也没有铜墙铁壁的安乐窝啊。”
“藏起来。”
玉拂尘想了很久,跟我说了这三个字。
“藏?”
我范小木怎么说也是七尺男儿,现在还有武力护体,藏什么?
不过这话我只是想想,不敢吹出来了,今天晚上所见的场面对我的打击是挺大的,上层社会真的是普通人难以见到。
“我说的藏,不是你真的要藏起来,而是一段时间之内的沉寂。”玉拂尘说:“东海市现在杀机四伏,不仅青帮混乱,其他一些势力也是蠢蠢欲动,瞄准猎物虎视眈眈,这里面的路数太多了没那么简单,总之你想想有什么地方能躲吧,对了,你这旗袍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人格交易换来的。”
“人格?”
玉拂尘楞了一下,拿过盒子拿出里面的旗袍打算看看,这时候我倒是忽然想起了阿笺和安苒!
阿笺不是说让我每天帮她调酒吗?阿笺一看就身份不俗,说不定跟安苒差不多的家世背景,我如果能跟她混熟了,其实……这铜墙铁壁的安乐窝,我也不是找不到啊。
“哇塞!”
我还没开口呢,玉拂尘忽然高兴得像个孩子尖叫了起来:“这旗袍也太漂亮了吧!?”
女人终究是女人,见到心爱的事物总会心旷神怡一反常态,就连玉拂尘也不例外。
“这旗袍的设计的确是挺特殊的,我虽说是个外行,也能看出一二。”我挣扎着起来,玉拂尘紧张的放下旗袍赶紧扶着我,美眸一闪:“要不你把这旗袍送给我吧?”
我摇头:“这会儿我那女总裁不知道怎么着急上火呢,你要是真想要,这件不能送给你,以后再见到安琪了,我让她亲自设计一件给你。”
“切!”
玉拂尘佯装生气的把旗袍扔给我:“说的安琪是你女朋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样,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吧?”
我还没说话,玉拂尘又自顾自的开口:“不过我相信,我看准的人,总有一天,不是你巴结安琪,而是安琪巴结你,到时候你再送我也不迟。”
“夸得太假。”我摆摆手,想起了李初雪,总是让我一阵头疼,这女人我搜遍记忆也不认识,可是总有一种亲近感。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起床去河堤练拳。
今天玉拂尘开始教我武技,这是真正只杀敌,不表演的功夫,堪花折枝可伤人!
不过功夫都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一天几乎没什么效果,倒是从早上四点钟到七点钟,三个小时的训练下来,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燥热无比。
“不错,你能坚持下来就最好了,这样坚持下去,半个月之后,你还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玉拂尘兴奋的冲我挥了挥拳头。
“真的假的。”我将信将疑的收拾好东西:“等下你回去,我就直接去公司了。”
“嗯,两件事儿啊,第一,晚上回来时候还去秦氏药莊买药,药单我放你包里了,第二件事,做保安要有做保安的觉悟,这段时间低调一点。”
“记住了。” 娇美老婆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