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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飞针降1

头七 马南山 4415 2021-04-06 14:27

  用草药植物镇宅也脱不开阴阳二气的道理,这本事是药王孙思邈所创,最早是医道十三科中祝由科的禁术,给人治病用的,也不知是谁试用在镇宅驱鬼上,效果不错便流传至今,正经的镇宅符都是借助门神天将,或者雷霆阳刚之威,要求画符人有勾动这些力量的能耐,符咒才会有效,而药王咒借用药石之功,阳气旺的人就能使用。

  就是贵了点。

  我贴着墙根走,混杂符灰的草药也洒在墙根隐蔽处,再有一道朱砂圈住,哪怕草药被人踢开,克鬼的阳气也会留下,而我训了几句,几人知道省着用,一楼洒到三楼还剩小半坛,田子龙问我怎么处理?

  “你吃了吧!”

  把他气的够呛。

  回一楼桌前,对着百多道符打诀念咒,断断续续搞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完工,有找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贴好,有没有效就看晚上了。

  像条死狗瘫软在沙发上,享受两个小姑娘温柔的按摩,田子龙和黎洪上下检查一遍,因为画符贴符时,除了我流鼻血,翻白眼,再没有让人感到惊奇的景象,他俩还是不放心,跑来问我,夜里会有什么反应?

  搞不出异象是正常的,跟自己人说,就是本事不够,换了张道陵来,随手画一道也许就是流光溢彩的美妙风光。

  跟外人说,就是大道无形,唯心自知,肉眼凡胎怎么能看到道法的神异呢?

  而对他俩这不远不近的人,我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反应,甚至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画得符,辟邪镇宅的效力肯定比关二爷强,可二爷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风水阵局的影响,也许也会影响到符咒?看看再说吧,不行就再想办法。”

  实在扛不住,让毛经理在三楼开个房间,倒头就睡。

  直到田子龙语气惊慌的将我喊醒。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他说:“你快醒醒,文静出事了。”

  一句话将我吓得魂不守舍,爬起来问他:“怎么了?”

  “和淑芬逛街,忽然晕倒,现在在医院抢救。”

  一轱辘翻身下床,鞋都没穿就往外跑:“快带我去,怎么会好端端的晕倒?医生说她得了什么病?”

  田子龙提着鞋追上我,先说几句安慰的话,随后说,文静和他老婆逛街,忽然间脸色难看起来,他老婆以为前夜喝太多酒,便找地方坐下休息,文静却不见好,小脸蛋越来越苍白,问她哪里难受,她又说不清楚,只说全身好像针扎一样疼,到最后索性连话都说不出了,田子龙老婆正要喊救护车,文静便晕在她怀里。

  刚刚收到的消息,医生还在急救,不知病因。

  服务员已经上班,正在摆台,黎洪不知去了哪里,顾不上他,与田子龙开车赶去医院。

  还没到地方,田子龙老婆又打来电话说,文静已经出来了,依然在昏迷,医生没查出病因,决定等她醒来再问。

  医院的床位紧张,尤其像文静这种忽然赶来急诊的,能在过道里有个容身之处已是邀天之幸,而我一进来,便看到那狭小拥挤,嘈杂如菜市场的走廊里,文静蜷缩着身子,小脸因痛苦而蹙起眉头,她躺在一张可移动的小床上,过往的病人和家属脚步匆匆,将她撞得左摇右晃,田子龙的老婆不知去了哪里,将文静孤零零一人扔下,那张小床上的她,犹如狂风巨浪中挣扎的扁舟,不知何时便要被滔天海啸吞没。

  一瞬间,我心疼到肝肠寸断,真有种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的念头。

  挤开拦路的人,我扑倒文静身边,呼唤一声,她没有回应,额头皱的更深了。

  只跟何道长学过粗浅的医术,依然搭上手腕给她号脉,除了号出个脉象杂乱的结果,再无收获。

  田子龙铁青着脸给他老婆打电话,没一会,她捏着几张处方过来,田子龙低声训斥,他老婆很委屈的辩解,怕我误会,还用普通的话说:“医生找我,我不能不去呀,就走了两分钟你们就来了。”

  没出什么意外,不想计较这旁枝末节,我问她,医生怎么说?

  “文静的心跳很快,有肾衰竭的迹象,其他指标都正常。”

  不知道西医的肾衰竭是怎样的病症,我所了解的肾病多是纵欲过度或者气血不足引起,可这两个问题,与文静毫无瓜葛,向田子龙老婆询问,她也说,医生没查出原因,是机器检查出肾衰竭这个结果,还有几项检查没出来。

  只好等待了。

  文静的小手冰凉,我攥在手中轻搓她的手背,对这华大考古系的小公主深感愧疚,她在学校里活蹦乱跳,一点事情都没有,跟我出来没两天就染了重病,难道我是他妈的天煞孤星么?

  尽管我心急如焚,见惯了死亡的医生也没有给文静加塞,医院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结果,黎洪得知消息,联系了他家的私人医生和私立医院,将文静送了过去,几位医术高超的杏林圣手围着她检查,同样得出肾衰竭的结论,其中一位还想说一句准备后事的话,被田子龙一声骂,憋在口中。

  我觉得天要塌了,一言不发守在文静身边,打定主意,如果她真的不幸,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即便是阎王爷。

  静静地守着,黎洪走了,让我有事就打给他。

  田子龙也走了,去医院外的宾馆开房间。

  病房里只剩我和文静两人,她昏迷不醒,我却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再不要有任何人打扰我们。

  可天色渐暗,不希望我们平静的人还是来了。

  夜里八点多的时候,我痴痴看着文静时,后脖颈的汗毛忽然立了起来,整个后背的毛孔瞬间扩张又骤然收缩,发了一层冷汗。

  是身后有鬼的感觉。

  正在伤心时,虽然我没有任何思考,可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拿鬼撒气,右手捻个诀,以臂做刀,转身劈了下去。

  可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看到死鬼的惨相。

  突然间刺激到我后背阴森感觉不可能是幻觉,我没有放弃,而是掐了铁叉指在病房找鬼,没等我找到,便听文静发出一声闷哼。

  扭头看去,被病痛折磨到苍白的脸颊,浮现两片病态,仿佛醉酒后的酡红,红到娇艳欲滴的地步,我不了解西医怎么说,但这种情况在中医里,叫回光返照。

  我瞬间呆住了,失神片刻,扑向病床,想要不顾一切将她喊醒,可手指触到她的脸蛋,却有种针扎的刺痛。

  电光石火间,我有了一丝明悟,翻起文静的眼皮一看,哪里是正常人该有的模样,原本如一泓清水的眼眸变得通红,而那漆黑如墨的瞳孔则缩成了椭圆形,眼底的神光正在消褪。

  刚刚那道阴邪诡异的感觉不是冲我来的,是冲文静。

  应该不是得病,我怀疑她被谁用邪术算计了,没心思思考谁在害她,我探文静鼻息,摸动脉,想探究她到底是什么情况,印堂没有发黑,眼神溃散而不是僵直,我一直守着她,亦没有察觉有什么东西将她的生魂勾走,可我所知道的,能离开害人的邪术,就这几种方法。

  搞不清她的状况,我不敢贸然下手,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红艳,鲜血要从毛孔里渗出来那般夸张,我不敢再犹豫,只求老天爷能可怜我一次,只要能救她,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默念一声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保佑,我拔了文静输液的针头,刺进左手破肉,狠狠划了一道,鲜血汨汨涌出,我翻身上床,跨坐在文静身上,什么三七二十一都顾不得了,一把将她的病号服扯开,而她检查时早已脱掉内衣,便与我赤裸相见了。

  右手蘸血,自她眉心画线,直到小腹,比出剑指疾挥如电,用最快的速度在她脸及上身画了一道驱邪的血符,随后打诀念咒,不知什么鬼东西在她身子里作祟,这是我能想出最稳妥的法子了。

  一遍又一遍的掐着手诀,念诵咒语,盯紧她脸上表情,我也不知怎样的表情才算我驱邪成功,只是看她脸上的红潮渐渐消退,又变作苍白脸色,我依然忐忑着,直到她呼吸变得平稳,这才长舒一口气。

  应该是成功了。

  想了想,又用输液针头刺破她的中指,一滴发黑的血珠出现在指尖。

  就是中邪了,这是被邪气污了的血,我将她指头含在口中,拼命吮吸,想尽快将邪气吸出来,免得再让她痛苦,血腥味再口中渐浓,忽然间,我的舌头被针扎了一下。

  冷不丁的刺痛,我下意识转头将血吐了出去,又吐出舌头,手背轻蹭,确实有刺破舌尖的痛感,可这就离谱了,没听说邪气在血里还会扎人。

  管不了那么多,又含住指头猛吸。

  文静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被邪气压着才昏迷不醒,吸了几口污血,她便幽幽睁眼,还眯成一条缝时,看到是我,纵然虚弱也露出个笑容,正要说话,也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病房里,她袒胸露背,而我骑在她身上,还含着她的指头。

  文静有点懵,闭上眼缓了缓,再次睁开后,认真问道:“我在医院?”

  吐出指头,我道:“对,你昏迷了!”

  “哦!”很闷的一声,略有埋怨,她用那委屈的小眼神看着我,嘟起嘴,幽怨道:“讨厌鬼,我都病了你还欺负我,还往我身上弄这。。。这是血?你受伤了?”

  我俩的关系,那一点点误会不需要着急忙慌的解释,我从她身上下来,先把掉了口子的上衣揪住,又给她盖上被子,正要说话,那鬼在身后的感觉,又来了!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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