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你就能跑起来了!”
陈大发捏着一枚小小的药丸子递到梁以辰面前,样子就跟骗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的女巫婆一样。
梁以辰接过药丸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十几年了,她花了十几年才接受自己将要瘫痪一生的事实,就在她都已经准备向命运妥协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出现,紧紧地抓住了她,要将她从深渊中解救出来。
她没有一丝的犹豫,接过药丸,一仰头,吞了下去。
“好痒!好麻!”
梁以辰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刺痛在背部出现,沿着颈椎一路往下蔓延开来,像是有一群蚂蚁在轻咬着她的皮肤,所爬过的地方立刻变得又麻又痒。
因为担心牞牛骨髓的药性太猛,陈大发把疗程定为了三天,每天三颗药丸,他有信心,三天后,梁以辰一定能够行动自如。
十多年来,梁以辰的下半身都是毫无知觉,因此,这种麻痒的感觉让她感到苦不堪言,却又欣喜万分。
四味通髓丹的药效开始发挥,一边冲撞着她下身堵塞的经络,一边刺激着受损的脊髓飞快地自动修复和重生。虽然牞牛骨髓被磨成了粉末,却保留住了它蕴含着的庞大生物能量,有别于普通牛骨髓,它独有的浓浓生机才是刺激脊髓重生的关键。
看到她在强忍着背部的不适,大发吩咐梁以辰在沙发上趴着,伸出手指缓缓地替她按摩起后腰的穴位。手指触及她光滑的皮肤,鼻中充斥着淡淡的体香,让大发又一阵心猿意马。
梁以辰感觉到后背的麻痒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一股淡淡的暖意,舒服极了,在大发的按摩中居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托治病的福,陈大发捡了个大便宜,和梁以辰度过了三天的纯洁的“同居”生活。每天一起起床,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睡觉,唯一可惜的就是睡觉的时候在不同的房间……
这几天,梁以辰的腿如预期一样的有了好转,双腿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作出不同的动作,对触觉的敏感度也有了巨大的提升,几乎就要恢复到正常水平了。唯一的问题是,站立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乏力,不借助外力还是无法行走。
第三天,九颗“四味通髓丹”已经吃完,梁以辰和往常一样在大发的按摩中熟睡了过去,一直到傍晚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陈大发坐在一旁深情地看着自己,梁以辰脸上一红,心口却是甜甜的。想到这几天两人过着老夫老妻般的日子,一张脸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让人垂涎,至少大发是看得连连咽口水,恨不得捧起来狠狠地亲上一口。
“额,那什么……”大发猛地从YY中惊醒,“以辰,你要不要站起来走走试试,看看感觉怎么样?”
“嗯,好!”梁以辰也回过神来,脸上有些激动,又有些期盼。
她扶着扶手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着急地想要迈出这意义非凡的一步,却不由得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惧,她好像可以预见,只要迈出这一步,自己又会像往常一样摔倒在地。
“不要怕,有我看着你呢!”大发走到她的正前方,伸出双手向她唤着。
梁以辰鼓起勇气,慢慢地抬起了右脚,堪堪离地一点点,飞快地往前迈了一步,踩在地面上。
“很稳!”她喜出望外地发现,她能真切地感觉到脚底传来到那股扎实的触感。
“再来!”大发适时地鼓励着她。
“嗯!”以辰点点头,不再犹豫,缓慢地迈开双脚,一颤一颤地朝着大发走去。一口气走了十多步后,还是感觉到小腿有点乏力,身子一歪扑倒在大发的怀里。
“大发!我真的可以走了!”她努力咬了咬牙,才忍住没让滚烫的泪珠滑下。
“嗯,走的不错!”大发开心地扶起了她,笑得无比灿烂。
“哈哈,我真的能走了,真的能走了!”梁以辰欣喜若狂,一站稳,立马迫不及待地挣脱大发地搀扶,转身又走了起来。
这一次,脚步变得更稳更流畅了,一直稳稳地走到了客厅的尽头,再没有摔倒。
她靠着墙喘了会儿气,不知疲倦般地绕着客厅大步走了起来,步子越来越快,到后来已经小跑起来了,还好大发这套豪宅的客厅够大,足够让她撒开了脚丫跑起来。
“慢点慢点,小心一点,不要太累了!”大发担心地跟着她身后,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大发,你看!”梁以辰一边小跑着一边呼唤大发。
“嗯,我看着呢!”
“大发,你看!”
“嗯,看着呢!”
“大发,你看!”
“看着呢!”
“大发,你看!”
“嗯……”
“大发,你看!”
“诶……”
梁以辰就像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不厌其烦地和大发分享着她的喜悦。
陈大发敢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灿烂这么迷人的笑容。
“大发,我想起来了,这就是奔跑的感觉!”梁以辰张开了双手,朝他跑来,“我想起来了,这就是奔跑时和风撞击的感觉,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所有美好的感觉,我都想起来了!”
大发也张开了双臂,等她跑近了,果断地一把抱住了她,心疼地说道:“傻瓜,悠着点,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跑,别累坏了。”
梁以辰已经泣不成声了,用尽了力气紧紧地抱住大发,“大发,这就是跑进一个人怀抱的感觉吗,我终于可以和其他人一样享受它了!谢谢你,大发!”
重获新生的喜悦,对一个男人的感激和爱意,交织在梁以辰的心间,成为了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时刻。
她久久不愿松开紧抱的双手,赖在大发的怀里流着喜悦的泪水。突然,金蛇小五跑出来捣乱了,好像吃醋一般,跐溜着钻进他俩中间,好像要把他俩分开一样。
“嘿嘿,小家伙。”以辰松开了手,一把抓住小五,笑道:“小家伙,以后我也能跑了,你再捣蛋我可要把你抓起来了!”
小五逃也似地溜到了地上,梁以辰终于不哭了,饶有兴致地跟在小五身后,不知疲倦地在客厅和花园间溜达着。
大发生怕她累倒了,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小心地陪着她。
“大发,你看!”梁以辰小孩子似地朝空中胡乱踢着腿。
“好啦好啦,别折腾了,知道你好了!”大发一把按住她,劝道:“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再做个检查,让医生全面地评估一下你的恢复状况。下一步要开始锻炼你腿上的肌肉,还是让医生帮忙制订一套复健的方案比较好。”
“嗯,都听你的。”以辰转了个身,又钻进了他的怀里,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浑厚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无比的安定和幸福,“大发,谢谢你。”
“刚不是谢过了吗,傻瓜。”大发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方地伸出双手把她紧紧抱住,嗅着她的发香,快要沉醉过去。
梁以辰突然抬起头,飞快地在大发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又红着脸钻进了他怀里,像一只受惊的鹌鹑鸟一样。
大发愣了一下,一股甜蜜从唇上蔓延开来,直击心房,他再也克制不住,伸手扶起梁以辰的脸庞,重重地在她娇嫩的唇上吻了下去。
一个悠长的香吻,缠缠绵绵不知拖了多久,意乱情迷的梁以辰突然感觉到下面好像有只小动物在她小腹乱窜,她余光正巧瞥到窝在窗台打盹的小五,奇怪地问道:“咦?怎么还有一条蛇啊?” 都市小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