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我接过来,摸了摸才说:“这是假手指,会不会是枪手留下的?”
惊天发现,枪手在沿着绳索下楼时或许太过紧张了,假手指给滑落了。我估计这个枪手一定寻找过他的这个假手指,可是他当时为避免被行人发现,他没有继续找。
我比对了一下,枪手的这个假手指是右手的食指,也就是说枪手是没有右手的食指的。大凡掉落右手食指的人,大都是因为外力作用才失去的,那么这个枪手是用右手的中指扣动板机,完成射击呢?还是用了左手?
我和陈更烈再次回到居民楼的楼顶,这一次又有了新的发现,但是快傍晚六点了,我急着回我家博物馆,没有说出我的看法,只说:“回去了,也就这些了。”
“你是不是有破案的思路了?”陈更烈问我。
“明天回站里再说。”我笑了笑,问陈更烈,“如果你是那个枪手,在没有太多人追踪的情况下,你是先躲起来呢?还是直奔回可以证自己清白的地方?”
陈更烈想了想说:“你这么假设,是不是想知道枪手的活动范围的直径究有多大?”
“对,张英杰他们在这一点上也许没估算过,所以,枪手逃了也就逃了,想不了了之。”以我的经验和现场勘查看,这个枪手绝非我党派出的行动人员,那么,这个二百五十米之外至人毙命的枪手,他必定是军人出生,也就是说,他们是第七军中的异见分子。
“嘿,张英杰这个人嘛?他就喜欢挑容易办的事,像这个枪击案难度中等而己,他为什么老认为是共产/党干的呢,我估计他或许有着自己的想法,比如他想庇护什么人,所以硬地跟老李较劲,说是共产/党干的,让案子就这么僵着。”
陈更烈想到这一点也不笨的,但是在我看来,张英杰这是跟翁竖民较劲,他就是要看翁竖民到任后的这些天里,究竟能干出多大的事,如果翁竖民没有大的作为,他还会出更硬的招的,这个张英杰明里说是共产/党干的,背地里却另行一套,他会是“蓝海”同志吗?我必须首先排除他和陈更烈两人是否是“蓝海”同志。
从居民楼四楼下来后,陈更烈说他呆在红坎这边也没有什么事,就先自己回去了。我在街上转了转,买了一只烤鸭,才开车回博物馆。
我舅舅李梅南今天回博物馆开饭了,也许因为陈玉珍跟他说了我丢保密局上班的缘故,我进门后,他将我叫到藏馆那边,他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舅舅商量一下,保密局可不是你过去呆过的报社、法院和学校,哪怕是文职工作,也是有危险的。”
“这个我已经跟舅妈说了,你看我不上班都上了大半天了,舅舅你就别说这个了。”我笑了笑问李梅南,“你猜我今下午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你们保密局还能干什么,查案抓人,甚至杀人,都是份内事。”李梅南白了我一眼,在他看来,我改行替保密局查案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最重要的是我家财产不少,现在的国内形势又处于国共两党斗争的白热化阶段,任何事都可能随时发生。我这么一个书生,最好保持态度中立,以免得罪了太多人。
“翁竖民让我查师专的枪击案了,张英杰说是共产/党干的,可案子查不下去。”我说。
“你去师专那边的现场看了?”李梅南看着我问。 谍战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