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你再说这事,我跟你急!”大家移步餐桌边准备吃时,劳小雯还是一脸不高兴,她就希望我到附中任教,可翁竖民一来,就插了队,要抢先将我要了去,能不让她急吗?
大家坐定后,劳承武“呃”了一声说:“这个事嘛,要是问我个人意见。我希望你们都尊重继祖的个人选择。再说了,保密局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得搞行动,打打杀杀嘛!你得看你舅舅将来给继祖他安排什么工作,保密局也有文职工作呀!小雯你不能太绝对了。”
劳承武替翁竖民打圆场,也替我打了圆场。
“这样好了,我胃不太好,得养几天,工作的事,咱们迟些再说吧!来,世伯,我先敬你三杯。”我接过吴姨斟的酒,先敬了劳承武,然后自己接着又斟了一杯,先喝为敬。
“不是了,继祖,你真要这么喝呀?你胃不好,少喝点。”劳承武体谅我的身体,劝我少喝,但是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得喝上三杯,才能表达我的谢意。
劳承武和李梅南替我家管理财产这么多年,我这点表示还远远不够,我必须让他们走上正道,这不仅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做晚辈应当履行的责任。我喝第三杯酒时,劳小雯给我加了汤,她说:“继祖哥,你多喝点汤嘛!这酒这么烈,你真的少喝点。”
“没事,小雯,你舅他这是看得起我,我这杯酒得敬他。”我接着喝了第四杯。
“继祖,你是个人才,当年的811案真的拖了好久的,我在武汉时都听说了这事,可你一出马,这个案子就破了,你这杯酒,我喝。”翁竖民一仰脖子,一口干了,人也有些爽快了,不象我在列车上见到的“老者”那么沉闷。
“竖民叔,你过奖了,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了,拾了个便宜而己,因为侦案可不是我的专长,我现在的职业是教书,专长是给藏家作鉴定什么的。”我不妨主动说了我的个人兴趣,看翁竖民如何回应。在这个国民党老牌特务面前,我必须表现出我的率性、本真。
“哎呀!继祖,你太谦虚了。你知道吗?那个案子曾经让上海站那一任站长丢了职,你还不知道吧?但凡大案、要案,侦案人必有奇思妙想,必有个性思维和独立侦案途径才行,光靠运气,那是破不了大案的。来、来、来,我敬你,你胃不好,你随意。”翁竖民这会不再提要我丢保密局工作的事了,他这是不想让劳小雯跟他急呢,还是想到别的问题去了?
“我这不是因为当年正在崇明法院工作,经常接触一些案子的缘故吗?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泡在那些案子里面,都是那些案例启发了我。”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对翁竖民露一点底,不然,翁竖民要招我进他的保密局,他还是要将我的老底查个底朝天的。
“你看你,这回说真话了吧?天天泡在案子里,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机会呀?但你有这个机会,而且你是个有准备的人,所以你得到了启发,我说得没错吧?哈、哈、哈。”翁竖民终于笑开了。这个老特务,他就这么认定我了?
我还没有时间向中央情报局请示,我是进入高雷市文教界呢?还是借此进入保密局高雷站?就现在我与翁竖民的这点接触而言,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他,得保持住一些模糊空间。 谍战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