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我离开办公室走到大门外准备找到黄包车回家时,翁竖民一个人开车从外面回来了,他一下车就问我:“宋副官,怎么样了,卷宗都看过了吧?”
我打了一个哈欠说:“从上午10点到中午,再从中午到下午,我看了两遍了,暂时没有头绪,明天我还得花时间消化、消化你的一些猜想。”我已有了一个基本破案思路和方向,但我不能现在就跟翁竖民说,我必须把握其火候,才能做到伺机而动。
“我的猜想,呵呵,有用吗?”翁竖民笑了笑,他或许认为自己的猜想是多么合理吧?
“怎么说没有用呢?那是站长您的心血来的。”我擦了一下翁竖民皮鞋,他笑得更欢了。
“那你自己安排好时间,要是看累了,就出来走走。我上去一下。”翁竖说完上楼去了。
我坐上黄包车回家,自己做饭,两菜一汤,一会就做好了,可惜没有谁与我共进晚餐,我就象自己一个人在上海工作时那样,独享个人自由。
刚吃过饭,还没来得及放上留声机,听上一段音乐,一早打我电话、影响我休息的戴小蝶又拔了我电话,问我是不是生她的气了?
“谁生你的气了?以后早上不到八点,不许打我电话。”我对戴小蝶做了“规定”。
“你以为我想这样呀!今天一早天还那么冷,我都没睡醒呢?我跟谁发脾气去?”戴小蝶充满某种地委屈说,“是‘绿叶’同志一早让人找了我,让我转告你,说是上级领导要下来视察工作,让你有个准备,你倒好,居然拿我发脾气。”
“原来,是你将我家里的电话告诉‘绿叶’派来的人的?”我得证实了这一点。
“谁让你发那么大火,半句话都不让我说,还说我和我师傅的不是。要是让我师傅知道我和你有这种关系,看领导下来不收拾你才怪。”戴小蝶严厉地警告了我。
“你见到上级领导了?”我问戴小蝶,吴桥怎么可能见戴小蝶呢?但我还是这么问了她。
“上级领导怎么可能见我呢?‘绿叶’同志都未必有机会,不过,‘绿叶’同志将来要是批评你什么,你不要认为是我告的状哟!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只让人告诉他你家里的电话号码,免得你这个小资产阶级给处分了。”戴小蝶说着说着变得有些喋喋不休。
“行了你,一打电话就说这么多,没事我挂了哟!”我不想跟戴小蝶在电话里过多说话。
“别呀你!我还没说完呢,我下午看过你家附近的店铺了,一处是青岛路壹家茶馆旁边,一处在逸仙路民生银行旁边,你喜欢哪一处?你自己定。‘绿叶’同志的意见是,店铺掌柜不许落你的名字,免得让人起疑心。”
“不落我的名字?那‘绿叶’要落谁的?”我也觉得用我的名字的确不妥。
“‘绿叶’建议用我师傅名字,你不是替我师傅忙活了一次了吗?我师傅要是几天就能组织一次藏品鉴定会,店铺不就解决生意和赚钱问题了?”一个掩护身份的店铺,赚钱是第一位的,否则将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行,我明天选定了地方,晚上再告诉你。”
“那我明天晚上迟点再给你电话,我得陪着师傅出去演出。”戴小蝶说完挂下了电话。 谍战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