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李青竹交谈之间,陈冥铜棺中代表着赢勾本体第二化身的命牌突然猛烈地抖动起来,一股股源源不断的几位邪异的力量波动从中不断地传出。
那感觉就仿佛是从古至今以来,所有邪恶的、善良的、诱惑的、淫邪的、弑杀的等等不一而足的各种情绪各种欲望,酝酿成了一坛烈酒突然绽放出自己的不尽的诱惑一般。
对陈冥而言这种纯净到难以想象的力量简直是梦寐以求的。
故而,当下便有些愣神,一双眼睛呆滞空洞,一动不动 ,连李青竹几声呼应都未曾回应。
欲骨见状不对,也感受到了铜棺中充斥弥漫的情欲之力,以及陈冥那反常的反应。
大叫一声不好,这小子不会是陷入情欲之中,欲海沉沦了吧!早就告诉这小子不要仗着自己的天赋不加节制,那欲海沉沦岂是小事,也不看看太古多少人杰都阴沟里翻船。
想到此处,欲骨焦急万分,当即动用全部的力量去震荡铜棺,企图唤醒陈冥。
“当——......”一声悠长而洪亮,如同敲钟一样的脆响,在陈冥的脑海中响起,欲骨敲击万铜棺之后,当即大喝道:“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陈冥本就未曾陷入沉沦,不过是一朝功成,惊讶喜悦罢了。
被欲骨这番喊叫,早就清醒过来,现实对着身前一脸疑惑的李青竹说了声抱歉,而后便道:“李兄,在下突然有要事,且容我耽搁片刻。”
李青竹点点头:“陈兄请自便。”
陈冥 便提了椅子收起,施施然起身,换不走到一旁,在一丛茂密的竹丛下站定,背对着一众修士。
“小子!怎么回事,这铜棺中为何情欲之力暴增,而你也险些沉沦,是不是修行情欲之力除了以外,我早就告诉你,情欲之力的修炼必须加以节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就是不听.....”欲骨还待教训陈冥。
陈冥便挥了挥手打断欲骨:“非也,这次可是天大的喜事!”
欲骨见陈冥神情不似作伪,疑惑问到:“你小子也算得上吃过见过,什么事让你这么惊喜?”
“你可还记得阁主在一个多月前,交给我的那一卷观天札记?”陈冥一脸神秘。
欲骨微微愣神,思忖片刻之后,联想到了铜棺中突然暴增的情欲之力以及那玄奥而伟岸的气息,便反应过来,大吃一惊:“莫不是你的第二化身,已经将先天情欲之体练成了?”
陈冥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轻点都道:“已然成功,方才那波动便是先天之征兆!”
欲骨闻言,骷髅头中一双黑洞洞的眼窝死死盯着陈冥,良久之后,喟然长叹一声:“唉!可惜你小子不生在上古,否则必然是我咒术一脉的圣子!”
陈冥笑了笑不置可否。
欲骨则接着说道:“那先天道体,天生亲近大道,修炼起来一日千里,可谓是天下稍有的天赋。而这先天情欲之体,不过是观天札记中的一个推测,就连第一咒帝当年未曾功成,如今却是被你修炼成功,快和本座说说,这先天情欲之体到底威力如何?”
陈冥摇摇头,说到:“尚且不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先天情欲之体绝无沉沦欲海的风险。”
欲骨深以为然:“理当如此,也罢,等到得空,必然要将这先天情欲之体让本座一观,收的本座能看出什么了不得秘密。”
陈冥点首答应,毕竟作为准帝器,欲骨还是陈冥迄今为止见到的境界最高的“人物”,当然赵无极的天涯海角除外,那兵器虽然是历古十八吧兵器之一,但是赵无极迄今为止都没有的到其全部认同,连器灵的面都未曾见过。
商谈了片刻,陈冥便引身回到擂台边,此时擂台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略数过去,足足又百人之数,另外还有修士在不断的赶来。
陈冥寻了个僻静的处所打算悄无声息地参加文斗,赢下一场后便悄然退去,这段时间已经出够了风头,几日后那龙脉之战若是爆发,还要出更大的风头,此事确实不宜过多炫耀。
正等待之间,陈冥不经意将瞥见了朱无忌的身影,正在人群中穿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见状陈冥便冷笑不止,果然如自己所料,这小子确实投靠了璋岳打算对自己动手。
一年至此,陈冥便将身形隐没在人群之中,为大计考虑,现在还是不要起冲突为好,若是忍不住爆杀不杀得了朱无忌还在两可之间,便是杀了,那也汇合太守朱权撕破脸皮,师傅也不好护着自己。
然而,事与愿违,怕什么来什么,一声呼唤却是令朱无忌将目光死死锁住了陈冥。
原来是李青竹,看见陈冥便前来再次和陈冥攀谈,朱无忌瞅准了机会,几步跨到陈冥身前,冷声道:“无胆匪类,怎么不敢武斗吗?”
陈冥知道这小子是想激将自己参加武斗,便冷笑一声:“文斗怎么了?温度都就是无胆匪类吗?难不成朱兄以为,文斗的诸位道友都是无胆匪类不成?”
朱无忌正要和陈冥争论,一阵威严的话音却是突然响起。
“肃静!诸位还请速速准备,马上便要开展下一场文斗。”文渊阁的副阁主,朱副阁主说到。
这朱副阁主乃是朱权胞弟。
话音一落,原本喧嚣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朱无忌也愤愤不平地甩袖离去,而朱副阁主则眼神莫名地扫了陈冥一眼。
一位麻衣剑客则是一脸森然地走到陈冥身前,语气冷厉地说道:“小子,你就是得罪四皇子殿下的家伙,放心,即便是文斗我也一定让你输的体无完肤。”说完便一甩手,走了开去。
陈冥则一脸无奈,怎么这群人就是无事生非.....
此事,已经到了正午,日头升得老高,烈日炎炎,强光刺眼。
那坐在阁楼中的文渊阁上师一众人,站出一个,只见长袍一挥,一阵玄光闪过,那原本空荡的擂台上凭空出现许多悬在半空的展开的空白卷轴。
那二人当即一起宣布到:“文斗开始,所有人开始吧,写完文章分别交给各家,愿往哪家,便将文章交给哪家。”
只见场中的百余人纷纷跨上擂台,但却发现空有卷轴没有笔墨。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上师又开口说道:“此卷轴为特制而成,用法力传输其上,便可写出自己心中的文章,不过返虚境一下确实难以书写 ,也算是一重检验。”
闻得此语,百余人中顿时便又十多人垂头丧气地走下;了擂台,也有几个不相信的前去已是,却尴尬不已。这些人明显是修为不足,但靠着家中势力,弄来丹药强行进行了短暂提升的浑水摸鱼之辈。
等到滥竽充数之人皆尽离场后,剩下的修士们便只有八十余人,一个个都紧闭双眼,冥思苦想。
陈冥则一脸轻松,还好自己突破了返虚,否则怕是和文斗无缘,淡然地立在一张卷轴前。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又数十人陆陆续续地向四家分别是琴棋书画各自呈递了文章卷轴。
陈冥也与众人一同将卷轴呈递了上去。
然而,不过片刻,文渊阁的以为鹤发童颜,气质脱俗的老者便淡淡地说道:“李沐、陈凯、欧阳华、郑潇........等人,全部淘汰!”
估计有十多人在其所念之中。
那些被淘汰的当即个个不服,
“凭什么!我们要被淘汰!”
“就是就是,你们都还没有看过我写文章!”
“对呀!就是,凭什么一眼不看就将我等淘汰......”
反对声此起彼伏。
那老者一看,却是冷笑一声:“因为尔等抄袭!”
人群沉默了片刻,有再次喧哗到:
“你凭什么说我们抄袭!”
“就是,难不成就凭你的一句花吗?”
老者见那群人依旧喧闹,脸色愈发的冷峻,便道:“老夫就让尔等输个明白,输可以,但不能行邪祟之事。老夫乃是文渊阁长老,此次文斗,为了检验弟子的品行,特地带了一件神器文心道剑的仿品,这文心道剑乃是我文渊阁至高神器,也是开天以来十八把神器中排名第九的存在,掌管着天下的文气,如果有的文章非本人所做,则便会被文心道剑察觉。此次老夫虽然只是带了一件仿品,但也绰绰有余。怎么,尔等莫非还要放肆不成!还不赶快速速退去!”
那老者言语一尽,一众作假之人便颜面无存,只能灰溜溜地逃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三家各自点评完各自的文章,相互交流了一番。
“现在,宣布最终结果,此次文斗的第一名是——李青竹,第二名陈冥,第三名李元......”
被点到名次的人依次站了起来,没有被念到名字的人则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陈冥则显眼地站在了第二名的位置,仅次于李青竹。
突然,陈冥旁边那人出言驳道:“我不服!为什么他是第一,而不是我!”
那出言反驳之人正是先前放言要在文斗中击败陈冥的麻衣剑客,也就是李元,四皇子的门人。
陈冥闻言,眉头一挑。暗道:“唉,此人当真是气量狭小,居然敢怀疑文渊阁的诸位上师。” 狱火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