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也知道,帝丘出世的消息闹事我大魏文渊阁张阁老推演出来的,魏皇听闻此事也是慎重万分,特地派遣了巡查司来全力探查此事,已经将帝丘出世的区域锁定,只是前几日便与那一队外出查询的人马失去了联系。
经过本王的推断和紫袍的断言,那一队人马应该是已经殉职了,而领头的黑袍指挥使却是不知所踪。”金甲战神无奈地说到。
“嗯?魏王,如此说来你大魏已经捷足先登了?”鬼族的墨轩冷冷地问到。
金甲战神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若是我大魏已经捷足先登,本王如何会在此处与尔等啰嗦。”
此事大魏的死对头,大汉的带队强者刘辰州则斜睨双眼,冷冷地嘲讽道:“你说没有就没有,空口无凭,如何叫人相信?”
金甲战神冷笑一声,满含着不屑道:“本王不需要你们相信,换而言之,此事本就是我大魏发现的,别说是本王不知,便就是巡查司的人真的进了帝丘,那又如何?”
白眉道人见双方语气不善,火星四射,隐隐有动手之意,便连忙开口调和道“两位稍安勿躁,稍安勿在,不要伤了和气。”
不等二人继续出言,一旁的娲皇宫宫主则是开口打断了道:“魏王,此事若是你巡查司的人先行一步,倒也无可厚非。”突然其话锋一转,脸色一寒道:“可是你大伟的人竟敢对我妖族的后辈动用噬魂虫,这 你作何解释!”
娲皇宫宫主俏脸凝寒,话音一落便将那先前被黑袍抹去记忆的几个妖族登天境和返虚境的修士招了出来。
在娲皇宫宫主地示意下,银狼将当世的情形添油加醋的叙述了一遍。
金甲战神则满脸黑线,沉沉含怒地听完了几人的叙述。
等到几人说完,金甲战神已经是目结寒霜。
不等金甲战神发话,娲皇宫宫主则抢先开口,言语的内容却是颇为耐人询问,居然不是问责之意。
“魏王无需介怀,此事虽然不妥,但却可以理解,当务之急还是帝丘,至于抹去记忆的事情,还是等帝丘结束后,再做计较。如何?”
金价站设本来正在暗骂黑袍做事不计后果,胆大妄为,正在思索着说辞,突然听到娲皇宫主竟然说此事暂且揭过,日后再论,也是欣然同意。
“理应如此,还是宫主雅量非常。”金甲战神拱手道。
娲皇宫主点点头,将一种妖族弟子拉过身旁,对着金甲战神道:“既然是如此,本宫还有一事请魏王允诺,这些都是我妖族的青年俊彦,还望魏王令自己的后辈多多照应,如果你大魏的黑袍指挥使也在帝丘之中,还请魏王出言招呼一声,这个面子魏王不会不给吧?”
金价站设一听,则是欣然允诺:“宫主言重了,不过小事一桩。”
严办便对着自己带来的后辈厉声喝到:“尔等都听着,此次帝丘之行,你等要对宫主带来的后辈礼让三分,明白吗!”
“是,弟子遵命。”陈冥等一众大魏后辈齐声回应道。
接着娲皇宫宫主将目光依次扫过场内的一众强者,略显柔弱道:“诸位道友,本宫手妖族之重任,厚颜再次请求诸位对我妖族的子弟多家关照,本宫在此谢过诸位。”
此次帝丘出世地点位于妖族境内,有如此要求也是合理。
一众强者中对娲皇宫主有意的魔族炎魔抢先跳出来道:“宫主何必这么客气。”接着更是对坐下的弟子呵斥道:“你们听到没有,给本座记住,要对宫主带来的青年礼让三分,谁若是不尊,让本尊知道了,定让你们没好果子吃!”
随着魔族弟子的应声允诺。
其他强者也纷纷出言,对自己的弟子做了或多或少的要求。
.....
而此刻,帝丘之中:
黑袍正要提起力气做最后的防御,却见那本来袭至眼前的巨大龙卷猛然骤停,不待黑袍反应,从那巨大龙卷的中心径直射出一抹肉眼难以捕捉的红光,“嗖”的一声便如切豆腐一般射穿了黑袍的前胸后背——正是黑袍那柄用来攻击妖王的桃木剑。
“哈哈!小子,被自己的剑刺穿的感觉不好受吧!”话音一落,妖王的身影便陡然出现,看着只是胸前血肉外翻收了些皮外伤,好像并无大碍。然后,妖王便掐住黑袍的脖颈,将其单手提住,选在半空。
“居然贼心不死妄想偷袭于我,该死,今日本王便送你上西天!”说着,妖王手上的力道猛然收紧,眼看要将黑袍身首分离。
着是,却听那被紧紧掐住不能动弹的黑袍,脸色酱紫的冷笑一声“哼!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然后,黑袍竟是将双眼一闭,好似放弃了抵抗。
玄龟妖王听了这话,却是冷笑一声“哼!还想拖延时间?本王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语罢,只见妖王手背上青筋暴起,骤然发力。
“咔!”
黑袍的头颅便无力地的垂下,两眼翻白,身死道消。
妖王见黑袍已没了气息,便松了手,反将黑袍的贴身腰带取了下来,便把黑袍的尸体随手扔在一旁。
在寻找一番无果后,妖王便一挥手,将掉落一旁的桃木剑和老和尚的金刚杵拾起,连同先前镇压的紫金玄棺和玄龟灵甲一起观察起来 。
正当妖王看的仔细是,却听得背后一声轻微的响动,好像是有人在低喊着什么。那妖王神觉锐利,意向便知,那响动好似一个“爆”字。
妖王顿时觉得不妙,心头竟是一紧,一股危险之极的感觉从尾椎直冲天灵,就如同是被远古的巨兽盯上了一样。
妖王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自己手中的腰带居然变大,飞速膨胀。
妖王大叫一声不妙,竟是将手中的腰带想也不想地扔了出去,自己则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但那里容他逃走,剧烈膨胀的腰带在眨眼之间便发出焚天灭地的火光和震颤三十三天的轰然巨响,妖王的身形竟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被巨大的火舌吞没......
与此同时,远在神仙界帝都中的仙帝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那双眼睛好似将所有的星辰都熔炼了一般,如同来自亘古的目光远远地望向无尽的苍穹,长叹一声:“唉...”
而仙都中的其他神灵的脑海中也随后都涌现了同一个一个问题——陛下居然睁开了双眼!距离上次陛下睁眼已有十二万八千年,而那次陛下睁眼凝望苍穹却是因为妖魔两族的举族入侵,那一战,足足打了上万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鬼哭神嚎,不知撕了多少长生之辈。
黑袍,远在天边却是不知道这些,他刚刚从火光散尽的地面出现,此刻正是满目尘土,一脸狼狈。
原来,在妖王被再次击入深坑的一瞬,黑袍就用最后一具纸扎替身替换了自己,正好逃过一劫,反击妖王。不过那反击却是代价昂贵,爷爷留下的神牌被黑袍用自杀式的攻击自爆了,不过也收效显著,因为黑袍已经能感觉到自己与玄棺、灵甲和木剑的联系,着说明妖王已收了重伤,无力压制夺来的法宝。
不过,黑袍却是丝毫也不敢放松,自己尚有诸多后手,那妖王修行至今定然也手段众多,不得不防。
不敢休息,黑袍当即运足法力,朝着妖王这坠落的地方飞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巨大的黑影再次朝黑袍狠狠地撞了过来,势头正猛的黑袍感觉如同撞上了一座大山,顿时给撞得七荤八素,被那巨大的身形重重地砸落在地,动弹不得。
那妖王此刻已是破败无比,狼狈异常,早已现了原形。巨大龟爪,正要将身下黑袍的脑袋劈碎,却陡然停住,仿佛被一阵巨力扯住。
同时,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黑袍的脑袋里响起“小子,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黑袍来不急思索,便取出了最后一样法宝——玉髓葫芦。登时神魂大动,从妖王手下逃开,同时对着被定住的妖王,口中大喝一声——“请宝贝葫芦转身!”
只见一柄小巧的玄黄色飞刀从玉髓葫芦中飞射而出,一道黄色的闪电直取妖王的头颅。
而按妖王此刻则是惊骇莫名,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闪电朝自己的头颅飞射而来。
只听搜的一声,那妖王的硕大头颅便应声而落,而那一柄飞刀则带着呼啸之力回到葫芦之中。
待到飞刀飞回,黑袍急忙将葫芦盖住,感受着葫芦中挣扎这的妖王元神,黑袍之下的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帝丘果然不俗,竟然连这等修为的妖兽都摸你得出,更为难得是,斩落对手还能掉落法宝。”
想着,黑袍便上前一步将刚噶昂斩杀的玄龟妖王掉落在地的一枚文理玄奥的龟甲失了起来,收入空间之中,而后衣物反顾地想着帝丘的更深处走去。
.....
就在黑袍斩杀妖王的那一刹那,远在帝丘之外的陈冥则是一阵激动,仿佛自己的星海中有某种东西 被引动了一般,就像一根琴弦被悄然撩动。
血脉中的蠢蠢欲动也同时被勾引出来,让陈冥投向帝丘的目光流露出了丝丝的渴望——并不是渴望帝丘么事渴望帝丘中的某个东西,或者说某个人。
在这种感觉出现的刹那,陈冥便将其努力压制了下去,同时收回和清雪对视的目光,脸色如常不漏声色地打量着帝丘中射出的一道道光柱。
突然,在场中一阵惊呼中,几道过粗或细的光柱稳稳笼罩在周围一众修士的几个分散的角落之中...... 狱火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