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身上的封印怎么办,皇叔可是神级强者,他留下的封印,可不是轻易可解的。”小蛮忧心忡忡。
陈冥则宽慰一笑:“不必担忧,我自那古月大墓之中,得了一卷阵道术法,对于封印禁制,有所了解,这类阵道术法,正在我涉猎之中,不久之后,便找得到解决的办法。”
小蛮见陈冥自信满满,中气十足,已然成竹在胸,也稍稍安下心来。
“不过,你还是要前去和战王禀报一声,毕竟你不经战王的允许,便跑来水牢救我,战王心中难免不快,此事若是不加以解释,日后我若想要加入公主府,怕也不会太平。”陈冥慢条斯理地分析到。
小蛮闻语,也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向皇叔禀报,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陈冥摇了摇头,说到:“不必多加赘述,自然一些便好,免得令战王心生疑窦。”
“嗯,我这就过去,不过你可要小心,在我的房间中不要出去,以免出现意外,毕竟这船上可是满载着大魏的年轻俊彦,有好多就是帝丘之行的参与者。”小蛮十分担心陈冥的安危,毕竟当下陈冥修为被封印,由不得不小心。
陈冥点头答应,在摸清大体的情况之前,陈冥也没有打算要贸然行动。
小蛮见状,欣然一笑,便整了整衣裙,转身开了门。走了出去。
陈冥目送小蛮走远后,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这小丫头却是维护自己,一片赤诚,又不得一个大男人不动心。
摇了摇头,排除心中的旖旎,一只手按在丹田之处。
只觉得丹田仿佛化作一块金刚石,浑然一体而坚不可摧。这里的坚不可摧便是指。连陈冥的法力都难以催动,就仿佛将陈冥全部的力量凝固在这金刚石中一样,若想要恢复法力,必然要毁去这封印。
“哼!若是寻常修士,中了这等封印,说不定还会头疼不已,换做我却是不同,毕竟这丹田于我而言,只是修习法力掷出,我真正的力量——情欲之力可是漫步全身,充斥在神宫和铜棺之中。
更何况,你这区区封印,哦啊是还难不倒一个曾经的准帝器。”
想到这里,陈冥便暗自召唤:“欲骨醒来,你且看看我这丹田处的封印,可能解得开?”
欲骨自大那一场惊天爆炸后,大多时间只是沉睡,恢复力量。
闻得陈冥召唤,百年从铜棺之中苏醒,毫不含糊,一眼扫过陈冥丹田处那金光流转的封印。
轻哼了一声,仿佛不屑,欲骨抬了抬眼皮:“这等垃圾封印,纯粹依靠法力浑厚,全无阵法封印之精妙,待本座恢复几日,只手可破。”
“哦,既然如此,若是我休息阵道,需得几日才破的开这封印?”陈冥问到。
欲骨思忖片刻便道:“也好,你修炼器大道,又有炼身成器的炼体功法,日后少不得浸淫阵道,由你来破尅封印,也是一种考验。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虽有一定的阵道基础,但是这个封印却是神级强者所下,你需得下一番苦功,方才有可能。
基本做估计,起码也要上百天的时间,你方能做到这一步。”欲骨解释道。
陈冥则是轻笑一声:“你忘了吗,我还有铜棺。”
欲骨闻语,当即大喜:“对了,本座险些忘了,你这铜棺虽然尚在孕育之中,但也有着十比一的时间流速,说是百日,你只需十天而已,此计可行。”
陈明明显露微笑,心中不知想着些什么......
“对了,我那第二化身不知现在何处,带我来寻他一番,也不知是否逮住了那黑衣人影。”陈冥对先前一人一剑,杀灭横江匪的凡人,十分感兴趣。
那小子在剑道上的浸淫绝对非比寻常,天赋更是绝伦,陈冥早已生了将其收归回下的心思。
而且,陈冥铜棺之中马克还有着一部《惊涛剑诀》。这剑诀虽然威力惊天地泣鬼神,但却不符合陈冥的发展理念,正好借此机会,若能将其收归麾下,便传其剑诀,也好趁此机会,了却第九剑帝的因果。
想到这里,陈冥便将心神转移到第二化身的身上。
果不其然,当陈冥的心神 一转移到第二化身的身上是,便看见自己的身前已然倒着一个呗捆绑结实的黑衣人。
此时,这人的面罩已然消失。露出一张苍白,浑无血色的脸,五官不惧颇为耐看,只是一道长长的疤痕,如一只狰狞的蜈蚣,从其下颚直达额头,显得极为可怖。
此人身形瘦弱,年龄也只在十五六左右,孱弱的样子,仿佛风一过便能吹倒,
谁能联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少年,竟然有着挥剑屠戮整个横江匪患的能力和心性。
当然,这少年在怎不凡,也依旧是凡人之体,怎敌得过修士。
故而被赢勾追寻着气机,不过半日便落网。
说来也是陈冥的疏忽,赢勾虽然是第一只僵尸,天赋异禀,但是作为这僵尸一族的组长,陈冥的第二化身,却是尚未炼化横骨,不得人语,而这小年轻又不是继续试,不得传音。
故而这将近一日的时间里,小家伙都是咬着牙,一眼不发,也不吃赢勾递过去的食物,只是一脸死志。
看得出是一条硬骨头。
“桀桀,小家伙,这般滋味如何?”陈冥开口问到。
“哼!”黑衣小子却只是冷哼一声,也不作答。
陈冥也不恼怒,而是站立起身,围着他左右踱步:“仙凡有别,如云泥天渊,任你天赋绝伦,悟性通神,不入修行,便是猪狗,任人宰割,你这番落在我的手中,也是因果,不必怨怼。”
“呸!狗屁地仙凡,要杀便杀,小爷绝不皱眉!”
陈冥控制法力,将其立起,正视着其双眼:“你就这么想死吗?”
要说赢勾的面目,漆黑一片,五官狰狞,獠牙锋利,颇为恐怖。
但是这小子却是一脸淡然,毫无橘色,只是咬牙,杀气满眼。
“小爷我的家族,便是灭在你们这些修士手中,此身无牵无挂,大仇得报,死又何惧!”
陈冥闻语,心想:“怪不得这小子对自己流露出那般目光,原来是有着血海深仇。”
想到这里,便是冷笑一声:“嘿嘿,大仇得报?不见得吧,你虽灭了横江水寨,大事其领头人,却是并非死在你的剑下。”
“那又何妨,终归是死了!”小家伙语气颇为硬气。
“那你觉得,你的大仇真的得报了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横江匪的幕后主使吗?你甘心这样无知无觉,庸庸碌碌地度过一辈子吗?”陈冥循循善诱。
少年听了呼吸当即变得急促。少年心中并非未曾想过这些事情。
只是自己的剑术,对付整个横江匪尚可,却是敌不过那大当家。自己练一个区区匪首手敌不过,又何谈去寻找那幕后的黑手。
想一想当年,自己家族被灭,除了自己,还有一个被江匪带走的妹妹,如今却是下落不明。
先前已经死了这颗心,如今却是被陈冥盯得一席话再次点燃。
少年呼吸急促,两眼通红,看着赢勾(陈冥)的目光,也变得热切,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心中闪过万千念头:“这前辈抓我,但又不伤我,还言语激励,我或可求助于他。”
一念至此,急忙开口乞求:“不值钱被抓我何意?这番话又是何意?还请前辈教我。”
陈冥看着小家伙的表现,暗道一声:“孺子可教也。”
“桀桀,你不必多想,本座不过是看你杀伐果断,天赋尚可,故而心生猎奇之意。只是如今看你并无求道之心,也便罢了...”
说着便撤去力道,转身欲走。
果不其然,身后的小家伙见陈冥居然抛下自己,当即跪伏在第,心中焦急万千,已经把陈冥视作唯一希望,如何还会放弃。
“砰砰砰——!”少年连磕几个响头,额头都鲜血四流。
“晚辈愚钝,不识高人,还请前辈赎罪,还请前辈教我!”
陈冥背对着小家伙,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哦,既然如此,你可有什么可以打动我的?”陈冥毫无情感的声音再次响起。
少年心中闪过千万个念头,一头磕在地上:“我可以做牛做马,侍候前辈,只求前辈赐我仙缘。”
想着脑海中妹妹那张天真的小脸,少年忍痛说到。
不想陈冥却是冷笑一声不屑道:“哼!本座奴仆何止万千,要你个凡人作甚!”说着,便甩袖欲走。
少年见状,心下大急,脑海中闪过千万个念头,连忙跪伏在地:“我院拜前辈为师!”
陈冥闻语,这才顿住脚步,但却冷笑一声:“哼,本来本座是存了收你为徒的心思,只是你奴颜婢膝,令我不喜,还是算了。你天赋再好,心性不足,本族也不取!”
少年哪里会放弃,当即高声道:“前辈还请听在下一言,若是不能说服前辈,我便自尽于此!”
“哦,以死相逼吗?你确定?本座可不会留手啊...”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绝不后悔。”
接着便将自己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陈冥听罢,便道:“虽是情有可原,但也远远不足令我收你为徒。”
少年闻语,急忙再次说到:“我六岁灭族,流离山林,只有断剑在身,时刻不忘血仇,一日挥剑三万次,十年以降,寒暑不绝,方才有今日覆灭横江匪的实力。
只求前辈收我为徒,我定不会堕了前辈威名。”
陈冥这才脸色稍缓。
少年见状,当即落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约一刻钟过后,少年已经磕了上千个头,额头已然烂成一团,血几乎流干。
陈冥这擦幽幽开口道:“也罢,看在你这份心性和坚持上,本座或可给你一个机会。”
少年闻之大喜,连忙跪倒再拜:“多谢师傅,多谢师父,弟子必做牛做马,以报恩情。”
陈冥却是挥手打断:“你先不要高兴,本座的土地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少年一听,当即疑惑地看着陈冥。
“你虽有天赋和心性,但是本座的土地单凭这两点还做不得。我只能收你为记名弟子,通过考验,方可正式入我门下。” 狱火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