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收获相当大,震惊也相当大。
陈逍伸手,动动手指。金博文乖乖地给他拿了水。周昊被陈逍拉进了视频会议里,“周大昊,找凌天和伊思雅之间股权的关系,我们发现了新情况。”
兰兰道:“各位,我真得开会了,催我了,我先下。”兰兰下线。
甄婧玉突然问陈逍:“难道瑞贝卡不知道希尔的行为吗?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事?”
陈逍道:“我猜她知道,但是她没有办法。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我们猜测希尔握有把柄,她没有什么办法,没法撕破脸。”
“名门千金的形象问题。”甄婧玉点头。
“希尔追她时,她可能因为英雄救美而喜欢上了希尔,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自然结合在一起。后来即使瑞贝卡想怎样,希尔大权在握,她也非常不利。”陈逍皱眉,“但是岳志辉怎么控制希尔呢?”
“希尔花费的支付记录?”甄婧玉回答,然后她自己否定了,“希尔不可能让岳志辉拿着自己这样的把柄。”
“我明天回去。”陈逍回答。
终止了视频后,陈逍和金博文进入闲聊天模式,聊着金博文在美国的生活。
金博文美国的生活可以形容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陈逍来这的这一晚上,金博文接了三个邀请电话,都拒绝了。
“看见没有?为了你,我拒绝了多少姑娘?”金博文哀怨不已。
“快去啊!”陈逍笑他。“你在这很火啊?这么多人邀请。”
“屁,那有现在邀请的?郑重的都是提前几天,这些人是让我付账的。”
“你这么胡乱花钱,比万孝义还浑,多少家底也受不了啊。”陈逍觉得应该劝劝他。
“弟弟,我也不想啊。没办法啊,前几年刚来时装大了。”金博文很懊恼。“原来一晚上好几万美刀也敢花,现在花出去心都滴血。”金博文摸着心脏,仿佛要心脏病发了。
“一年好几百万美刀,干爸还支付的起。”陈逍笑道:“等你成了著名的音乐人,赚钱了就好了。”
“别扯了,我现在写的歌,十首卖五万,还是人民币,吃饭都费劲。”金博文很懊恼,“赚钱真不容易。”
“五万原来够我花好几年了。”陈逍撇撇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弟,那是原来,你现在有名了,厉害了。不用过原来的日子了。”金博文眉飞色舞,“咱们同乡圈里都传呢,有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正融集团升得飞快,和岳志辉斗得旗鼓相当,甚至有的说你把岳志辉都收拾了。”
“别扯了,这岳大姐我收拾得了吗?她一直在收拾我!差点没玩死我们。”陈逍很无奈,“要不是甄大爷和干爸他们有实力,单单融和要分裂那事,正融早就让她干翻了。前几天,周昊那边才占点便宜。”
“没有啊,都说你厉害。拍地时,把岳志辉都耍了。能让岳志辉上当的人真不多。”
陈逍注视着金博文,他愕然,非常吃惊,“你听谁说的?”
“大哥,都传开了,说你策反了岳志辉的间谍,帮着你骗岳志辉,反间计耍了她。”
“什么?”陈逍一下子坐起来,他赶紧联系甄婧玉,“婧玉,快,刘晴可能有危险。”
“刘晴的事,本来想等你回来说的。现在……已经晚了。”甄婧玉神色黯然。
“怎么了?”陈逍的声音颤抖。
“她大学脚踏两只船的事,传遍了。所有刘晴工作过的地方都被人放了风,咱们正大也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了,传出来了。现在刘晴在所有亲人和朋友那里都抬不起头,刘晴的男友受了刺激,据说差点割腕。他甩了刘晴……刘晴现在回老家了,听说刘晴现在和疯了一样。我刚听其他人在议论时说的。”
陈逍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夹在中间的刘晴,从被岳志辉利用那天开始,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只是一时贪念,一步走错啊。”陈逍气得捶床,“岳志辉至于要把她整死吗?”
陈逍拿起手机联系他的高中同学徐乐阳,同时也是刘晴大学同学。“麻烦你,乐阳,能帮我看看刘晴去吗?”
“你也知道了?我这就请假帮你看看,她……她现在住在精神病院了。正好,一些同学想去安慰她。她家人说的,送那了。”徐乐阳的语气显示她也很难受。
“精神病院?”陈逍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一个小时后,徐乐阳给陈逍发了视频过来,视频里,刘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要,不要”,“救我,救我”,“嘿嘿嘿,我喜欢你”,“我要结婚了”……
徐乐阳说道:“陈逍,这是我偷偷录的。刚开始聊天还好,有问有答,突然又这样了。她……可能,康复不了了。”
“妈的,岳志辉。”陈逍咒骂着。“啊。”陈逍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大花瓶。花瓶碎了一地,如碎裂的刘晴的精神,如陈逍的心。
“岳志辉干的?她现在这么不要脸了?”金博文都很震惊。
掉落的手机,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手机屏幕播放的视频中,刘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如她还未展开的人生一样,时而欢乐,时而痛苦。
“今晚我就坐飞机走,我得回去了。”陈逍对着金博文说。
金博文点头:“那我不留你了。”他了解,此刻的陈逍就是一头要杀人的狼。冷血,凶残。
陈逍点点头,“等你回国。”
陈逍风尘仆仆,在国内时间的半夜回到了家里。他在M国一共停留十二小时不到,时差已经让他的身体疲劳值达到了极限,但是他的精神却还在亢奋状态。
叶阮竹今晚仍然住在白莉莉那里了,她并不知道陈逍回来。
甄婧玉半夜回才来,她今天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喝得有点多。甄婧玉下了车后,在楼下看见陈逍家里亮着灯。上楼后,她敲门,发现陈逍一个人在家。
“你回来了?”甄婧玉很吃惊。
“回来了。”陈逍点头。
“心情不好吧?”甄婧玉有些明知故问了。
陈逍点点头。
“要不,姐陪你喝点。”甄婧玉起身,回到自己的家中,拿着一瓶好酒,换了身保守的睡衣,关上了门,来到陈逍家。只是她根本没注意到钥匙落在了屋里。
甄婧玉开了酒,也不醒,直接就准备喝了。
“干一个。”
“来。”
两人没说什么话,就是在喝酒……
早上,阳光露出来了,甄婧玉还没有从宿醉中苏醒过来,她抬起头,看看周围,吃了一惊。这是陈逍家里,她躺在陈逍的床上。她赶忙起身,起身时,发现自己没有穿外衣。
“天啊,发生了什么?”甄婧玉很慌张,赶紧拉紧被子,“我,我和陈逍……完了完了。”
甄婧玉裹着被子找衣服,发现自己的睡衣在沙发上。甄婧玉看着这个“精彩”的大场面,“晚上,昨天晚上……啊……”她大叫,一点会想不起来。她要疯掉了。
甄婧玉赶紧穿衣服,穿到一半,“叮”,听到开门声,有人开门进来。甄婧玉赶紧将衣服挡在身前,注视着进来的人,她手心都出汗了。
有陈逍家钥匙的能是谁?
叶阮竹哼着歌推门进来,关上门,她一回身看见了甄婧玉,她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甄婧玉,“你,你……”
“我,我……”甄婧玉脑子彻底断片了,一片空白。
“你在我家怎么是这个样子?”叶阮竹仿佛被雷劈了一样,身体异常僵直,“我老公呢?你们……我……”
“小竹子,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昨天喝高了,我们应该……我,我不记得了。”甄婧玉都快哭了,急得直跺脚。
甄婧玉心里想:“昨天肯定和陈逍发生了事了,怎么办?我是个罪人啊,为什么要和陈逍孤男寡女的喝酒啊?”
“啊,天啊。”甄婧玉异常痛苦,“我对不起你!叶阮竹,我这就去死,我不活了。”甄婧玉真的要拉开窗户,往下跳。
“你有病啊?一早上大呼小叫什么?”兰兰从旁边走过来道。
“我去,你穿成这样要跳楼啊?”兰兰笑道:“那你肯定上头条。年轻老板从男下属家坠楼身亡。你们俩又上头条了。”
“你妹,兰兰。这时候还气我?”甄婧玉过来要和兰兰拼了。兰兰被甄婧玉掐得呼吸都要没有了。
叶阮竹赶紧拉开甄婧玉。
“甄婧玉,你真要杀我啊?咳咳……”兰兰揉着脖子。
叶阮竹幸灾乐祸地笑着。
甄婧玉看着她们俩觉得不对,“不对啊,怎么回事啊?”
叶阮竹笑道:“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
甄婧玉和陈逍喝酒,可是她本身已经有些醉了,在喝几杯就彻底迷糊了,她也分不出现在在哪了,在谁的家里。
甄婧玉叫着:“不行了,要睡觉了,太热了。”这里的供暖太好了,甄婧玉酒劲上涌,浑身燥热,她开始脱衣服。
甄婧玉的行为把陈逍吓得当时酒就醒了,连忙和叶阮竹视频,对着叶阮竹说:“老婆,这是她自己脱的,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快过来救我。”陈逍都要哭了。他不能把一个醉酒的人扔下,那是很危险的。
陈逍见甄婧玉趟床上了,赶紧出门,在门口等着,生怕出现不必要的误会,“老婆,我在门口了,我可是清白的。”
陈逍的求生欲真的特别强。
大半夜,白莉莉赶紧起来将叶阮竹送回来了。叶阮竹回来后,陈逍一直在解释,面红耳赤的陈逍,把叶阮竹都气笑了。叶阮竹让白莉莉先回家,说没事的。兰兰当时也没睡,在客厅刷剧呢,门口人多一闹,她探出头来,听了甄婧玉的事笑得差点没气了。“鹅鹅鹅……”
叶阮竹是个孕妇,还是应该多休息。兰兰主动揽责,让陈逍和叶阮竹睡她家,她过来照顾甄婧玉。早上兰兰起床后,回屋里换衣服,叶阮竹就接班过来照看甄婧玉。正巧甄婧玉醒了,叶阮竹就又开始展现演技,又“演了”,把甄婧玉吓得半死。
“你们混蛋。”甄婧玉异常生气,“想玩死我啊?我刚才心脏都差点停跳了。”
“你怕什么啊?”兰兰气甄婧玉。
“滚。”甄婧玉飞过来一个枕头。
“叫唤什么啊?”陈逍顶着“鸡窝头”,出现了。他非常疲惫,但是被她们吵得睡不着。
叶阮竹赶紧挡住陈逍的眼睛,“甄婧玉,你穿上衣服。”
“我去。”甄婧玉赶紧穿上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陈逍虽然被叶阮竹蒙着眼,但他还是坏笑,气甄婧玉他很快乐。
甄婧玉从厨房拿起了刀,追得陈逍满屋子跑,“你大爷,陈逍,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杀了你。”甄婧玉满脸通红。她恼羞成怒,非要修理陈逍。
“你疯啦?甄婧玉?”陈逍赶紧躲在沙发后面,“昨天什么都没看见,从开始,我就联系我老婆了,她一直和我视频来着,她能证明。”
“真的?”甄婧玉看看叶阮竹。
“要是真看了,我早就收拾他了。”叶阮竹笑,“你昨天给我老公吓的,手忙脚乱,差点没吓死。”
“好吧,放过你。”甄婧玉收起了刀。
“我的天。你自己主动,还怨我身上了?”陈逍跳过来,坐回沙发上大口喘气。
“嗷。”甄婧玉模仿狮子吓唬陈逍。
“你应该是汪汪,是吧汪汪队的队长,阿奇。”陈逍还气她。
“管管你老公。”甄婧玉对着叶阮竹说。
兰兰过来道:“婧玉,这些都不算事,你要知道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保证你想死。”
甄婧玉张大嘴巴,“我干什么了?”
兰兰坏笑,“你唱了一晚上的《小红帽》,我录音了。”
“唱了一晚上?”甄婧玉整个人都呆了。
“我要听。”陈逍坐在沙发上笑得快成个傻子了。叶阮竹过来道:“你别笑了,哈哈哈,你别笑了,哈哈,你别笑……”
“兰兰,你妹,你不拦着我?”甄婧玉出来,怒气凶凶。
“大姐,谁拦得住你,看给我打的?”兰兰指指额头,果然有个青印。
“哈哈哈……”陈逍大笑,一直笑。“哈哈……哈哈……呜呜……”笑着笑着就哭了。
有些人,在伤心的同时,可以微笑,甚至因为原来都不会让他笑的事而大笑。刘晴的事,让陈逍特别愧疚。大悲之后,陈逍需要发泄。笑,也是一种发泄。而最终,他哭了出来。
陈逍,他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刘晴当年的错,如果不是因为陈逍,已经时过境迁,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揭发出来。刘晴是因他而受到伤害,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无法对曾经朋友刘晴的遭遇无动于衷。
叶阮竹紧紧将陈逍的脑袋搂在怀里,安慰他。
甄婧玉和兰兰没有再出声,她们静静地看着陈逍,等待着。
十分钟后,陈逍恢复了,他从叶阮竹的怀里坐起,眼神再次变得有神。
“陈逍大神这是恢复了。”兰兰笑道。
“岳志辉,她洗干净脖子等着吧。”甄婧玉对陈逍很有信心。
“婧玉,首先你还是戒酒吧。”陈逍看着甄婧玉道,“这是我们还好,这要是别人,你要吃大亏的。”
如果是别人?甄婧玉不敢想。“我平时酒量挺好的啊,昨天怎么了呢?我没喝多少啊,就喝了四五杯,然后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你真退化了,四五杯也会醉?和陈逍喝多少?”兰兰拍拍甄婧玉。
“小半瓶,酒还在那呢。”陈逍指指瓶子。
“那不对啊,你这平时一半量都不到啊。”兰兰很疑惑。
陈逍看看甄婧玉,甄婧玉看看陈逍。两个人都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叶阮竹看着两人凝重的表情,也想到了,“婧玉,你去检查一下吧。”
陈逍拉着甄婧玉和叶阮竹去了医院,检查后,三个人等了一会儿结果。
检查结果显示有问题,甄婧玉身体里含有很少量药物成分,会让人失神、亢奋。
“药物成分?”甄婧玉马上要开启“疯子模式”了。
陈逍赶紧拉住她,按住她的两只手,“甄婧玉,你冷静。”
“谁?岳志辉?”甄婧玉愤怒,后怕,表情相当混杂。“如果我没提前走,药劲上来……我昨天就丢人丢大了!”
“可不光是丢人,你有可能形象尽毁!到时说不清,道不明。”陈逍明白,如果甄婧玉没提前走,昨天晚上肯定被人设计了。
“婧玉,你真的太幸运了。”兰兰的电话带来了消息,“昨天你们那个生日局,突然警察来查了,都验尿了……”
甄婧玉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瞬间一身冷汗。如果没走,甄婧玉将陷入大麻烦之中。
陈逍想了想,“瞧这情况,你早回来真的捡了条命!你想想,有没有人给过你酒,谁给你的?”
甄婧玉回忆,“酒?酒?”甄婧玉张张嘴,“是他?” 商杀之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