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被无关紧要的事情吸引了过去。在萨比娜的记忆里,我还能重来。但是如果在现实的世界中,错过了便无法回首。
在重新“播放”这一幕之前,我还是能听听这个少年萨比娜是怎么和青年警察杰西说的。杰西举着枪,查探了房间后问萨比娜:“你叫什么?”
“妈妈……妈妈……被带走了……”萨比娜颤抖地说着。
“带走了?被谁带走了?”
“我不知道……那是个怪物……没有眼睛,连眼眶都没有。”
“喂,这女孩是思觉失调啊。”一个刚进门的胖警察说道。
“不,我不是神经病!那家伙只有一张脸和一对手臂。它就这么在背后卡着我妈的脖子就将她带走了,从窗户……”萨比娜说着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喂,你真以为有五十一区呀?”胖警察又打岔道。
杰西没管胖子,走到那个开着的窗户前,探头出去查看。他四处张望了半响,便回头说:“什么都没有。”
“看吧,我就说那会有那种怪事儿。”胖子说完又对萨比娜说:“你再胡说就把你抓进去。”说完,他拍了拍杰西的肩膀就出去了。
“我没有胡说,没有。”萨比娜惶惶然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母亲又叫什么名字?”
杰西在得到了两个名字和一些关于萨母的基本情况,又查探了一下房间后便也走了。
我没有留意杰西和萨比娜的对话,只是探头出窗外。只见窗外上下左右都是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能逃走的地方。若是有人要从这里逃出去,别说是挟持这一个人,就是自己一人也很可能会掉下楼去。这里虽说只有四楼,但是也足以让人殒命。
按照这一逻辑,胖子说萨比娜是谎话连篇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萨比娜独自在家发了一阵呆,便穿好了衣服出门。她先是到了七楼的天台往自家窗户看,又检查了一下天台的平地和栏杆。我跟着她检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新造成的划痕,也没有看到有飞行器着陆的痕迹。然后,我又跟着她来到了她家窗户对出的那条小道上。我们检查了一下那条小道,也没发现有什么跌落过的痕迹。
“难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萨比娜自言自语地说。
我很想告诉萨比娜,那家伙在一两千年以前就出现在地球上了。可是,如我所知,萨比娜并不能听到我说的话。
萨比娜这家伙丢了母亲,没准会彻夜寻找。虽然她有毅力,但是我却不认为她能就这么简单地就获得线索。所以,我认为在她累倒在路上前,应该让她睡一下。然而,我并没有看到她累倒或是睡觉的情况。因为我转移了,大概转移到了几天之后。
这天,萨比娜来到警察局报案,重复了一次当晚的遭遇。她的形容憔悴,仿佛几天没睡一般。
接警的是一个白人警察,男性。他看着萨比娜,笑了笑说:“看来你很喜欢和警察玩。你若是想玩这种情景扮演的话,我倒是希望在你的床上。”这家伙的言语十分轻佻,看得我都想揍他一顿。
“这是性骚扰。我随时都可以投诉你。”萨比娜悻悻然地说。
“喂,你这个神经病,说话给我小心一点。”警察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杰西的声音:“我查过了,她的妈妈的确失踪了,已经几天没有上班了。”
那个接警的警察听完后耸了耸肩,把手上的笔往旁边一扔,一脸不屑地走开了。杰西也没有啰嗦,便坐在了椅子上。萨比娜见到熟悉的面孔,便连忙说:“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跟你们去精神病院检查。”
“若是你去了,百分之九十九会变成真的精神病。” 生还者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