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捉贼拿赃,捉奸捉双
“皇上,你怎会在这儿?”
太后有短暂的迷茫,非常快反应来,满面戒备的瞠着独孤长信,声响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尖利,“李姑姑,还不快快过来把哀家抚起来!”
无人答复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李姑姑!”
“太后,不要再喊了,李姑姑等人侍奉太后不力,害得太后被奸人所害身受重伤,朕已然令人把她们全然仗毙,尸体还在这儿呢。太后亦不必觉得难过抑或惋惜,朕随后就拨一批聪敏伶俐的宫人去侍奉你。”
独孤长信说这话时,轻轻翘楚唇角,笑颜当中带着点讥讽,气得太后周身发抖,怒目圆瞠,“皇上,你怎么敢随意处置哀家的人?”
“无用的婢女留着干嘛,还不如死了。”
冷漠的声响却透露着噬血的杀意,太后一时间居然被惊慑住了,禁不住咳嗽了几声,没思量到居然牵动了伤口,疼得她泪水皆要出来了。
“太医马上便来,你等一下。太后也真真是太不注意凤体了,居然被那些个以下犯上的死士伤害,朕非要让诛了他们九族不可。”
提到这件事儿,太后把她昏迷先前所做的事儿都想起来啦,几近咬碎了口贝齿,“定陶王妃呢,这所有的罪魁祸首即是她,皇上你赶紧赐死她!”
“太后,我可没作出伤害你的事儿来,也没冲撞了皇家,请问你以哪种理由赐死我?”
吴青纯站到离太后一丈远的地方,全然不客气道:“太后你听信几句谗言便要让我死,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可就奇怪了,莫非是想挑拨皇上跟朝臣的关系?我死了,国相对皇家一定心怀怨怼,到时候会有什么影响,太后考虑过吗?”
锋锐的眼眸像盛满了寒冰,那般大的帽子扣下来,即便太后也受不住,脸气得暴红,“你倒是能说会道,颠倒是非黑白。你下毒陷害定陶王跟定陶王贵太妃这不是事实么?你勾搭华阳王不是事实么?哀家此是替天行道!”
吴青纯真是忍不住鼓掌了,这副义正词严的模样,仿佛她是正义的使者,而她是杀奸掳掠的坏人。
“证据呢?捉贼拿赃,捉奸捉双,判我死刑我不认罪,我要的是证据!”
不是比嘴皮子利索嘛,谁怕谁呢。
“当然是有证据的,整个定陶王府的人都知晓你下毒陷害定陶王母子,也有不少人看见你跟华峰宇在一块,你身为有夫之妇还这么不知检点,敢做不敢承认么?”
姜太后气得心口窜火,目光带着十足的怨毒看着皇上,“皇上,你如果不赐死这女人,会寒了功臣的心的,华阳王已经被她灌了迷魂汤,到时她会把华阳王引到什么邪路上还不晓得呢。皇上得斟酌好啊!”
她如今可以肯定自己当时头脑发昏的冲上去为这下贱坯子挡箭铁,那时候她肯定使用了一些手段!可她竟然没看出一丝端倪。
“皇上,请皇上明鉴明察啊。”太后冷哼一声,身体上疼得厉害,若非随行的人都被杀死了,她也不会如此被动,径直要她的人搞死吴青纯这下贱坯子,再让御史大夫发难,把矛头对准华峰宇,即便不可以除掉劲敌,也可以剥下他一层皮来。
吴青纯丝毫不畏惧,快然道:“太后,你说的这些所谓的证据,不是问当事人最好吗,把独孤长偃叫来,问他所有不就明朗了么?定陶王府的佣人讲的话可信,还是定陶王可信,臣妇相信皇上会有所定夺的。”
太后被她这么尖利的话气得心口血噔噔上涌,险些吐出来。
“不必了,朕已然遣人去问过他了,定陶王说他没被定陶王妃下毒,太后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受伤了便回宁寿宫去休憩,这段时间你还是好生养伤,不要再出来了!”
“皇上,你胆敢!”
太后惊叫起来,眸底尽是要挟。
“朕是这座皇宫的主人,太后受伤了,朕让太后多休息不好吗,不然岂不是显得朕不孝!这让天下人怎么看待朕!”
独孤长信目光像淬了毒一般,笔直的掉在太后的面上,一丁点儿不惧怕她的要挟。
“来人,护送太后回宁寿宫养伤,太医跟过去为太后治伤。张公公,拨几个得力的宫娥太监过去给太后使唤。峰宇,定陶王妃,随朕继续去参加赏花宴,太后受伤便不必过去了!”
“皇上,你这是要软禁哀家么?”
太后神态一凌,快要炸毛了,不敢相信的瞠着独孤长信,“先皇曾经讲过,你不可以对哀家动用刑罚,你莫不是没记住先皇的话罢!”
独孤长信见她抬出了先皇,眸底蒙上了一层寒霜,“朕有讲过对你动用刑罚么,太后,好生养伤,不要试图惹恼朕,要知道朕不是那类任人拿捏的人!把太后送回宁寿宫,不许任何人探望,更不许里边的人出来!”
扔下这么一句话,独孤长信迈开步伐走出。
华峰宇对吴青纯做了一走了的掌势,紧紧的追了上去。
吴青纯回首对太后展颜一笑,淡然的说道,“太后,我早便讲过你会懊悔的,祝你身子快快恢复。”
“下贱坯子,毒妇,你等着瞧,哀家决不会放过你!”太后气得呕出了几口鲜血,两眼一翻,再一回晕死过去。
吴青纯口中蹦出银铃般的笑颜,留给太后一倨傲的背影,非常快就消失不见了。
出了僻静的宫殿,吴青纯慢悠悠的往御花苑走去,敏锐的感受到一道窥视的目光,倏地转头望向了一方向,随机唇角勾起寒凉的曲度,大踏步的走过去。
“吴绿绣妹妹,热闹看够了,出来罢。”
没思量到躲在那么隐秘的地方还被她认出来,吴绿绣恨得牙痒痒的,手指紧握成拳,死死的瞠着她,这下贱坯子真真是命大,居然能从太后的层层为难中周身而退,看起来这女人变得比先前聪敏了。
“我即是看热闹了,你可以怎样,你可以咬我?”
吴青纯淡淡的笑了,纤美玉手从吴绿绣名贵的衣裙上划过,“不怎样,仅是胆敢如此算计我的人一般皆不会有好结果,而你,把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少在这儿吓唬人,我才不会怕你呢,我又没干嘛,为何要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吴青纯你莫要为你的阴毒找借口,上回被你跟华峰宇欺凌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又想找我的麻烦是么?爹如果知道了铁定会恨死你。”
吴绿绣分毫没把她的话搁在心上,跺了跺脚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心中还在盘算着怎么陷害吴青纯,尽快的把这眼中钉肉中扎除掉。
吴青纯亦不在意,目光掉在妖娆姣丽的鲜花上,慢悠悠的朝前走,含笑的眼眸却仿似淬了一层寒冰。
遽然,华峰宇从一棵参天大树上落下来,在她的脸前站定,幽黑如墨的眼眸了溢满了愧疚跟心疼,“都是我牵累了你,吴青纯,我非常抱歉。” 医妃倾城:王爷,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