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帝王
吴青纯,憋屈了那么长时间孤王又怎会放过你,你还妄想跟我生孩子,还想让你的孩子做世子,做白日梦罢!
姜惠红看见独孤长偃眼眸中涌动的激动的光彩,时而阴毒的笑意奔涌而出,突然觉得脊背阵阵发凉,手心中都窜出了细细密密的凉汗,轻声说道,“王爷,那手镯究竟有什么古怪的?”
“没什么,只是那毒妇从今开始会倒霉了,惠红你先前受了她多少窝囊气,孤王连本带利的替你讨回来,决不会再让那下贱坯子欺凌你分毫。”
独孤长偃止住笑颜,脸上还有着得意的光彩,阴森森的说道。
“王爷会把她休了么?她可是跟我们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呢,当初她用那么残戾血腥的手腕对付母亲,母亲被她折磨得痛不欲生,那样的女子没资格做王爷的嫡妃,当卑贱的赔笑舞姬最合适。”
姜惠红轻声细语的建议着,眼眸中布满了期待。
“你说得很有道理,到时孤王想想法子,要她成为所有人唾弃厌恶的对象,如过街耗子一样人人喊打。”
独孤长偃愈说愈兴奋,只觉得憋闷在心口那股许久的怨气烟消云散了,那毒妇的命运任凭他拿捏。
只是折磨想着,他都热血沸腾起来,整个人意气风发,再也没先前的阴暗低沉。
“表哥,你先前说让吴青纯那毒妇腾出位置,把我扶正为定陶王妃,当初的话如今还算数么?”
姜惠红眸底浮露出浓重的渴望,抬眸直勾勾的瞧着独孤长偃,心怦怦的跳着,笑颜甘美璀璨。
独孤长偃的笑颜有刹那间的僵直,最终把手指缓慢的搁在她的肩上,诚挚,没夹杂任何敷衍,“惠红,暂时只怕不可以,如今皇上盯得非常紧,要等一段时日风头过去后,你莫要怨我好么,表哥起誓,一定会风光迎娶你为妻,不会让你受委曲的。你腹中的孩儿,倘如果男孩,未来会是定陶王世子,倘如果女孩,那会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县主。”
姜惠红懂事的笑着,没露出分毫失落难过的情绪,顺从乖巧的点头,满腔期待的心却仿似沉到了冰川中,彻骨的凉。
男人果真是最善变的,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她成为最幸福的女子,转眼就把当时的承诺忘得干干净净。温热的泪湿润了眼圈,最终又被她给逼回。
她听见自己温柔的声音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我相信表哥最爱我,不会要我受到任何委曲跟伤害的。”
独孤长偃心中最柔软的边角仿佛被人击中了,把她万分怜悯的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无一丝缝隙,“惠红,孤王爱你。”
姜惠红柔顺的应了声,把脸埋到他胸膛上像乖巧的小猫一样蹭了蹭,一副眷恋期待的样子。
独孤长偃被她的乖巧懂事弄得更为愧疚,又赏赐了她许多珍宝,温言软语的哄了一会又急匆促的离开了。
他一离开,姜惠红再也忍不住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起,吴青纯的话仿佛又在她的耳边响起,男人果真靠不住,是她太傻了,竟然相信虚无缥缈的承诺。
吴青纯自然不晓得姜惠红百转千回的想法,回至院落里即把那凤血羊脂玉镯给取下,对着火盆升起了火,而后毫不怜悯的把镯子扔到火盆中,犹觉得不够,倒了一碗油进去,目光凌厉噬血,仿似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独孤长偃以为用蛊王来吸她的血,缓慢掏空她的身子便可以不经意间的把她置于死地而后快了么?这一回他又要失落了,她早便对这只蛊王下了毒药,它压根没能耐咬到她的血肉,也无法把数以万计的虫卵通过她的血液流窜到她的身子内,她依旧会活得好生的,而那男人的帝王之梦,注定会碎成渣。
她凝视着粹白的皓腕,那上边没半点伤口,仿似鹅膏一眼,轻轻的笑起。
麝羽站在她的背后,感受到她身体上弥散的寒意,禁不住咽了咽涎水,默默的为定陶王点蜡,王爷,要怨就只怨你不长眼惹到了小姐,死了下地狱不要觉得冤呀。
翌日秋高气爽,一身儒雅装扮的独孤长偃邀请她去游湖,他还带了鬼门谷的几个神医,那些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偶尔掉在她身体上的目光便不怀好意。吴青纯察觉到了,却当干嘛都没看见,温侬缱绻的瞧着她的郎君。
“青纯,你真真是美得仿似画中走来的仙女一般,孤王都看呆了呢。”
独孤长偃毫不吝啬对她的赞美,要伸掌揽着她的肩,她羞涩一笑,嗔怪的瞠了他一眼,躲避着他的碰触,红着脸道,“那般多人瞧着呢,王爷亦不注意些。”
“是孤王不对,忘掉青纯面皮薄了。”
独孤长偃轻轻一笑,爽朗的说道,转过身去时眸底涌动着阴毒的光彩,毒妇,如今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再过一会子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从天堂坠入地狱,即会知道被众多人观赏床第之事会是怎样美妙的滋味。
他更为让华峰宇瞧一瞧他爱上的女子是怎样下贱肮脏的女子,他嫌弃如敝履的女子,看他怎会爱上。
愈是如此想,独孤长偃愈是阴测测的笑起。
到了镜月湖,那儿已然聚集了不少名门贵族的男女,独孤长偃心情非常好的跟众人打招呼,笑得春风得意。吴青纯跟在他的背后,温顺乖巧,看得众人非常是意外。传闻中定陶王跟定陶王妃感情不好,定陶王为把嫡妃的位置腾出来给表妹,居然视吴青纯为眼中钉肉中扎,恨不能她快快死了。
可是他们看见的不一样呀,郎情妾意,含情脉脉,甜蜜得险些闪瞎了众人的眼眸,到底是他人搞错了,还是他们太会演戏?
人非常快到齐了,最为精致华丽的那艘画舫缓慢的冲着湖中心划去,蓝天碧水,秋风习习,带着丝丝清爽的凉意,令人的心情跟着惬意起。
独孤蔷站在甲板上瞧着安谧欣赏风景的吴青纯,眸底浮露出深切的嫉妒,即是这女人抢走了她的峰表哥,她怎么脸皮那么厚,都已然嫁给定陶王,把他勾得神魂颠倒了,还来纠缠她的峰表哥,她恨死了这女人。
倘若她淹死在湖里那便好啦,瞧她还怎么引诱她深切爱着的男子。
这念头划过脑海,即刻像癫狂的蔓藤一样生长起,怎么止都禁不住。她眸底仇恨的火苗太旺盛,刚要有所动作时,独孤汾不晓得从哪儿窜出,径直拽住她的掌腕,一向温儒的瞳仁居然染上了锋锐警告的寒光,“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就不要轻举妄动,皇兄警告过你多少回了,你非得撞得皮破血淋才懊悔么?”
独孤蔷满腔的怒火就被兄长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可是我嫉妒,我恨,皇兄,我都快要被自己逼疯了你知道么?”
“沉住气,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要玩火自焚,皇兄会尽量去帮你。” 医妃倾城:王爷,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