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宿敌
“回去罢。”
吴青纯连正眼皆不想看吴绿绣,转头唤道,“麝羽,我们回去了。”
麝羽紧忙从雅间里跑出来,在看见吴绿绣恨不可以把人生吞活剥的目光往后懵了下,随后快步走至吴青纯身侧,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华峰宇以守护者的姿势送吴青纯冲着一楼大门走去,吴绿绣一张脸扭曲在一块,显得狰狞而可怖,终究还是禁不住,嫉妒的对着大堂内吼道,“吴青纯你这不要脸的女子,都已然嫁给定陶王了,还恬不知耻的勾搭旁的男子,你便不怕他人在背后戳脊背骨么?果真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女子,下贱死了!”
她真真的快要气疯了,这女人害得父亲这几日都生病了,亦不遣人回来瞧瞧,如今又跟外人联手起来欺凌她,该死!总有一日她要让这下贱坯子好看!
吴青纯面上的笑颜沉去,怒火噔噔的从内心深处向上涌,怎么骂她都没事儿,即是不可以骂她的娘亲,即便她不是真正的古代吴青纯,那女人也给了她生命。
她从身侧经过的小二托盘掌上端起一杯滚烫的茶,转过身便要蹬蹬的跑上楼去,却被华峰宇抓住了她的掌腕,把滚烫的茶汤接过去,施展内力对着那妒忌得面目狰狞的女子的脸泼过去。
“呀——呀——呀——”
吴绿绣再一回受到攻击,捂着脸趔趄着往后退去,“水,快给我搞冷水来,烫死我了,我要毁容了。吴青纯你这下贱坯子,居然胆敢如此欺凌我,我回去一定跟爹娘说,要他们打死你!”
华峰宇一颗碎银两扔过去,点住了吴绿绣的哑穴,吴绿绣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又疼又烫,喉咙又不可以讲话,只可以无助的流着泪水。
吴青纯抬眸瞧着楼上站在一块的几人,唇角勾起残戾的曲度,“吴绿绣,疼了一回还不晓得长记性,非得再疼第二回,你真不是一般的愚钝。看起来即便身为国相最为宠爱的闺女,他也没把你教得多好呀。你瞧你这副歇斯底中的模样,哪儿像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分明即是丑陋不堪的市井泼妇。太原王,你确定要取这样一跋扈又愚钝的女子回去给你拖后腿?长安城里温侬美丽聪敏大方的名门闺秀多得是,你不妨多考虑考虑?”
讲完这些话,她不顾独孤汾跟吴绿绣等人难看的面色,亦不论孟浪仙馆大堂里众多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客人,对着华峰宇嫣然一笑,“我们走罢。”
出了孟浪仙馆的大门,吴青纯还意犹未尽的回过头给了吴绿绣一鄙视又寻衅的笑颜,气得吴绿绣险些吐血。
等华峰宇跟吴青纯离开往后,独孤汾终究解开了吴绿绣的哑穴,受了委曲的少女哭诉道,“表哥,他们欺凌我,你铁定要帮我出气,决不可以就这般算了。”
“你住口!还嫌不够丢人么?”
独孤汾恼恨的呵斥道,华峰宇是谁?只怕在父皇的心中,他比所有的皇子皆要要紧,这愚钝的女子居然不怕死的上去触霉头,活该被教训。
吴绿绣周身一颤抖,哽哽咽咽停止了啼泣,吸着鼻子委曲得不得了,她摸了摸脸,火烫烫的,皆不晓得毁容了没。
“还不进雅间,少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独孤汾口气非常不好,连带着对吴绿绣亦不待见了几分,如果不是看吴绿绣的外公家是手握重权的骠骑大将军,对他角逐皇位是非常大的筹码,他才懒得理会这跋扈跋扈胸大无脑的女子。
“四哥,仅是一件小事而已,不要生气了,再说吴绿绣妹妹也受到了不小人惊吓,的确是委曲了。”
独孤漓笑着出来打圆场,瞧了一眼周身湿漉漉,鲜唇红肿滴血的吴绿绣,心中禁不住阴笑,真真的自不量力呀,连华峰宇都敢对上,到时怎么死的皆不晓得。
“是呀王爷,亦是华阳王太小气了,不过是几道菜都舍不得给我们。我觉得吴绿绣妹妹没做错,要怪就怪华阳王太跋扈了,无半分容人之量。”
中山公家的县主陆珠敏在边上附跟道,拿起巾帕一脸心疼的擦拭着吴绿绣沾满血的脸,“要说你那姐也真真是狠心,就站在那中,亦不愿替你说一句话,如果她发话了,华峰宇怎会接二连三的欺凌你。”
陆珠敏这么一说,吴绿绣对吴青纯的怨怼更为深了,把吴青纯视为眼中钉。
“她算哪门子姐,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爹恨不能从没过那女儿!”
吴绿绣拳头捏得呵呵作响,目光凶狠,思量到吴青纯跟华峰宇带给她的磋磨跟难堪,恨得要杀人。
“亦是,最近我可是听见定陶王府中的佣人说他们王妃是心毒手辣的白眼狼,把定陶王跟贵太妃欺凌得大气皆不敢出,就差把她像菩萨一样供起来啦,你这姐命真好,都嫁人了还可以这么潇洒肆意的生活。”
陆珠敏不经意的煽风点火,更为让吴绿绣怒火滔天,红肿疼楚的鲜唇却蹦出一声阴笑,“她命好,笑话!定陶王之因此会娶她是因为最心爱的庶妃得了重病就快死了,遍寻了大楚朝所有的名医,人家跟他说,要救她要取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处子的心口血才可以治好她的病,我那姐才可以嫁到定陶王府去当了有名无实的嫡妃。后来姜庶妃的病痊愈了,定陶王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扎,把她丢在最偏远破败的院落里自生自灭。前段时间她还把定陶王的儿子推下水妄图害死他,被定陶王跟姜庶妃发觉,她惧怕受到更疼楚的磋磨,一头撞在墙上险些死了,醒来往后就变得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估摸是鬼上身了。”
这秘密,原本仅是定陶王府跟国相府的主儿们才知道,此时候吴绿绣太生气了,一股脑的都讲出来了。
独孤汾幽邃的眼眸微闪,欣长的拳头不自然的攥紧,不晓得在想什么。独孤漓跟陆珠敏也没思量到还有如此的内情。
“定陶王居然胆敢如此虐待国相府嫡出的大小姐,便不怕国相跟他反目么?”陆珠敏侧头问道。
“他怎会怕呢?我爹恨死吴青纯了,抑或说恨不能瞧她受尽人世间的苦楚,因此明知晓她在定陶王府受苦乃至险些丢了性命,却选择了不闻不问。兴许即是因为这样,吴青纯才会又勾搭上了华峰宇。那华峰宇也真真是眼瞎了,长安城那般多的名媛千金不选,偏偏被吴青纯那狐媚的女子迷住了,气死人了。”
吴绿绣心口窝了一团火,那女人命可真够硬的,都撞得皮破血淋还可以顽强的活下来,她怎么不去死,她死了,国相府中所有的人都过得好些。
独孤汾遽然轻笑出声,“吴绿绣你既然对她那么生气,何不把这件事儿告诉太后呢,她如果知道华峰宇跟吴青纯两情相悦,估摸事会变得非常有些意思。” 医妃倾城:王爷,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