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温雅
诗情面色刷的变得惨白,聪敏如她已然知道吴青纯到底要干嘛了,心中冒起了强烈的绝望,不能再隐藏自己等待着她的唯有死路一条,她闭上眼眸,狠狠心要咬舌自尽。
吴青纯锋锐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大声说道,“不好,她要咬舌自尽!”
架着她的死士出手迅速,没分毫惜玉的捏着她的下颌,把她的下颌都捏得脱臼了,诗情疼得泪水都窜出来了。
“居然是你!谁是你背后的主儿,你究竟要干嘛!”
年盈莹气得周身颤抖,直接抓起床头桌上的茶盏砸到她的头上,发出嘭的一声,诗情滑腻白皙的额角霎时窜出了嫣红的鲜血来。
“本宫自问从未苛待过你,你到底藏了怎样的祸心居然要害我滑胎?”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谁敢动她的孩儿,她要让那人死无全尸!年盈莹没想到她的宫中居然被人安插进了眼线,还险些害了她的胎儿,恨意在心口汹汹的燃烧着。
“婢女没有做过,从未做过!”
都到了这一步,诗情依旧死死的不承认,她决不会出卖她的主人,即便是死。
“既然没做过你心虚什么,为何要自寻死路?”独孤蕾从先前的事儿也清楚了诗情是凶手,走到她面前扬起手对着她的脸使劲的扇了一响亮的巴掌,凌厉的声音仿似钝刀割在血肉上,一阵阵的疼。
“吴小姐摆明了不会要我活着,与其落到她手中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不如自行了断。”
诗情倔强的说道,泪水掉得更凶了,“婢女没害太子妃落水,你们都不相信我,婢女有什么办法!”
吴青纯嗤笑一声,直到现在她还不愿承认,她径直拿过年盈莹先前穿过的衣裳摊开,在上衣的背后,显然还残余着淡淡的树叶的汁液,非常浅。
“太子妃是被树叶当做暗器把她推下水的,请太子鉴定。”她指着衣裳上淡淡的树叶的印子,把衣裳摊在独孤淮的面前。
独孤淮仔细的端详着那些印子,眸底染上了噬血的杀意,瞪着诗情,那样的目光让诗情惊得花容失色,若非周身的穴道被点住了,她估摸两腿发软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下了。
“谋算皇嗣,是要诛九族的!”
诗情面色一白,额头上窜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仍旧嘴硬,“婢女没做过是不会承认的。太子殿下,娘娘,婢女是冤枉的。”
吴青纯都佩服她了,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她还不愿承认。
不想再拖延下去,她直接走到诗情的面前,把她的手拿过来,硬是掰开她的手指甲,手指甲内侧还残余着树叶的汁液,“皇后娘娘,这些汁液把她的手指甲都染绿了,而且她先前站的位置就是在那棵大树边上,她就是害得太子妃落水的罪魁祸首。”
太后周身布满了凌厉的寒霜,恨不能直接让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在太子递过来制止的目光时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太子阴森噬血的声音在正殿里响起,透露着彻骨的凉,仿佛是死神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人无法喘息来。
“没,婢女没做过,就算你们严刑拷打,婢女也不会承认的,我问心无愧。”诗情嘴硬得跟蚌壳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如果还不愿招出幕后指使之人,把她发配军营充当军妓!”太子是真的动怒了,年盈莹是他心爱的妻子,那孩儿也是他第一个孩儿,显然是充满了期待,险些就被人害得滑胎了,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倘若不把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他这太子就是白当了。
诗情所有的恐惧都化成了绝望,随即蔑视的笑起,她决不会招供的,即便是死,即便受尽非人的折磨她也不会出卖背后的人。
独孤淮没在她面上看见任何恐惧,怒意更胜,毫不客气的说道,“挑断她的手筋脚筋,预备盐水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直到她说出来为止!”
“淮儿,太子妃还怀着身孕呢,这样血腥的场面怎可以要她看见。”
皇后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不赞同的说道,诗情她决不会要她好过,但亦不可以当着年盈莹的面呀,如果吓到她了怎么办。
独孤淮来至软榻前,俯下了身体轻轻吻了吻妻子的面颊,柔声说道,“你回寝殿休憩 ,不要怕。”
年盈莹乖巧的点头,手指抓住丈夫的袖子,眸底有些个不舍。
“等孤忙完了,晚上过来陪你。”
独孤淮心疼的瞧着妻子,示意宫娥把她搀抚着回至寝殿去,皇后有些个担忧也跟着过去了。
正殿里没了牵挂,独孤淮温雅的面容遽然变得狰狞可怖,手指轻轻往下摆着,死士冷若白霜的挑断了诗情的掌筋脚筋,血花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女人疼得面容都扭曲了,面色森白,却吭皆不吭一声,咬着牙忍着,那份毅力即便华峰宇斗为之侧目。
“你讲不说?”
诗情一片视死如归,唇角发出蔑视的笑声,她怎会说,即是死也要保护那人。
“盐水倒到她的伤口上!”
独孤淮眸底冷酷的杀意愈加的明显,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呼啦——”
浓盐水毫不客气的浇到了诗情的伤口处,她疼得满头大汗,几近要昏死过去,在独孤淮沉声发问时,依然不愿说。
“你不说,孤径直令人扒光你的衣裳带你游街示众,孤倒如果要瞧瞧你背后的主人会否心疼你。”
“你莫要费心了,就算你把我生吞活剥我亦不会讲的。是我又怎样,没错,太子妃是被我搞到水里边的,只可惜她腹中的孽种命那般大,都从湖边落下去了,还是没能滑胎,我只恨自己怎么没亲身动手除掉她腹中的孩儿。”
被磋磨得痛不欲生的诗情眸底有着癫狂的笑颜,口不择言的说道,她真真的非常无用,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一直在边上缄默的吴青纯遽然讲话了,“你如此嘴硬保护那人,那人应当是你深切爱着的男子罢?”
诗情冷不防她那么一问,懵住了,她怎知的。
“你如此保护他又有何用呢,那男人不会出来救你,你死了,他还可以找更为年轻漂亮的女子,左拥右抱,你的付出在他眼眸中压根便不是事儿。你傻不傻呀,为那般的男子值得么?你背后的主儿身份应当不低罢,他不可能娶你为妻,连为妾可能都够不上呢,你无怨无悔的付出,不过是为另外一女人做嫁衣而已,到末了,他只怕连你是谁皆不记的,何苦呢。”
诗情眸底有些个动摇,面上浮露了一缕疼楚,可是她爱他呀,爱得乐意为他去死,怎么办呢,她只想为他多做些事,要他可以实现自个儿的愿望。
听见她怔怔的,吴青纯摇了一下头,“别傻了姑娘,人家仅是把你当成一颗好用的棋子而已,压根没把你搁在心上,你为他连命都快没了,他却在后边当缩头乌龟。只须你把幕后主使之人讲出来,太子殿下慈悲,铁定会留你性命的。至于你断掉的掌筋脚筋,我也可以替你接回去,你知道我的医术的。” 医妃倾城:王爷,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