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车帘被一双玉手撩起,露出颜如忆略显苍白的纯美容颜,颜如忆温和的笑了笑,替马车内有些表情悻悻的龙子沫说好话:“龙公子,沫儿也只是顽皮了些,小孩子嘛,难免的有好奇心。如忆的伤势虽未痊愈,可是陪她说会儿话也是无碍的。”
龙子淇被颜如忆这一说,顿时有些语塞,看着颜如忆淡然清澈的双眸,欲言又止。
看着龙子淇那一副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颜如忆笑了笑,道:“龙公子,想说什么便说吧,如忆知道龙公子是一个好人。”颜如忆这话一说,顿时引得马车外其他几个人的侧目,一个个很惊奇的眼神看着颜如忆,好似颜如忆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般。而颜如忆被这些人一盯,顿时苍白的脸上就浮起一丝红晕。
龙子淇看着羞怯的颜如忆,有些神色微滞,不动声色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龙子淇才淡淡的说道:“没什么,这条路不太平,你们小声些,不要太引人注目了。”
颜如忆怔了怔,微笑点头:“如忆知道了。”说着,放下了车帘,又继续赶路。
“龙子淇?”颜如忆才坐稳了,马车外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那声音不难听出是一个男子,而且似乎有些惊讶。
龙子淇神色微冷的看着前方不远处拦路的男子,他一袭墨色锦衣华服,面如冠玉的站在那儿,手中还拿着一壶酒,看着龙子淇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诧异。龙子淇蓦地冷笑:“本座当是谁呢,原来是宰相的独子明谦公子,真是许久不见了。”龙子淇的声音里显然带着一丝嘲弄,极为瞧不起这位宰相的独子。
无痕骤然听到獒犬的命令,就狠狠的推开了林潇儿:“快走,走啊!!”大喊了一声,无痕就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与埋伏在山腰的人打了起来。
獒犬见无痕竟然能抵抗他手下的士兵,顿时看着无痕的神色就阴狠了几分,咬咬牙,看着还在发愣的林潇儿就大声吼道:“蠢货,都去给我抓住林潇儿,这个人我来对付!”
得到獒犬的命令,手下众人都去抓林潇儿了,无痕眼底闪过一丝急色,迈步就朝着林潇儿的方向走,却被獒犬的大刀拦下。无痕只得无奈的跟獒犬打斗了起来,而林潇儿因喝下了放了药的水,而浑身无力,加上她本身不会武功,就被轻易的抓了起来。抓到了林潇儿,其他人便又去帮獒犬打无痕,无痕提不上内力,本就打得极为辛苦,这些普通士兵的突然加入骚扰,顿时就让无痕受伤了。
眼看着无痕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一袭青衣渐渐沾满了血迹,林潇儿焦急的对着无痕大喊:“无痕,不要再打了,你走啊,獒犬不会放过你的,你走啊!”
听见林潇儿的疾呼,无痕却更加方寸大乱,獒犬的长刀劈下,震得无痕瞬间长剑脱手而飞,獒犬趁机一掌打在无痕的胸膛上,无痕顿时狂喷一口鲜血,身形就这样像断了线的风筝像山崖的方向倒飞。林潇儿一看无痕受伤,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顿时挣脱了抓住她的几个士兵,朝着山崖跑去。千钧一发间抓住了无痕的手,而无痕脸上的面具却在林潇儿抓住他手的一瞬间滑落,飘下崖底。
林潇儿呆滞的看着那一张褪去了银质面具的俊逸容颜,声音都在颤抖:“青…池。无痕,你是青池!”
露出了真容的楚青池苦笑的看着林潇儿,看着她苦苦支撑的不撒手,楚青池很难过的看着她:“潇儿,不哭,我从未怪过你骗了我。早在我从环月城回到清池山庄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本名不叫萧琳儿,而是林潇儿,林守成将军的二女儿,我好兄弟逃走的未婚妻。我真的从未怨过你骗我,我懂你的害怕和苦衷,所以我不怪你。”
楚青池的话让林潇儿忍不住热泪盈眶,死死咬着下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青池笑得凄然,轻咳了一声,柔声道:“潇儿,放手吧,不然你会跟我一起掉下山崖的,启连山很高,从山腰掉下去也会粉身碎骨,快放手吧。”
“不!我不会放手的!”林潇儿咬着下唇,美眸里充满了怨念:“楚青池,你不能这么对我,山崖这么深,你掉下去会死的,你若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几乎是怒喝一般吼出这句话,林潇儿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在他额间。
楚青池含着泪,星眸里满是痛苦:“是我不好,潇儿,是我不够警惕,我不能好好的保护你。潇儿,我很爱你,很爱你很爱你……”说着,楚青池的眼底闪过一抹决绝,突然挣脱了林潇儿抓住他的手。
绝美的身姿就这么带着微笑消失在山腰的云层里……
白夜里,两道流光也跟着消失在山腰的云层之中,没有任何人发觉。
楚青池只觉得自己掉下了山崖,身体就像有万斤重一般直直的往下坠落,忽然腰间一紧,下一刻就没了直觉。
“青池——”尖锐的女音撤销整个半山腰,林潇儿好不容易费劲力气站起来想跳下去,却被獒犬的人抓住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跟他一起死,放开我!!”林潇儿红着眼,像发了疯一般想要挣脱抓着她的士兵。獒犬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被方才那一幕刺激的不轻。
面具公子无痕竟然就是睿王爷楚青池?将楚青池一掌打下悬崖,獒犬的脸上只有冷笑,没有意思后悔。见林潇儿在这里发疯,顿时贼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冷冷对着手下怒道:“让她在这儿发什么疯,给我打,打到她没力气叫唤为止!”
得到獒犬的命令,众人有些犹豫,毕竟林潇儿是林守成将军的亲生女儿,再怎么惹林将军生气,那还是林将军的女儿啊!
见众人看着他发愣,獒犬顿时脸色一沉:“怎么?我的话你们不听了?林潇儿是朝廷要犯,就算带回了环月城也会被将军逐出族谱,你们就不用犹豫了,将军是不会责罚你们的。”
得到獒犬的保证,众人顿时胆子大了起来,面面相觑了一眼,便对林潇儿拳打脚踢,林潇儿一介弱流女子,且之前的伤势就未痊愈,这时候心力交瘁又受到众人的拳打脚踢,顿时浑身是伤,受不住私刑晕死了过去。
祁连山崖下是一池清澈的湖泊,湖泊附近有一处山洞,此时此刻,夜龙渊与夜冥雪看着昏迷不醒的楚青池道:“现在怎么办?”
“这祁连山崖下有一株紫萝草,我方才摘了下来,给他服用即可,可能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夜龙渊从袖口里掏出一株紫色的草,一边说着将草药塞进了楚青池的口中,然后才继续道:“我们走吧,这药服用之后,他昏迷期间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的,等他醒来之后,自然会去找林潇儿,我们不能在人间透出气息太久,走吧。”说着,拉着夜冥雪消失在山洞。
罗刹殿内,传来一声惊怒:“你说什么?”
赤焰惊怕的看着殿内的绝色男子,被吓得气息一滞:“分部传来消息,林潇儿被獒犬抓住,打成重伤,现在正在押送回都城的路上。”
夏翊歌脸色阴沉的看着座下的赤焰,语气充满了怒意:“我不是叫你保护好她的么?你怎么做事的!”
被夏翊歌一吼,赤焰有些被惊吓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看着沉默不语的赤焰,夏翊歌深深看着她,愤怒的丢下一句话,便骤然施展轻功离开了罗刹殿。
“林潇儿若有三长两短,本座要你陪葬!”
声音犹在,人已经消失无踪,赤焰神色里满是惊骇,深深呼吸着调整自己不紊的气息。
洛禹城直通环月城的管道上,獒犬押送着奄奄一息的林潇儿赶路,一连三天,他都没给林潇儿喝一滴水,吃一粒饭,只把林潇儿丢在囚车里淋雨暴晒。此时此刻,林潇儿坐在囚车里,一袭白色的长裙早沾满了泥土,林潇儿神色呆滞的坐在那里,像一个失去了灵魂和生息的瓷娃娃。
“混蛋!!”官道上骤然传来一声怒喝,一俊美绝伦的男子就这样站在管道的正中央,双目充血的怒视着最前方的獒犬。
獒犬皱眉,看着那拦路的俊美绝伦的男子,忍不住低声咒骂:“真他妈的见鬼,这什么世道,十天之内押两次囚车,还被连劫囚车两次!”
那站在路中央的绝色男子,不是夏翊歌是谁?他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可看到囚车内奄奄一息重伤的林潇儿,夏翊歌呲牙欲裂。
“獒犬,你这只丧心病狂的疯狗,你竟然敢打伤潇儿!”夏翊歌忍不住怒喝起来,死死的瞪着獒犬,杀意瞬间从他的眼底射了出来。
獒犬不禁有些郁闷,狠狠的瞪着夏翊歌:“你是哪儿来的臭小子,竟敢拦本官的路,赶紧给我滚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的应该是本座!!”含着杀气,夏翊歌怒意滔天。
含着怒意,夏翊歌的身形如闪电一般在军队内游走,几个呼吸之间,除了獒犬,其他人全部命丧在夏翊歌的手下。
獒犬惊惧的下了马,看着夏翊歌这尊煞神,獒犬一个劲的往后躲。
夏翊歌满含杀气的瞪着獒犬,怒斥道:“你这只愚蠢的烂狗,本座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是幻月国……”獒犬还试图拿自己的身份吓一吓夏翊歌。
谁知道,夏翊歌冷哼了一声,嘲讽的说道:“本座还是罗刹门的门主呢,你难道不知道罗刹门是幻月国当朝第一反贼吗?蠢货!”
闻言,獒犬瞪大了眼睛,目露恐惧,调头就跑。夏翊歌见状,修长的十指间夹着一根八公分长的细银针,飞速的脱离手中,朝着獒犬飞射而去。
獒犬逃跑的身影瞬间僵硬,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七孔流血而死。
夏翊歌怒意未消,皱着眉将囚车的锁打开,看着目无焦距的林潇儿,眼底满是心疼。
“潇儿姑娘。”夏翊歌轻声含着林潇儿的名字,林潇儿回过头轻轻对夏翊歌笑了笑,却看的令人很心疼。
张嘴,林潇儿甜美的声音很嘶哑:“无痕就是楚青池,无痕…就是…青池。”轻轻的说完这句话,林潇儿眼角滑落热泪,便晕死了过去。
夏翊歌错愕的看着昏死过去的林潇儿,来不及消化她说的话,夏翊歌轻轻抱起了林潇儿,飞身离去。
夏翊歌带着林潇儿回了罗刹门,可林潇儿昏迷不醒,叫了门中的医师为林潇儿疗伤。
“禀教主,这位姑娘伤势很重,且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满是死志,属下真的无能为力。”
夏翊歌怒视着面前的罗刹门医师,愤怒异常:“你说什么?!”
“教主息怒!”见夏翊歌一张俊颜都愤怒得扭曲了,罗刹门医师高呼一声跪倒。
夏翊歌一张俊颜铁青,冷冷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罗刹门医师,一双星眸都快喷火了。罗刹门的医师是出了名的医术高明,此时可此居然告诉他,林潇儿的伤势他无能为力?这让夏翊歌如何接受?
眼看着夏翊歌气得好像要一掌打死医师,医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夏翊歌:“教主,如果真的要救这位姑娘,属下想,有一方法或许可行。”
夏翊歌眸光一闪,冷冷的看着他:“说!”
“教主三年前得到过一颗玄灵丹,这颗玄灵丹是灵龙镖局的押镖之物,只因这颗丹药是所有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东西,灵龙镖局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满门被血洗,这颗丹药也流落在匪类的人手中,引得江湖中人相互厮杀抢夺,最终这颗丹药落在了教主的手中,丹药至今为止教主都未曾服用,江湖中人也不知道丹药在教主的手中,也渐渐沉寂了下去。”医师战战兢兢的将这番话说完,眼里满是惊恐,这番话说出来,一旁的赤焰满面吃惊。
“瞿鹤你敢提玄灵丹,玄灵丹是助教主更上一层楼的灵药,怎么能用来救一个陌生的女子。”赤焰惊怒之下将自己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夏翊歌神色微冷,扫了赤焰一眼,眼神分外的不友好:“本座今后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议论潇儿,否则,教规处置!”冷冷的说完这番话,夏翊歌拂袖离去。
夏翊歌大步离去,去了安置林潇儿的房间里,脚步很轻的靠近床上的人儿,站在塌侧,看着林潇儿紧闭的双眼,嘴里还在呓语:“青池…,青池…,不要…,青池…”
夏翊歌眸底闪过一丝痛楚,撇过头不看林潇儿,咬着下唇,修长的手缓缓的移至胸口,声音颤抖夹杂着苦楚:“若你初见的是我,此刻昏迷的你,呓语的人会不会是我?”
可惜,昏迷的林潇儿听不到夏翊歌的自言自语了。调整好了自己的心,夏翊歌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一个小锦盒,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夏翊歌修长的手指打开了锦盒,露出了里面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
锦盒一打开,浓郁的香味就让人神色一振,几日里为林潇儿憔悴了许多的夏翊歌瞬间精神振奋,看着盒子里的玄灵丹,眸中满是惊讶,好半天才从惊讶的情绪里缓过来。叹了口气低语:“难怪江湖众人都想要得到它,我只是将盒子打开,近日里的疲惫感觉都一扫而光,就更别提将这神丹服下了。”
深吸一口气,夏翊歌眸光清澈,修长的手将药丸取出来,毫不犹豫的扶起林潇儿的娇躯,将药丸塞进了林潇儿的嘴里。
这药丸也当真神奇,一入林潇儿的口中,就化成了一滩液体,缓缓的流进林潇儿的喉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林潇儿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就连强如夏翊歌这样的武林高手,也感觉到林潇儿的身体里不受控制的释放出强大的气场。
夏翊歌皱眉将林潇儿的身子放在床上,一步步远离她三米之外看着她。
林潇儿的周身渐渐浮现淡淡的白色的光,很微弱,但是却很清晰的在她周身流转。看着林潇儿身上闪烁的白光,夏翊歌的星眸里满是惊讶,忍不住喃喃自语:“看来传言果然不假,服下玄灵丹便可增加几十倍的功力,当世再无敌手,只是潇儿不会武功,这样吃不会出意外?”
一丝担忧的情绪在夏翊歌的星眸里腾起,凝神看着林潇儿,生怕她会因为吃下了玄灵丹而有什么不适。
玄灵丹天下只此一颗,是玄灵山顶的峭壁上生长的一颗灵草炼制而成,当世并没有人知道这颗灵草究竟生长了多少年,只是一百多年前出了一个姓洛的神医,他被追杀偶然逃到了玄灵山顶,奄奄一息的神医只是在灵药旁休息了一刻钟,身上的伤全然恢复。
神医不知灵草究竟有何功效,只是方圆十里之内,除了这株草以外,再无他物,能当得起神医,他当然不是一介草包,当即明白这株草乃是当世神药,摘了回去炼制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得以炼制出一颗丹药,神医称之为玄灵丹。
这玄灵丹也果真神奇,神医为了炼制这丹药,九九八十一天未曾合眼,心力交瘁,众弟子都以为炼制这颗丹药完了之后,神医就会归天,谁料想丹药一出,顿时风云色变,天现异象。
这颗玄灵丹一出,神医谷便知道这颗丹药是不凡之物,竟然为了这颗丹药厮杀起来,神医谷的人自相残杀也引得江湖中人的窥视,这下闹得江湖上人人皆知,神医炼制出了一颗神丹,吃了可长生不死的神鬼之谈。
虽然说得很夸张,但是当时天现异象是所有人有目共睹,自然对这荒谬的传言深信不疑,每当玄灵丹出世之时,便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夏翊歌是三年横空出世的绝世人物,年仅二十岁的他竟然武功就深不可测,江湖上众位门派厮杀抢夺玄灵丹,夏翊歌却暗中杀了所有抢夺灵丹的高手,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带着灵药飘然回了罗刹门。
那次事件之后,罗刹门一跃成为了玄龙门之下的第一门派,而夏翊歌也是被誉为当世武林高手的前五名之列的高手。
“咳咳咳……”林潇儿咳嗽着狂吐了几口黑色的血,吐了之后便清醒了过来。
张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夏翊歌,林潇儿美眸含泪的尖叫:“出去!出去!!”
夏翊歌看着痛苦的林潇儿,俊脸上满是担忧,可林潇儿这般含着泪对着他喊,让他出去,他眸光里满是难过,故作镇静的看着林潇儿,夏翊歌的表情恢复淡然:“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就叫我。”说完,夏翊歌就退了出去。
才帮林潇儿带上门,门内就传来林潇儿凄厉的长啸,长啸声穿出好远好远,将整个罗刹门都笼罩了。
霎时间,罗刹门弟子都飞速的朝着林潇儿所在的房间狂奔而来,只因为林潇儿的房间就是平日里夏翊歌休息的房间。
众弟子不多会儿就全部聚集在了这座小院的院子里,看着夏翊歌一袭黑色劲装站在门口,听着房内嘶声的厉啸,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翊歌回过身,神色冷漠的扫了众人一眼,怒斥:“你们都没事干了么?!滚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
骤然听到夏翊歌的怒喝,这里赶来的神身份较高的开口了,神色里满是担忧的看着夏翊歌:“教主,属下也是担心您的安慰,因为声音是从您的房间传来的,属下等人才会如此焦急的赶来。教主,属下等人都是因为您才会聚集在罗刹门,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
听了这人的解释,夏翊歌挥了挥手,背过身去,眸底满是痛苦,声音却依旧冷漠冰冷:“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见夏翊歌如此说,加上厉啸的人不是夏翊歌,这些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才齐声道:“属下告退!”
待到人都走了之后,夏翊歌面对这大门,听着房间里的痛彻心扉的厉啸,他神色间满是痛苦:“楚青池就让你这般难以割舍么?到底他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青池——”
“青——池——”
一连三天,房内都不间断的传来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尖叫,夏翊歌就这样站在门口像一尊雕塑,她每唤一声青池,门外的夏翊歌脸色就白一分……
三天之后,悲凉的嘶吼哑然而止,夏翊歌一惊,刚想推门而入,房门却被一双玉手打开了。
夏翊歌神色错愕的看着那打开了房门的人儿,错愕没一会儿就变成痛心和难以置信,想说什么,张张嘴,所有的言语都卡在了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门口的人儿,一袭白衣胜雪,就连那如墨的长发也是白的刺眼,三天三夜,三天三夜林潇儿喊完了自己所有的真情和血泪,就连一头墨色长发也变成了雪白色。
林潇儿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周身散发着如九幽寒潭里侵泡过一般冰冷的气息。就连站在她面前的夏翊歌,也看的很痛心。这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才会白尽了一头如墨的青丝?
“夏翊歌,我有事求你!”林潇儿的声音很冷,冷得痛彻心扉。她的美眸里再也找不到一丝的暖意,就连看着她一双眼睛,似乎都像看着一座冰山一般,令人打心眼里的感到冷……
夏翊歌神色很复杂的看着林潇儿,听着她的话,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才开口道:“你说吧,只要能帮你,我必会竭尽所能。”
林潇儿的眸底闪过一瞬滔天的恨意,就连声音里也遮掩不住她的恨意:“我要学武功,我要你教我学这世间所有的武功,我要杀光所有害死他的人!”
夏翊歌眸底全是吃惊,皱眉看着林潇儿,疑惑的说道:“可是獒犬那一群人已经全部被我杀了。”
“我要杀光幻月国皇室的人,那个狗皇帝,明里对青池称兄道弟,格外恩宠,实则在青池三岁的时候就为了皇位对青池下毒手,若不是青池命大,早就死了。这些皇室里的人没有亲情,青池为了保命拜在玄龙门墨子寒门下,三年回去一次,就连父皇母后临死的时候都未曾见到最后一面,青池已经竭力的躲着了,可是这些幻月国的军队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的暗害他!我要他们死,全部都要下地狱!”林潇儿的声音带着恨意,让夏翊歌惊惧不已。
往日那个甜美可人的林潇儿,竟然因为楚青池的死变成了一个地狱修罗,比起他这个罗刹门的门主,此时此刻的林潇儿不管是实力还是气息都比他更像罗刹门的门主。
深吸一口气,夏翊歌背过身看向蓝天,眸底满是痛苦的说道:“林潇儿,你若想学,那我便教你,只是仇恨无法解决所有的问题,青池也必然不愿你为他变成这个样子。”
“别说了,我心已决,我一定要他们死,一定!”林潇儿不待夏翊歌说完,便一脸决绝的打断了他的话,见林潇儿如此,夏翊歌无奈的低声叹息。
“也罢,那你随我来吧!”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夏翊歌迈开步子,朝着小院外走去。
林潇儿没有犹豫,跟着夏翊歌一路来到了罗刹门的禁地,罗刹门的后山是所有人的禁地,除了罗刹门的门主夏翊歌能进入之外,他人决不能踏入禁地半步,入者死! 兔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