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小小声地回应。
“对了。刚才詹世钏给我打过电话,是他告诉我你摔倒了。他还说,他一会儿就过来,你放心在病房里等候。”他云淡风轻地补充。
恍然如梦,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原来,他来救她,不过是因为受人所托,非他本意。范翊哲这么做,也是出于为她考量,他从市区过来,就算开飞车,也比不上尚在病房的他来得迅速。
原来,他已经看淡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所以这么从容不迫。
原来,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这红尘之间浮沉。
长脚一伸,他已经踹开了病房的大门,力道拿捏得很好,声音不大。他抱着她走进里头,讲她置放于范悦昨晚睡过的那张床上,接着将手提包交付到她手里,嗓音温柔,“要不要喝点什么?”
“都好。”
“那开水吧!”
他径直拿起水壶,倒了一杯开水给她,她接过,轻声道谢。玻璃杯子温热,却不烫手,暖意袭来,可却入不了她的心。她的那颗心,空落落的,早就失去了昔日的温度。
面对他,心中萌生一种道歉的冲动,可话茬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甚至连讲话都变得生疏而客套。
随后,他坐在床沿边,撩起一本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她则蜷缩在床上,手里拿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也不再说话。余光时不时地往前瞟,他看起来那么淡然,丝毫不受她的影响。
几分钟之后,门外传来声音,“范翊哲,小翦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一同扫去,詹世钏就立在门边,单手扶着门框,大口地喘气。看来,他真的很担心她,估计停好车,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跑来。
他没应声,倒是简蓝接口,“我没事。”
“没事就好。”他只舒缓了一会儿,就朝她走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要走了吗?”
不再犹豫,她即刻点头。
詹世钏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柔声问:“能走吗?”
“脚应该有点扭伤,不知道能不能走路。”
“那我抱你下去。”
“啊?”下意识地看向范翊哲,他神色未变,仿佛没听见他们的交谈。她摇了下头,嘲笑自己如此敏感做什么。他都已经不在乎她了,自然不会在意她跟詹世钏如何。然后,她回答,“那就抱我吧!”
“好。”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临走之前,对范翊哲说,“我们走了。”
“嗯。”范翊哲只是微微颔首。
詹世钏挺直了背脊,如骑士般抱着她,往病房之外走去。
一出了范翊哲的视线范围,她幽幽地开口,“他跟我说,天涯一方,自此各不相干。”
“你不是早猜到会是这个结局吗?”詹世钏反问。
“是啊。”轻轻地呢喃,突然笑出了声,“我是早猜中了这个结局呵!”
明明是意料之中,为何还会觉得这么悲凉?
明明是在笑,为何觉得自己在哭,甚至比笑得比哭还难看? 首席的拒爱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