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他担心地提高了音量,“靓靓,你怎么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没有多余的声音,这下,陆子沂心惊胆战了,他马上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试图开门却发现门早已经被从里面锁住了。于是,他用力地拍打着门框,大叫着她的名字,“靓靓,你开门!听见没有,你快点开门!”
“靓靓,别再洗了!你出来!”
“靓靓,听话!别再洗了,快点出来!”
他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透过门板传入了浴室内,而他拍门的动作也一直未停,可浴室里的那个人却一直置若罔闻。
又过了一会儿,门口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没多久,浴室的门被打开,陆子沂的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出现在门口。刚才他太过着急,竟然忘记柜子里放着家里所有门柜的钥匙。他看向那个蹲坐在花洒下面,一动也不动的人儿,她全身赤-裸,双手环住胸部,埋首在膝盖之上,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在哭泣。
对于他的突来闯入,她连头也没抬,始终活在自我的世界,陆子沂马上冲了进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这下,她终于抬起了头,红肿的眼睛对上他的眼,她能够看清他眼眸底下那浓得化不开的关心。
他关掉热水,从毛巾架上扯下浴巾,小心地包裹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而她,没有尖叫,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之后,他转身走向大铺,轻手轻脚地将她置放在铺上。然后,他又替她拿了睡衣,小心地替她套上。做这些事情之时,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眸光始终清亮,装作对她裸露的躯体视而不见。
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几乎能够淌出水来,于是,他又拿了吹风机过来替她吹头发。轰隆隆,吹风机一直乍响,他的手指碰触到柔软的发丝,缓慢地磨蹭。如果不是因为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之下,他会觉得为她吹头发是一件极其温馨之事。
等把头发吹干后,陆子沂也在铺沿边坐下,他拿手板正她的脸,双目凝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靓靓,你听我说,Lily的死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别再自责了!”
她没有动,也不曾回话。
这个样子的她,令他害怕,为了能够唤回她的心神,下一秒,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润湿的舌头一点一滴地侵入她的唇间。他的吻里夹杂了太多的温柔,太多的怜惜,太多的不舍,太多的担心,太多的无奈。
可她仍然没有动作,仿佛被他吻着的那个不是她。
他终于挫败,又站了起来,移动了她的身体,让她在铺上躺下,之后,仔细地为她盖好被角。
“靓靓,我去洗澡,你先好好睡一觉。”
她仍然没有回应他,只是睁大了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瞧。
陆子沂快速地进了浴室,因为不放心她,所以浴室的门还开了三分之一,以便他可以随时察看铺上的她的情况。他三下除五就脱了衣裳,开了热水,钻入花洒间,快速地清洗了起来。 首席的拒爱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