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报的警,一辆警用桑塔纳闪着红蓝相间的灯光响着警笛从远处传来。
“宇哥,警察来了。”耳尖的魏勇第一个听见,边打边朝着谢天宇喊。
对方5个人听见警笛声后异常慌张,基本上都停止了战斗。
瞅准时机,钟明明拿着手里的刀子一下戳在了对方一个人的手臂往上的地方,那人“啊”的一声,手里的钢管掉地上,被眼尖的徐华抢了过来。
血一下渗出衣服,滴在了地上。被钟明明用刀划的人疯了一样,喊着“cao你妈的,cao你祖宗。”夺过同伴手里的钢管奔着钟明明就打了过来。
此时,警车穿过车水马龙,“呜呜”的朝这边开来。
“哥几个,撤呀!”谢天宇一下冷静下来,对弟兄们喊了一句。关键是他可不想被警察带进派出所,虽然是正当防卫,可对方身上有两个见血的。再说,徐华他们还拿了刀子,进了派出所就麻烦了。
兄弟几个听见谢天宇的命令后立即停止了攻击,朝警车相反的方向跑去。
杨城雇来的几个技校学生并没有去追,互相搀扶着迅速往面包车走去。他们只是来打架的,要是为这事儿被警察抓,就得不偿失了。
车里的司机很是干净利落脆,点火,挂档,面包车“吱”的一声停在这帮人身边。不愧是经常拉他们出来打架,没有点儿眼力价可干不了这个。
谢天宇骑着摩托载着受伤的刘金和谭大伟冲在前面,另外几个兄弟跟在后面跑。
忽然,刘金回头看了眼后拍了下谢天宇,又对跑着的兄弟们大声喊道:“我cao,哎,等会儿,等会儿,砸他们车,就这辆面包。”
徐华回了句“你们先走吧,剩下的交给我们。”说完后停止了跑到,挥了挥从对方手里抢来的钢管,一副幸灾乐祸的奸笑。
张鑫、钟明明、魏勇也同时停了下来,可是手里的板砖在刚才跑时已经丢掉了,手无寸铁怎么砸车。
“那沟里有石头。”当班长的张鑫就是善于发现,哥三个迅速跑到路旁的沟里一人拿起2、3块儿巴掌大小的石头。
“来了,来了,砸他娘的。”徐华大嗓门甚是激昂,给四个人的又一场战役吹响了号角。
魏勇手里的石头第一个砸向了面包车的前挡玻璃,“咔嚓”一下,玻璃没破,形成了蜘蛛网状。
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石头接触车体和玻璃的声音,还有徐华的钢管“咚咚”敲打的声音。
车里的人谁都不会想到,对方还会来砸车这一手。面包车刺耳的“吱”的一声刹住了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两条黑线。
“撤啊!”徐华扔掉钢管,对弟兄三个挥了一下手,“快,快,派出所的跟上来了。”
弟兄四个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眨眼已跑出二十几米。
开面包车的司机第一个从车里跳出来,破口大骂道:“cao你们的祖宗啊!你妈|逼的砸我车干嘛!”说完捡起一块儿石头朝离自己已经很远的徐华他们扔了过去。
原本一辆8成新的面包车,此时已经被砸成3成新了。
车里的人没有一个说话的,都闷着气眼睛里充满血丝。要不是警察拉开车门叫他们下车,他们依旧还会坐在里面。他们已经被这样的现实情况给气蒙了。甚至气的都已经把后面追赶上来的警察给疏忽了。
清早发生在四中门口的这场激烈的打斗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急匆匆的开场,也急匆匆的结束……
此时薄雾稍微散去,太阳从东边露了出来,微红的阳光洒落在四中西边的这条不知名的小河里。初冬的河水还没有结冰,依旧潺潺的流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潋滟,让人沉醉。
河下游不远处有一处堤坝,6、7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正倚在堤坝上方几根白色的柱子上坐着抽烟。这几个正是从校门口跑到此地汇合的谢天宇他们。
徐华、张鑫、魏勇和钟明明才到没几分钟,还在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发生的一切导致现在心脏还在飞快的跳个不停。
刚才徐华他们几个刚到就把砸车的情况及时的汇报给了谢天宇和刘金他们,也满足了他们三个的好奇心。
谢天宇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又一次看了看揉着腹部的刘金,问道:“行不行啊?还疼吗?不行咱去医院看看。”说完他又看向谭大伟:“你肩膀不疼了吧?”
谭大伟摆弄着自己额前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悠然自得的回答说:“没事儿,咱谁啊!牛b着呢!”
大家一阵哄笑。
刘金站起来直了直身子,左手朝腹部轻轻的打了一下,笑眯眯的说:“就是,咱谁啊!以后还得干大事呢,这点儿小伤都奈何不了老子。”
刘金说完这句话,大家并没有像刚才那般无拘无束的哈哈大笑,只是轻微的笑了笑,眼睛却都看起了河流的远处,那些眼神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惆怅。
“虽然对方比我们损失严重一些,见血的见血,车也破了,但是到现在咱也没弄清楚他们为什么找咱的事儿,你们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谢天宇的话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对呀,为什么呀,不明不白的,cao。”
“也是,我们没得罪人啊,你们谁得罪了。”
“我们最近多消停啊,不就是吃饭、上课、下课、睡觉,连架都没打过,哪儿去得罪什么人了。”
谢天宇揉了揉鼻子,刚才打架打的浑身全是汗,现在又风干了,身上似乎有些凉。
“既然这样,看这帮人又不是咱校的,也不像是镇上的,难道是谁找的社会上的人来找咱报仇?!”
谢天宇此话一出,谭大伟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cao,那会儿我坐在摩托车后面撤退时好像看见王大波坐在面包车里。”
大伙儿一下来了情绪,都看着谭大伟。
谢天宇急忙问:“你看清了?是那傻b吗?”
谭大伟没敢断定,脑海似乎还在搜索着刚才的回忆。
“好像是,当时太着急忙慌,只是从车前面的玻璃扫了一眼。不过,你们想,王大波不是前些日子又回来了吗?他也有可能找人来报复咱。” 兄弟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