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拽着丁光宏的衣服领子,一只脚踩在他的肚子上,骂道:“去泥马,得瑟个啥呀,你当我们吃素的。”说完,一个力道十足的耳光抽在了丁光宏的脸上,顿时眼冒金星。
谢天宇更是邪门,一把抓着苏杰的头发用力往墙上撞,“砰”“砰”的,一下一下的格外让人揪心。苏杰倒是想逃脱,但是另一只胳膊被徐华用力扳在自己的背后,只好任人宰割。
苏杰心里骂着丁光宏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忙都没帮上,憋屈的眼泪还差点流出来。
丁光宏心里也同样骂着苏杰,骂这个sb把自己找来帮忙,净他妈的出丑了。早知道这帮高二的这么厉害,当时说什么也不能来帮这个忙。面子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揍在地上,一败涂地。
这时上课铃响了,一直待在教室外面的张鑫推门进来严肃的喊道:“哥几个,差不多得了,收队吧。”
他说这话时挺威风的样子,惹的几个小女生一脸花痴的看向他,大有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意境。
“操你马勒戈壁的,服不服?服不服?”谢天宇似乎打红了眼,再一次用力的把苏杰的头往墙上碰去。
“宇哥,得了,差不多了,这几个小jb犯不上让咱大动干戈,歇歇吧。”徐华往苏杰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骂了句:“麻溜的滚犊子。”
苏杰连忙走到躺在地上差点被钢管打晕的同学身边,双手搀起来,又扭头看了看脸上是血的丁光宏,没有说话,径自往教室外面走去。
丁光宏脸上火辣的疼,看见苏杰看自己后,又瞬间变得通红,领着自己的两个同伴,不好意思的往外走去,连那句特口水的“你给我等着”这句话都没有留下。
张鑫站在门口瞪着眼睛冲丁光宏他们骂道:“以后少他妈的来打扰我们正常的上课秩序。”这句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非常符合他班长这个形象。
教室里的学生小小的欢呼了一声,个个面带笑颜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当班主任曲振飞迈着小方步走进来的时候,教室里的秩序已经井井有条,一个交头接耳的都没有,每个学生都注意力特集中的翻着课本,做着习题。就像刚才的打架没有在这个班级里发生过一样。
苏杰回到教室后一直静不下心来,浑身疼痛不说,关键是耻辱。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无药可救的挫败感。同时他又在心里骂着丁光宏这个装b的货,去了一点儿用都没帮上,废物,以后爷不摆你了。
一节课45分钟的时间里,他桌子上的政治课本一直停留在第22页,深深地压出一个褶来。耳机线从裤腰处顺着胳膊从袖子口伸了出来,左手托着脑袋,耳机刚好插进耳朵,这样不容易被老师发现。他的随身听里放着beyond的卡带,下课铃打响时,《光辉岁月》的前奏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彷佛带点唏嘘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著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可否不分肤色的界线愿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缤纷色彩显出的美丽是因它没有分开每种色彩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著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苏杰听完这首歌后才起身,关掉随身听的他长呼一口气,径自往教室外面走去,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激动还是另一种绝决。
晚自习放学后,谢天宇哥7个聚集在教室最后一排开起了会。
“我跟刘金都回家住,这两天肯定有事儿,你们几个在宿舍小心点儿,别让人埋伏了。”谢天宇看了看教室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从口袋里掏出烟,徐华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拿过谢天宇手里的红塔山给大家一人分了一根儿。
“是啊,宇哥说的对,我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坐在桌子上的张鑫弹了弹烟灰,表情凝重。
刘金倚在后墙上,双腿搭在桌子上吐了口烟雾说:“以后咱的路挺长,这种平白无故找上门的架多了去了,你们做个心理准备吧,哈哈。”
大家一起咯咯的笑了起来。
熄灯前的宿舍楼热闹非凡,不怕冷的男生光着屁股拿着脸盆站在厕所里洗澡,一盆水从脖子处浇下去,立马传出“嗷”“嗷”喊叫声。
魏勇跟钟明明一个宿舍,当俩人一前一后的拎着脸盆浑身湿漉漉的走进宿舍后,发现苏杰正站在门口。
宿舍里一个戴近视眼镜的男生对魏勇说:“勇哥,这小子找你。”
魏勇和钟明明心想道,又来找茬,就一个人,不应该啊。
俩人没有搭理苏杰,把脸盆扔进床底,迅速从床上拿起内裤套上,生怕一会要是打起来再把命根子打没了。
苏杰比较激动,说:“勇哥,我,我找宇哥。”说话时都有点儿结巴,胸口起伏不定。
魏勇看他这样,不像是来挑事儿报仇的,警惕心顿时放了下来。
“找宇哥干嘛?不在,有事儿跟我说。”
“我想跟宇哥混。”苏杰说完,盯着魏勇,想从他脸上多一秒的读出答案。
这句话让魏勇和钟明明差点儿坐在地上,刚才洗冷水澡洗的本来就挺冷,这下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杰虽说处在一个生性好强的年纪,可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他再争强好胜也斗不过人多力量大的谢天宇。一晚上被谢天宇揍了两次,找高三的去更是输的凄惨。反复想了半晚上,于是他决定加入同是二年级的谢天宇的组织。
“明儿再说吧,宇哥不在。”钟明明拿起一根儿烟往外走,连看都没有看苏杰一眼,冷冰冰的扔下这么一句话。
熄灯号这时响了起来,宿舍楼里传出一阵不满意的鬼哭狼嚎声,紧接着一片漆黑。
校园外,刘金和谢天宇俩人坐在一处烧烤摊吃起了宵夜。
“我妈在家留着饭等我呢,咱快吃,回去晚了再挨骂。”谢天宇没有喝酒,拿着一串羊肉在嘴边撸着。
刘金眯着眼睛笑,说:“我请你吃个宵夜,着急忙慌的吃不饱能行吗!来,尝尝腰子,大补啊。”
说完,猥琐的笑着,然后自己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满嘴流油。 兄弟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