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薄少VS容少
林云手下的故事都是简单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因为叙述了一对爱人的一生,这个故事看起来也更加厚重。
一开始的爱情平淡如水,男女主都是平凡的工薪阶层。相遇相知相爱之后,窘迫而幸福的婚礼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婚后,妻子做一份家门口的简单工作,主要还是家庭主妇,丈夫为了家庭每天加班工作。他每天都会给妻子一个小礼物,即使是下班路上捡到的心形石头,也能让妻子高兴一整天。
妻子怀孕,丈夫虽然喜出望外,家庭的压力也使他心焦疲惫,邻居美女出现,她想要勾引这个丈夫,就用一份高薪的工作拉近关系。由于邻居与丈夫一段时间的商谈联系,加上八卦的朋友误导,让妻子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一阵僵持冷战之后,妻子发现丈夫是为了赚钱养家,感动落泪,向丈夫道歉。
孩子出生后,一家人又迈上幸福的生活,柴米油盐,奶粉尿不湿。结婚十年,妻子在工作上越来越出色,冷落了丈夫,甚至吵架也变多了,丈夫生病,唤醒了妻子,病愈后一起过幸福平淡的生活。
结婚三十年,他们都五十岁了,孩子都结了婚,一起更年期,分床睡了三年,在一次丈夫准备的生日化解了矛盾。
结婚五十年,他们八十岁,妻子却得了胃癌,丈夫每天都假装不知道,哄她开心。妻子临死的遗愿,就是让丈夫看看他曾每天送她的礼物。原来每一份礼物她都有珍藏,而且写着写了日记。
整个电影以一句“谢谢你,安东尼,给了我一个这样幸福的家。”结束。
陈含笑和安然一起读完第三遍剧本的时候,陈含笑语重心长的说:“安然,这部电影最难的,是它整部都没有声音。只有全片的最后一句话是有声音的。其次,这是一个人一生的缩影,你要演出每个年龄的特点……”
就在陈含笑和安然分析剧本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安然穿上拖鞋去开门的时候,薄暮沉拿着一杯热好的牛奶站在门口,貌似善良无害的笑着说:“老婆,来,喝点热牛奶,晚上助睡眠哦!”
“我不是你老婆,出门左拐,慢走不送。”安然关门的时候,薄暮沉半个身子已经挤进来了,没等她发力,他已经窜到屋里,将热牛奶放到安然的桌子上。
当薄暮沉看到陈含笑大喇喇的躺在她老婆的床上时,那双眼迸射的火花都能把人淬成岩浆了。
吃过安然上次教训的亏,这次她意志坚定的站在了安然的这一边,因为薄暮沉的弱点就是安然,而且薄暮沉的干妈是陈含笑的老师,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陈含笑反而躺的更随意了,给了薄暮沉一个“老娘就是这么牛”的眼神,继续琢磨剧本。
安然懒得理会,不过热牛奶还是很贴心的,端起来先拿给陈含笑喝了半杯,然后自己才喝。
薄暮沉哪有这么细心,只是他晚上想和安然睡在一起,就算只是抱着一晚上偶尔吃吃豆腐也是软香在怀。出门就看到客房服务送牛奶,于是赶走了客服,自己将牛奶端进来。没想到陈含笑在,更没想到的是,安然居然把爱心牛奶给她喝了大半杯。
安然继续和陈含笑说话,根本没理会这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过了一会儿,美男子插话说:“老婆,你们什么时候聊完?身体要紧,哪怕明天我让剧组再休息一天,我出钱让他们随便吃喝玩乐都行哒……”
安然和陈含笑同时一个犀利的目光刺了过去。
薄总,您搞清楚您的属性是霸道总裁攻,不是伪娘萌物受,那个“哒”是个什么玩意,赶紧屏蔽屏蔽。
“我和我凉子每晚都睡在一起,你从哪来回哪去吧,明天一切照旧。”
于是薄暮沉的邪恶梦想无情的被刺破了,他拖着失望透顶的身体,顶着一张“谁招惹我谁就要死”的脸,弱弱的说了一声:“老婆晚安。”
在第N次没人搭理下离开了安然的客房。
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碰到了一个可以泄愤的生死玩家对手。
容琛。
容琛正捧着一束可以助眠的薰衣草,依旧一身白色的睡衣站在安然的门前,思考她开门的时候他应该端出怎样的招牌微笑才好。
结果对上薄暮沉这张黑到姥姥家的脸。
只见安然的房间门口霎时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晴天霹雳……
薄暮沉嘴角勾笑,一张本就长得邪魅的脸此时如同地狱使者的化身,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容琛抱着的薰衣草十分夸张的在一分钟内蔫了,他一张脸再也笑不出颠倒众生的弧度,而是混杂了紧张与尴尬的干笑。
高手之间,从来不需要语言的表达。
一个眼神,就可以代替一切苍白的语言。
于是……两位大人物用眼神交流着……
“你怎么在这?”
“我老婆的房间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倒是你,容少,我忍你很多次了。”
“哈哈哈,我只是晚上出来散散步,路过路过……”
“你觉得我会相信?走,我那有上好的波尔多列级名庄珍藏红酒,几十年不见的发小,还没正式聚过。”
薄暮沉眼神传递后,就抓住了容琛的手腕。
随着第一次肢体接触,强强对对决的第一次较量开始了。
比腕力!
赛事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还胶着不放中,一前一后势均力敌!
正在双方脸都憋红了的关键时刻!
屋内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安然问:“怎么不关门?小风吹得好冷的!”
她刚抱怨完走到玄关,门就已经关上了,安然莫名其妙的看着空荡荡的玄关,门下有一束蔫了的薰衣草,最后还是被安然拿回去放到浴室了。
而门外,由于安然突然的造访,打断了赛事。
薄暮沉趁机将容琛拉进自己房内,打开一瓶82年的拉菲,继续完成未完成的较量。
从腕力比到酒量,又从酒量比到投资眼光,最后,夜半三更,两个大男人都已经到了晕晕乎乎的状态。
连续获胜的胜者薄暮沉提出了股市的较量。
如果容琛同意,这意味着容氏财团的意图最后他将言明于此。
容琛佯装着微醺,面颊泛红,此时面若桃花比女人还妖态。他不仅同意,甚至为这一场赌局加了注。
“不如,你猜猜山顶洞人大量提价收购股份是为什么,猜对了,我跟他正好认识,可以商量一下要不要把这2%,放到安然的名下;猜错了,你再给他翻一倍的股份。”
薄暮沉淡淡一笑,举起红酒,优雅的摇晃酒液。
商场如棋,他久居高位,毕竟高处不胜寒,他孤独了太久。
现在棋逢对手,倒是让他有一股热血澎湃的感觉。
他想过无数种答案,但最后筛选出可能性最大的,无非是两种路子。
要么合作;要么瓜分。
容氏财团会出手,必然不是闲的无事。
比起瓜分,薄暮沉赌前者。只因为母亲的白氏家族,从前和容氏是世交,如果不出意外,母亲嫁与的男人,就是容琛的父亲,容少华。白家的资产被薄暮沉的父亲掏空后,一家人想尽办法保住了薄暮沉的无可撼动的成年继承权后,就是在容氏的帮助下,外婆外爷,舅舅姨姨们,从此隐退,再不过问世事。也没人能找到他们到底在哪。
如果这个理由是合作。
这背后,必然有白家人的暗示。
那么这样的暗示,和薄暮沉暗自调查已久的那件事,是否是不谋而合的。
薄暮沉并没有回答容琛的问题,而是举杯做了个cheers的手势。
而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哈哈哈哈,阿沉果然是事事优于我,我能想出来的拙计,根本难不倒你。看来你对安然,是真爱。”容琛朗声笑着,从心底里的高兴。这就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爽快。和薄暮沉脆声碰杯,饮尽杯底的红酒,眼波辗转,继续说:“但我对她,也不是逢场作戏。我从来没见过眼神那样清澈的女子,即使久居国外,呼吸比国内新鲜干净的空气,我也从未见过,眼底能够同时装着苍穹与雏菊的干净女子。”
“而且,阿沉你这样粗俗直接不懂浪漫的男人,根本不配她。她该被人妥帖安放,好好珍藏,细细保管,免她饥,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而你,你这样看起来强大,实际孱弱,看起来光耀,实际堪重的男人。你觉得,她的一辈子,跟了你,会幸福吗?”
容琛一字一句,说的字字戳心,招招要害。
薄暮沉明白,他肩负的是母亲用死换来的王位,肩负白家的兴盛,肩负打败父亲的担子。
他没有世代传承的容家那样安逸平和的命运,有的,只是父亲用阴谋打下的江山,而他必须半路接手,兴盛壮大这片宙斯王朝。
甚至,他连自己到底能不能长命百岁,能不能活过三十岁,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此。
他如何能够,护她此生无恙。
薄暮沉默然。又饮下满杯的红酒,双颊的红,已经染到太阳穴。此时的他,就像过五关斩六将的关公,虽是荣耀显赫,也是疲惫不堪。
容琛看清了薄暮沉这一刻的脆弱,继续攻打。
“如果你肯让我带走安然,或者在安然没有对你情深之前的现在退出。我容氏,必然在未来即将爆发的一切危险里,保你永远坐在宙斯的王座上,并且直到你结束你的继承,容氏提供一切能力范围内的帮助。”
他褐色的眼眸微眯。
疲劳、酒精和命运。这三样都是吞没人意志力的毒药。
更何况,薄暮沉此刻,身兼三毒。 掠爱成瘾:亿万娇妻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