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事人沐辰却悠然的抬头,然后朝着正在气头上的桑雀王露齿一笑,然后后者原本还满腔的怒气全都消弭殆尽了,果然只要一见沐辰的笑容,桑雀王只能条件反射的化身了“二十四孝”好父皇。
许是沐辰觉得再逗弄下去,父皇怕是会真的怒了,这才慢悠悠的搬出了自己的理由,解释道:“父皇,今日不是儿臣故意与您抬杠,您是知道的母后向来不喜这些东西,而它对于儿臣倒是重要的多。”
桑雀王见沐辰搬出了皇后,也知道这是他再给自己搭台阶,想了想方才与沐辰斗嘴时输的那般境地,于是很明智的选择了顺台阶而下,便言:“你倒是说说有何用?”
“儿臣想将这沉香木找巧匠雕刻成两只簪子,一只送给岚儿,一只送给裴三小姐。”沐辰尽可能平静的说出这番话,可是耳根还是泛起了诡异的红色。
桑雀王见到儿子这副模样,心中暗道这娃子终于开窍了,禁欲二十年,每次都是想法子拒绝各种美人的赏赐和赠送,害的他真以为自家儿子不举来着,可是眼见着他终于有了上心的女子,终于有了一种‘吾家儿郎初长成’的感慨。
“既然是为了送给你未婚妻的,朕也就忍痛割爱了。只是你记得早些让人将这《莲说梅韵》送进宫来,找个机灵靠谱些的人。”桑雀王甚是欣慰道,也就理解了方才沐辰步步紧逼的原因了。
“多谢父皇体谅,不知父皇现在可否让儿臣现在就将南潭沉香木带出宫?”沐辰颇有些着急道。
也不管沐辰着急,而是他本就与裴云闹得不欢而散,心中正为这事愁着,便想着早些解决也是好的,可是再桑雀王看来又是一番意思了。桑雀王摸摸光洁的下颚,提议道:“辰儿,要不朕将你与裴云的婚期提前吧,瞧你这心急的模样,真当是没尝过鲜的毛头小子。”
沐辰一个趔趄,他什么时候心急了?好吧,方才是有那么一点点心急,可是这急切的事情与父皇说的完全是牛马不相及啊!但是他还是选择了闭嘴,原因无他,只是自家父皇有时候脑洞比较大。
可是殊不知,沐辰的这番沉默再桑雀王看来,更像是被说中了心思后的尴尬,桑雀王也觉得不厚道了些,便想着也沉默了,只是叫了管理国库的总管寻来了这南潭沉香木给了沐辰。
不管如何,沐辰终究是如愿的拿到了南潭沉香木,也就忽略掉了桑雀王误会的那些子事情了。而桑雀王更是让人将奏折搬到了承乾宫中,在皇后的寝宫中批阅起奏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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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早朝时分,金銮殿。
文武百官位列两边,弓腰执着玉牒等候着桑雀王。
随着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一道明黄的身影从后殿走了出来,端然的坐在了龙椅之上。
“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群臣向最高位的那人跪拜着,许是昨夜得到了满足,桑雀王脸色比往日要好上一些。
“众卿平身。”桑雀王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谢吾皇。”跪着的一大干人等纷纷起来,却依旧是躬着身子。
“朕最近几日颇不安宁,一直觉得愧对先皇。”桑雀王声音突然低沉,又说了这样一番话,倒是弄得文武百官不一时间不知怎样才好。
沐黎想着因为连着几次的事情,桑雀王怕是对他有些失望了,如果借这个机会能挽回在桑雀王心中的形象,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是就不知这事到底是助他等上皇位的跳板,还是将他砸入深渊的大石,不管如何,他都要堵上一把。
成大业者,所需的不仅仅是明睿的头脑,绝佳的运气,更需要的是超乎常人的勇气,争夺那最高位,本就是一场生命的较量,输赢皆在一场dubo间。
心中有了计划,沐黎便执着玉牒出列道:“皇爷爷,自您登机以来,治国有方,此乃桑清国的福气。最近几日不得安宁,孙臣心下揣度,怕是为了澧县洪涝和江南蝗灾的事情烦恼,孙臣虽不才,却也愿替皇爷爷分忧,为桑清国尽一分绵力。”
“你说的确实朕心中所想,你有此心,朕也颇感欣慰,只是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桑雀王见他‘一心想为民解忧’,便询问着他是否有更好的法子。
“话说民乃立国之根本,百姓生活的好,这才能体现一个国家的富强;而澧州的洪涝与江南的蝗灾十分严重,迫切需要钱财物质上的资源。”沐黎娓娓道来。
对于沐黎这种绕了一大堆,但是依旧没抓住重点的做法,沐辰是十分不屑的,他站出列,对着沐黎不太客气道:“皇侄这面子上的话除了能混淆视听外,还能有什么用处?早在半个月前,这些话都已经说烂了,现在愁的是怎样募集到足够的银两,而不是听你在这里扯一大堆没用的废话。”
沐黎被沐辰这样当众驳了面子,脸色微冷,为何他们同为皇族子孙,偏偏这沐辰总是压制着他?今日这样当众辱他的面子,这是想让他在亲信面前失了威仪,然后好压制他吗?不可能,他绝对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
沐黎抬头瞥了一眼龙椅上的桑雀王,却见上面那位根本没有丝毫为他出头的打算,心中一阵怅然,便也反驳道:“皇叔此言差异,皇侄这话是废话也不是废话,原本接下来皇侄想说的便是如何募集赈灾的银两,却让皇叔给打断了,这怨不得皇侄。”
沐辰狭长的星眸微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分毫不相让道:“如此说来皇侄是十分笃定自己能募集到所需的银两咯?那不妨将你的办法说出来,若是真能行,你皇叔我立马为刚才的指责向你赔礼道歉,你说如何?”
听到这话的沐黎,第一反应便是想将沐辰暴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他简简单单两句话便将自己陷于一个两难的境地:若是反驳,那便是承认自己方才说的全是废话;若是顺应,假若自己真拿不出一个好的方法,倒时候七皇子一党怕是又要大做文章了。 望君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