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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为了儿子,你忍一忍吧

  两名侍卫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将静心拖出来,消失在了夜色中。

  其他的丫鬟奴才们被吓得纷纷低头,诺诺的应了一声,不敢再言语。

  而静心因为太过害怕,甚至都忘记了反抗和求饶,她目光呆滞地被拖着走。

  岑柳兰则是再次将门摔上,闷闷地睡去了。

  主院卧房内,筋疲力尽的两个人仰面躺在床上,齐萝眨了眨眼睛,扭过头伸出手指戳了戳朝景裸露在外的胸膛,“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能再有下次了,为了儿子,你忍一忍吧?”

  朝景默默的颔首,拉过被子盖住了他们,将她搂在怀里,待气息喘匀了之后,他轻笑着问道,“今日我去医馆,看见那门前立了一块长约三尺的牌子。”

  齐萝先是一愣,随后便想起来了,她一想到北堂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便恨得他牙根痒痒。

  她伸出如雪藕一般的长臂环住了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身上,闷闷地说道,“我讨厌北堂世子,很讨厌!”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掉落下来的碎发别回了她耳后,柔声问道,“为什么?”

  他这么问,不过是因为她本不是一个会怨恨别人的人!

  为什么?齐萝心中顿生一万种讨厌他的理由,可让她最不能容忍的还是他的狂妄霸道!

  “撇去他救我,请我吃东西不说,他几乎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有点,狂妄、霸道、不可一世,纨绔子弟身上有的缺点他都有,正常人身上的闪光点他都没有,说话又毒。百姓见了他便躲,还赶走了西京所有的乞丐,就凭这些我都够讨厌他好几辈子了!”

  她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却没看到朝景落下来的笑容,他的脸冰封万里,听到自己的妻子说别的男人如何,心果真比往常还要痛上几分。

  他也并非是觉得齐萝和北堂之间有什么,只是她口中的北堂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人很不爽!

  他低头用大掌覆上了她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睡吧。”

  齐萝双手抱着他的手臂,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那被北堂点起来的怒火也一点点被浇灭,不久便沉入了梦乡。

  听着她深长地呼吸声,他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天气晴朗,到处一派生机盎然。

  朝景和齐萝刚走出门,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岑柳兰摇摆着腰肢盈盈走上了台阶,她笑着问道,“景世子和姐姐昨夜睡得好吗?”

  齐萝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朝景淡漠地颔首,依旧是两个字,“甚好。”

  岑柳兰望着他,她看到齐萝从来不曾化妆,却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她今日也学着她的样子没有化妆,一副朴素的模样,我见犹怜。

  “景世子,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三个人出去踏青如何?”

  其实她只是想和朝景去,可碍于齐萝在一旁,便说成了我们三人。

  不过,据她所知,她每日都要去经络医馆,应该没有空和他们踏青吧。

  齐萝瞥了她一眼,如她所愿的回道,“我没空,医馆的事情多,走不开。”

  岑柳兰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耀眼,却故作遗憾地说道,“那可真是不巧,景世子,我听闻你每日在书房看书,不如今日放松一下,也不辜负美景。”

  “不去。”

  朝景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就是两个云淡风轻的字,不带任何的情绪。

  齐萝素来习惯了他如此,如今第一次看到他对外人如此,不由得笑容洋溢在脸上,以后她再也不嫌弃他冷言冷语了。

  这样,挺好。哈哈!

  “朝景,我要去医馆,不想走路,不想坐马车,你骑马载我去吧,也好欣赏一下这西京的美景。”

  “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她赚尽了眼球。

  下人们看她是羡慕,岑柳兰看她除了羡慕还有嫉妒,数十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她却觉得心情大好。

  她挺直腰杆,无比的得意,原来秀恩爱的真正含义是,越秀越恩爱!

  两个人手牵着手离开了主院。

  碧奴昨日被岑柳兰训斥被扇了两个巴掌的红印还在脸上没有消下去,吃了昨日乱说话的亏,如今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姐,咱们回去吧,平白在这里受委屈。”

  岑柳兰斜视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不,我不回去,齐萝勾起了我的胜负欲,我势必要嫁给景世子为妃,夺她宠爱!没了朝景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碧奴忙垂下头,恭敬的说道,“是。”

  她忽地想起一事,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旁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墨溪派人来报,已经找好了人,那个男子自愿为了钱奉上自己的性命,今日已经去了经络医馆,再过几日,就再也没人和小姐争景世子了。”

  岑柳兰轻声应了一声,提步往小厨房走去,想当朝家的儿媳,就必须要先讨好夏侯笙晴。

  她唇角微扬,这些年苦学的厨艺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朝安王府门外,齐萝坐在朝景的马背上,扭过头赞扬地看了他一眼,凑上去轻啄了他一口,笑着说道,“夫君今日表现不错,奖励个!”

  “咳咳!”

  与他们并驾齐驱的棋声忍不住咳了起来,他眼角抽搐的别开了眼。

  朝景唇角微微勾起,一把拽住缰绳,踢了踢马肚子往前走。

  棋声也慌忙跟在了后面。

  因为时间还早,集市上只有一些卖早点的摊贩,他们说说笑笑招摇过市。

  朝景今日穿着黑色披风,一身黑袍遮住了他的面庞,任何人都看不到他的长相。

  等到了经络医馆,他矫健的翻身下马,将齐萝抱下了马背,轻笑着说道,“注意身子,别太劳累。”

  “嗯!”

  齐萝重重地点头,她笑着伸手抓住了他的帽檐,嘲笑道,“夫君,你穿着这个特别像得了日光病的人,哈哈,越看越像!”

  朝景无奈的扶额,这世间恐怕再找不出一个觉得自己夫君有病的女子了吧?

  他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满眼的无语。

  “我进去了啊!”

  齐萝边往里走边说,都没扭回头看他一眼,她好像望见医馆里来了病人,而那人似乎看起来病的不轻。

  朝景抬起脚蹬上马镫,拽住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他冷冷地瞥视了眼棋声,说道,“本世子同意你自立,却不是现在,如今,本世子需要你。”

  棋声垂下了头,坚定的说道,“棋声定竭尽全力为世子所用!”

  朝景拽着缰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两个人加快马速,往城外奔去。

  “吁。”

  朝景的马马蹄翻滚着将上半身扬了起来,似是收到了惊吓,他脚尖点着马背,弃了马。

  待他黑色的衣阙飞起,缓缓落地,便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男子脸上戴着一个狰狞凶狠,张牙舞爪的面具,那人无所畏惧的站在他对面,负手而立。

  此时棋声也牵着马走了过来,站在他身旁,满目杀意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朝景的眉头深蹙,在看到那人腰间的玉佩时,才确定了心中所想,缓缓开口,“北堂世子真是好雅兴,惊了本世子的马,可有想过要如何偿还?”

  北堂冷哼一声,手掌握住面具,将它一把扯了下来,甚为珍重地收进了衣襟里。

  “围猎场狩猎,去不去?”

  很显然,他有话要和他说,需要一个合适地场所。

  朝景淡淡地看着他,问道,“猎人还是猎兽?”

  北堂冷笑一声,狂妄到了极点,“若是猎人,景世子便不去了?”

  “北堂世子多虑了,只是萝儿有了身孕,本世子不想见血罢了。”朝景一怔不怔地盯着他。

  北堂冷眼睨视着他,“与本世子何干!痛快点儿,去不去?”

  “去。”

  话音刚落,朝景便看到北堂的属下牵着自己的马从城外而入。

  北堂也翻身上马,他们往围猎场呼啸而去。

  经络医馆,齐萝望着眼前面黄肌肉,精神萎靡不振地男子,不由得深蹙起了眉,他看起来确实是患了重病无疑,可看脉象身体并无异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问你是做什么的?”

  她猛地想起了那本《奇经异脉》里的话,有时脉象会误导医者,可现在并没有任何先进的仪器可以探得他到底是哪部分出错了!

  男子的嘴巴一开一合,吐出三个字,“搬东西。”

  他一张嘴,下巴似乎要掉了,唇腔中的骨骼隐隐可见。

  站在一旁的齐西西忽地捂住双眼,吓得大叫了一声,温伯走过来,抱住了她,带她走远了一些。

  齐萝又细细的打量了这男子一眼,他看起来就像是民间常说的皮包骨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用手指轻轻在他肩膀上一点,他就倒了。

  可那双有神的大眼又让人觉得他只是偏瘦一些,和常人并无任何异常。

  正当齐萝犹豫,苦思冥想的时候,那男子忽然笑了,一口黄牙让人犯呕,他走上前来,缓缓说道,“许是我经常劳累,吃的东西又太少的缘故,大夫,你给我开些补药,我回去补一补或许就好了。”

  齐萝忍着心里想作呕的冲动,下意识地看了眼温汀。

  温汀笑着走上来带着那男子进药堂抓药,而坐在原地的齐萝忽地弯下腰,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神医萌妃:奔跑吧,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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