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是柚子油漆罐,随处都能买到,所以很难确定是谁。另外,对于他们来说,把它画成普通的住宅是一种禁忌。如果是新参者就另当别论了,一个有一定经验的派恩特敢于这么做,这可能是在向某人传递信息。"
"这样看来,还是把这条信息看作是给浜口菜摘小姐的比较妥当?这也是一个威胁和恶意的信息。"
阿雅喃喃自语,玛丽埃塔对此作出反应,说道:
"可怜的......我想快点让浜口菜摘安心。冈本先生,有没有办法找到凶手?"
"从他的画力来看,说不定他在他们的世界里还算有名气。也许我们可以抓住他们问问。"
"一定拜托了。"
"好吧,我会尽我所能。"
冈本如此承诺后,玛丽埃塔和阿雅退出了生活安全科的房间。在回刑事科的路上,玛丽埃塔说:。
"阿雅,能不能联系一下岛田科学警察研究所?"
"心理学的岛田绘梨?为什么?"
"我......我想和浜口菜摘见面,和她谈谈,她现在心理上应该受到了很大的创伤,需要专家的陪同。再加上我的能力和心理学方法,就算我不会说话,我也能问出点什么来。"
"好吧,我会试着联系他们。可是我不擅长啊,那个女人......"
阿雅一边这么说,一边联系了岛田。然后她回答:"我明天去那里。"
第二天早上,岛田和玛丽埃塔来到了浜口家。由于岛田建议只允许非警察访问,阿雅小姐放弃了访问。她的丈夫仁不在家,但她当然同意了。在公寓入口处输入浜口家的房间号码,打了电话却没有回应。取而代之的是自动门嘎吱作响。
浜口家的门半开着。菜摘的人在门口等待玛丽埃塔,然后默默地迎接。
"早上好,浜口菜摘。这位是科学警察研究所的岛田。"
"幸会,我是岛田。"
玛丽埃塔一介绍,彼此点头致意。菜摘似乎知道对方是谁,但面无表情,毫无感情。
"浜口菜摘,你好吗?你吃得好吗?"
对于玛丽埃塔的话语,她只是默默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拼命地回答。岛田也趁机和菜摘搭上话。
"菜摘小姐,我现在要给你看几幅画,看着吧。"
岛田在菜摘小姐前一张张拿出a4大小的画。它们是简单的动物插图,就像图画书里的那样。老鼠、大象、猴子、兔子......她一张一张地盯着菜摘,却没有任何反应。接着,看到岛田发出的图像,玛丽埃塔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海豚涂鸦的照片,据说画在公寓垃圾收集站的墙上。
(浜口菜摘......!)
当岛田拿出海豚的画时,玛丽埃塔担心菜摘会引起恐慌。但是,当她看到海豚的画像时,她仍然面无表情,和其他动物的画像时一样。
(太好了......)
玛丽埃塔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于是岛田把画收了起来,取出画纸和铅笔。
"菜摘小姐,你这次要素描了。这并不难。只是在画纸上胡乱写铅笔而已。
岛田做出了榜样,她只是用铅笔乱画一条线,就像一个小孩子在胡乱写字一样。
菜摘也试着模仿,在玛丽埃塔看来只是幼儿的恶作剧。当第一幅画被线填满时,岛田又拿出了一张新的画纸。当菜摘写完第二张纸的时候,岛田说。
"好的,下一幅画请看。"
这样说出来的,又是那只海豚的画。菜摘看到它还是没有反应。
"那么,请在画纸上重新写上。"
菜摘照刚才的话画了一幅和刚才一样胡乱的画。看起来果然像是幼儿的恶作剧。
离开浜口家,返回勝小田警署后,他们向阿雅报告了情况。这时玛丽埃塔问了岛田一个问题。
"用铅笔胡乱画画有什么意义吗?"
"你是说素描?我可以解释。首先我给她看各种动物的画,然后当我看到海豚的画时,她的反应没有任何变化,不是吗?"
"是啊,我还担心看到海豚会引起恐慌呢。她这么镇定,真让我吃惊。"
"因为在意识领域,海豚已经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但是在素描,潜意识的反应就会浮现出来。"
岛田把菜摘写的三张素描的画拿到桌子上说明。
"这三幅画......乍看之下只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你能看出这第三幅画和其他画有些不同吗?"
阿雅和玛丽埃塔仔细地比较了三幅画。阿雅回过神来,说道:
"另外两张是用整张纸来画的,但只有第三张是线条集中在纸张的中央......"
"没错。事实上,在我给她看第三张照片之前,我让她看了那张海豚的照片。于是,这种无意识画线的范围变得极端狭窄了......也就是说,在看到海豚的画之前,她的无意识是可以自由移动的,但看到海豚的画之后,动作就被束缚住了。"
"也就是说,从表面上看,她似乎已经克服了对"海豚"的恐惧,但她的潜意识至今还在为这种恐惧所恐惧......?"
"是的。意识已经麻痹了其他感官来抵御我们对海豚的恐惧。我想这就是她失声症的原因。为了恢复这种状态,我们需要一种安全感,即潜意识不会暴露在"海豚"的恐惧之下
"也就是说,必须绝对保证'海豚'不会在实际上威胁到菜摘女士?"
"是的。只有她自己相信这个保证,她才能得救。"
玛丽埃塔若有所思地说。
"但是很难。如果你不用身体接触,你就可以威胁别人,那么你是不是很难接受所有的可能性?"
"也不尽然,如果我们能够清楚地了解菜摘小姐过去受到过怎样的压迫,以及"海豚"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就能大大缩小范围了。"
"可是菜摘的先生不说,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至于"海豚",我不知道是谁......果然墙壁很厚。"
比如说,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图片来找出犯罪心理画像。我来帮你找找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玛丽埃塔也像想到了似的说。
"我所在机构的校长医生可能也对她的过去有所了解。不知道。其实是不问这个的规则,不过也许因为事情的原因,能告诉我些什么。"
"岛田先生,岛田先生......玛丽埃塔......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阿雅对他们说了这句话,现场就解散了。那天晚上,阿雅接到了冈本的电话。
"我是生活安全科的冈本,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冈本?怎么了?"
"阿雅小姐,有点麻烦......非常抱歉,你能到警察局来一下吗?"
"好吧,我马上就来。"
阿雅挂断电话,立刻去了勝小田警察署的生活安全科。
"怎么了,冈本,说这是件大事......"
"是的。我们在著名的涂鸦JR下监视,为了得到关于"海豚"的信息,但问题是我们抓到了什么人
说着,冈本把阿雅领进了审讯室。然后看到在那里等待的男人的脸,阿雅哑口无言。
"乾?!"
在审讯室里,乾,正是阿雅的手下,还有一个中年男性警察。阿雅不认识这张脸,正想着,对方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是山冈县警察监察官根岸,你是阿雅小姐警督,这位乾警官的上司,对吗?"
"啊,是的。这次部下好像有疏忽......"
阿雅这么一说,监察官根岸以双臂交叉的姿势回应。
"乾的事当然也是处罚的对象,但问题是你,阿雅小姐。"
"我有问题吗?"
"是的。经常收到年轻的新人和进修生的投诉......听说阿雅警督职权骚扰后很为难。即使是审计委员会也不能忽视这一点。"
阿雅带着意外的表情抗辩。
"请等一下,也许我的指导确实有些苛刻,但是警察不都是这样被压榨长大的吗?我指导过的沼田先生那已经很糟糕了。他到底打了我多少次?"
"如果只是严厉一点就好了,但是言行不一致,经常因为心情不好而被嘲笑。我听说很多年轻警察因为这种不讲理而抑郁。乾也开始在城里涂鸦,以释放过度的压力。"
我觉得这样的劝告对阿雅来说是不合理的。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心情确实很糟糕,你就不能否认。我总觉得她这样做很可爱,可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人实在受不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只是提醒一下,如果太明显的话,就要交给审查委员会了,小心点。"
"是的......"
监察官根岸先生按照惯例劝告完毕就走了。一直低着头的乾慢慢地对阿雅说。
"对不起。"
"哦,我可能说得太多了,别再这么做了。"
冈本转移话题说到了出不来劲儿、哪里软弱的阿雅上。
"于是,关于原本的目的——海豚,乾好像知道是谁。"
"什么?乾?"
"嗯......我想这幅画很可能是街头世界里被称为'海豚'的人画的。"
"是的。他说海豚就像是他自己的象征,他自己吹嘘的。但是除了海豚之外,他还画了草原犬鼠、狐獴、牛头伯劳等动物,都是用模型纸(版面模子)制作的。他主要出没于横滨,在樱木町的东横线废弃线路上广为人知。最近有一段时间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影子,但是最近到了周末,我听说他有时会出没。虽然有人认为是另一个人伪装成海豚的赝品,但我认为是他本人。"
"原来如此,你知道"海豚"是什么吗?" 我是大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