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之前发生过一场凶杀案,只有凶杀案现场,为了除掉晦气,才需要重新装修洗刷。
难道、难道那死者是在这浴室被暗害了的?
我猛然想起在贴吧上看见的那一张恐怖的死者照片,那拍摄地点一定在这浴室!
因为装修了一遍,所以我没有认出来。
我双睑一张,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觉如同浪潮一般席卷了我的全身上下,今晚,终于我来到了这一间恐怖房间最为惊恐的地方。
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我立马关了喷头。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我把开关拧到了横档,但水流依然哗啦啦的流个不停,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
开关坏了?不会这么巧合吧。
我不信邪,把开关拧了一圈又一圈,但都无计于事。
那倾斜而下的水流溅落到地面上,发出“噌噌噌”的声音,一会儿缓一会儿急,好像什么东西在磨牙,惊悚极了。
不仅如此,还有一大团一大团的黑发从蓬头中掉落出来,落到了地面,都快在地面上铺就一层了。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感觉那头发丝会动一样,朝我的大腿缠上去,我一再退缩,那些黑发都会有意识的顺着水流朝我的大腿上贴去。
我轻轻一动,就带动了一大团黑发。
并且爬在我腿上的黑发,有意无意地顺着我的大腿蜿蜒而上。
不一会儿,大腿上便痒酥酥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管蓬头了,转身准备推门离开。
刚一转身,我的目光落在了门的底部,那里,门与地面之间有一条缝隙,透过那条缝隙,我看见了一双脚。
站在门前,没有穿鞋,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谁?!”我吃了一惊吗,双眼蓦然瞪大。
难道有人趁我洗澡的时间偷偷钻进屋子里了?
喝声落下,那脚转了一个方向,飞快离开。
我顾不得穿衣服,拎起靠在墙角的桃木剑,拉开门栓,“哐”的一声,一脚踹开了门。
我冲出了浴室,提剑四顾,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简单寻找了一下,然后快步来到了门后,那杯水还好端端的放在水壶上,如同我洗澡前那样,没有丝毫异样。
看来没有人进屋子。
那刚才那双脚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
绝对不会。
刚才的那一幕非常真切。
在床下柜头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之后,我快速穿好衣服,心中已经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如果说刚才的人不是活人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鬼!
这房间里一定有鬼,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我也是太大意了,竟然跑去洗澡。
那鬼想要趁我洗澡的机会对我发起攻击。
鬼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猥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鬼十有八九是昨晚来我铺子的女鬼,她被苏妹喜击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虽然我只有三脚猫的道行,但会对我有所忌惮。
想到这里,我稍微定了一下心。
这个时候,浴室里淅沥淅沥的淋浴水声渐渐变小,好像有人在关水龙头一样。
我心头一震,转过头,发狂一般朝浴室冲去。
时间三秒钟不到,蓬头已经关闭了,除了湿漉漉的地面,什么也没有。
甚至,连刚才纠缠我的那一大团一大团黑发都不见了踪影。
蓬头由开到关,中间一定有人操纵,不是活人,那么就是鬼。
这间浴室古怪。
我刚才猜测到了,浴室很可能是凶案现场,我在里面洗澡,很可能被鬼缠上了。
我再一次后悔,明明知道这204 有猫腻,还脱光了,洗什么澡啊。
全怪我刚才在下面看见了性感妹子,一时间色心涌上了,丢了警戒之心。
现在想起来,那妹子也不对劲,如果她真是“棉被”的话,一会儿要来和我打炮。
那么她为什么会拜佛呢?
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打炮之前拜佛的习俗吗?
可惜当时我看见妹子那高耸的胸部,比较自卑拘谨,没敢走近去看看她拜的是什么佛。
越想越是奇怪,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准备抹牛眼泪,开天眼。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三响,声音沉闷,好像敲门的人有气无力。
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凌晨十二点整,难道说“棉被”上门了?
我迈着小快步悄悄来到了门后,趴在门缝偷偷地朝外面张望。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我才发现,敲的不是我这间门,而是对面的。
对面,205。
怎么会敲205的门呢?
我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楼道里昏暗的光线,定睛一看。
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背对着我站在205的门前,一头齐耳短发。
虽然黑衣变成了白衣,背影也稍微宽了一点,但那一头齐耳短发,顿时令我想到了刚才在前台看见的那个性感美女。
一定是她。
她来给我服务来了。
应该是记错了门号,204记成了205吧。
不过楼道里很昏暗,那一道白影十分模糊,有时候我觉得它像,有时候又觉得它不像。
琢磨了三秒钟,我决定主动出击。
不管那一道白影是人是鬼,这是我第一次捉鬼,我必须鼓起勇气,主动出击,不然会留下毕生的心理阴影。
想到这里,我一只手握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握着黄字镇煞符,小心翼翼地挪开了水壶,将房门一点点打开。
“你是上门服务的小姐姐吗?你找错了,我在204。”
房门打开之后,我站在门口,正准备说这一句话时,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楼道里的灯泡“叭”的一下熄灭了,霎那间,我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楼道里的冷风像受到了惊吓,逃命一般朝我所在的屋子灌了进来。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我吓得头皮发炸。
“嗒!”
猛然间,走廊上的灯又亮起来。
我就看见对面那个白衣女人已经转过了身,正快速朝我这边扑过来。
她一头黑发遮住了脸,张牙舞爪,走路踉踉跄跄,像极了那啥……贞子!
她苍白的爪子,要来抓我脸!
“卧槽!”
我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本能地向后退去。 美艳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