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妹喜见我这样问,也就没有再迟疑,告诉我道:“如果我们两个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想办法销毁活人阴婚契约法卷,不然的话,我和你两个之间必然有一个要死去,永坠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听到这里,我暗暗心惊。
之前我一直以为,苏妹喜会魂飞魄散,而我只会死去化为鬼,现在看来,诅咒对我们两个都一样,死去的那一方都会永坠轮回。
好在,事情还有一线生机。
我忙问:“苏妹喜,阴婚契约法卷是什么,销毁它就可以拯救我们吗?”
“阴婚契约法卷就是我们的结婚证,销毁了它就结束了我们的阴婚状态,我们二人恢复了自由身,诅咒自然而然就消除了。”苏妹喜表情凝重地说道。
哦,我明白了,阴婚法卷是我和苏妹喜的结婚凭证,相当于我们活人结婚要去民政局办理的结婚证。
想到了这里,我心里不由地有一丝高兴,不错,只要把我和苏妹喜的“结婚证”销毁了,我和她便“离婚”了,这事儿便成了。
可是,我和她的阴婚契约法卷在哪里呢?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玩意儿。
还有,为什么苏妹喜说这个办法“几乎不可能实现”?
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而苏妹喜在此时也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极为凝重的语气缓缓对我道:“它放在阴曹地府……”
轰隆!
听到“阴曹地府”四个字,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道惊天闷雷。
对于我们俗世的人来说,阴曹地府应该是最为熟悉的地名了,那是人死之后的归处,它一直流传在我人间各种版本的神怪故事里,但它究竟在哪里,却没有人知晓。
有人说它位于九幽黄泉之下,但九幽黄泉又是在哪里呢?
哪怕我已经入行了,但那地府在我脑海里仍然是虚无缥缈般的存在。
我感觉它好像科幻世界里的平行宇宙,是另一个世界,要找到时空漏洞才能穿越过去,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恍然大悟,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苏妹喜会说几乎不可能实现,是的,完全不可能啊。
“你、你是说,我们必须进入地府,销毁法卷,我们两个才能得救?”我颤抖嘴唇问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没错,这是我知道的唯一方法。”说到这里,苏妹喜抬起头来,一双美眸望着我道:“小伟,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事情有多难办到了。”
我立马“嗯”了一声,重重地一点头。
我连地府在哪里都不知道啊。
“真的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吗?”
苏妹喜道:“是的,我们还有三年时间,在这三年里如果我们不能销毁阴婚契约法卷,那么诅咒便会再次降临,后果你我都知晓,要么你永坠地狱,要么我魂飞魄散。”
顿了顿,苏妹喜柔柔地望着我:“小伟,我不想杀死你,但我也不想魂飞魄散。”
苏妹喜的目光虽然温柔,但我从中看出了坚韧的求生欲望,她想要活下去,想要我们两个都活下去!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苏妹喜不想杀我,而我又何曾想要杀死她呢?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况且,以我的能力,想要恩将仇报也没有那个实力啊。
苏妹喜见我目光闪烁,隐隐有挣扎之色,也就没有开口打扰我,任由我细细思考,做出选择。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决定放手一搏,要么生,要么死。
苏妹喜见我这样,并没有立即露出高兴的表情,而是转过身对我道:“小伟,我这个想法实在有些胆大包天,我们这么做是要触犯阴司法纪的,万事有因果,你可要想清楚。”
这我自然清楚,但我还有的选择吗?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
“苏妹喜,为了我们,我愿意一搏,哪怕希望十分渺茫,我也愿意尝试!”我目光坚定地望着她,“哪怕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天,那么那个永坠轮回的人也会是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听到这里,苏妹喜美艳地笑了,她能感受到我的决心,愿意为她而死!
她拥住我,在我的耳边道:“小伟,如果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吗?”
我心尖一颤,这算是表白吗?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我们还有三年时间,小伟,我们一起奋斗,一起探索,我相信会有法子的。”苏妹喜咬着我的耳边道。
我轻“嗯”了一声,两只手环住她的柳腰,抱紧了她。
黑暗中 ,我们紧紧相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清亮的耳光声响起,“啪”,然后是苏妹喜愠怒的声音:“徐伟,你手摸我哪里?!”
我的脸庞火辣辣的,嘴角掠过一道淫笑,右手的五指动了动,嘿嘿,好手感……
就这样,我们定下了未来三年的目标:进入地府,销毁阴婚法卷。
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做,苏妹喜并没有告诉我,只是简短地提及了一下“修炼”,我需要提高自己的实力,成为一名真正的道士,才能有进入阴曹地府的机会。
但究竟该如何修炼,苏妹喜并没有明说,她告诉我,我现在还很弱小,还需要经过一些磨难,等时机到了,她自然会指点我。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多在乎,每天窝在铺子里,按照苏妹喜说的,每天进行一些基本的身体锻炼以外,其他的时候无所事事,等生意上门。
而苏妹喜则拿着我的手机,每天打王者荣耀,玩得不亦乐乎。
闲着无聊,日子就过得很快,眨眼之间,十天便过去了。
而在这十天里,我竟然一个单子都没有接到。
好在,上一次我从隔壁老王那里赚了两万块,日子能将就下去。
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本来我以为再这样下去,我需不需要在网上打一个广告,招揽一点生意之时,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一看,竟然是我妈的。
“怎么了,妈?”我问。
自从被冉家欺辱之后,我离开了村子,搬到了村尾上。
我们村子挺大的,我家到我爷爷的白事店,走路最起码要一个多小时。
因为冉家的事儿,我看透了人心,我觉得村子里的人特别烦,从没有回去过。
“伟子,你快点回来一下,你幺答出事了。”
“嗯?” 美艳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