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丽、王大春、黄婷婷……”我默念着玻璃窗里的名字,目光一一扫过,红色的背景,黑色的西装,铁青色的脸颊,给人一种毛骨森森的感觉,好像这些人都是吃人野兽。
大约二十多个人,除了两三个保卫科的男员工以外,其他的都是女的,年龄不一,有的是乔碧箩,有的是乔碧箩奶奶。
“看来这诊所的业务还是挺兴旺的,这么多员工。”
“咦?”我的目光突然凝住,只见一个相框片里竟然没有相片。
目光快速扫动,整个员工风采栏目里,除了这一个相框以外,最底下还有一个相框也没有照片,除此之外,所有员工都有大头照。
我心尖一跳,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别人都有照片,这两个人没有照片,任何一个医院都无法接受这种制度性的例外分子,哪怕两个人 极丑。
心里虽然诧异,但我当时也没有多理会,而是飞快地浏览有照片的,想要从中找到那个女护士鬼的照片,但是浏览完毕之后,竟然没有发现有相似的。
“不会吧?或许是因为化妆了之后,样貌变化有点大吧,我没有认出来。”我这样想。
毕竟,化妆、美颜都是女人的妖术,不过那个女护士年龄有点大,这些年轻人的玩意儿应该玩不转吧。
我脑海里挣扎了一番,最终决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脑海里拼命回忆了一下那个女鬼在镜子里的面容,然后疯狂地脑补了一番她一本正经时的样子,再一次一一地对比着扫视了一番员工墙上的照片。
这一次我看得非常仔细,滴水不漏,十分钟过后,依然没有发现相似性较高的人。
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女护士的鼻梁很塌,很宽,微微翘起,就是传说中的猪鼻子,但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鼻孔朝天的。
我又飞快地倒着看了一次,依然没有。
我傻了眼,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剩下的那两张没有头像的员工了,我定睛一看,两个还都是女性,一个叫张菊红,另一个叫刘晓英。
不会这么巧吧?我咋了咋舌,我想要寻找的人,相片正好不在。
我靠近了一点,想要看看这两个人的简历,可是近距离一看,却发现不对劲啊,这两名女员工原本是贴有照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割了下来,相框上还残留着照片剩下的残骸。
之所以用“割”,而不是用“撕”,是因为那个切口非常整齐,完全是用小刀切割下来的,而不是用手随便一撕。
而且是齐脖颈割裂下来的,整个人的衣服都还在,但是脑袋不见了,好像是硬生生地被人斩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盯着那无头照片,我浑身一阵毛骨悚然,同时内心油然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照片一定是故意被人割裂下来的,之所以只割人头,或许是恶作剧。”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都成年人,谁那么无聊?
我想到了诅咒,有人心怀仇恨,割下了她们的脑袋,诅咒她们去死。
虽然听起来有点幼稚,但是这里的员工都是女性,女人的心思敏感细腻,喜欢搞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皱了皱眉,有上面那种可能,但却无法完全说服自己,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或者是有人急需两人照片,找不到人,于是从上面临时挖了下来,又或者本人觉得相片太丑,医院关门时本人亲自挖下来?但也不可能只割脑袋啊,多不吉利。
而且它们的割裂位置吻合,应该是一个人干的。
各种想法不停地冒入我的脑海,我脑海里乱糟糟的一团,胡乱分析了一番也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甩了甩脑袋,连忙让自己回过神来。
虽然我不能确定是谁做的,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直觉告诉我,割裂这两人照片上的脑袋,绝对意味着不祥,这两人或许是坏人,或许已经遇害。
而且,后者给我的可能性更大。
我心尖一颤,既然我找遍员工墙都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女护士鬼,那么会不会是这两张被割掉头的两人中的一位呢?她们都是女性。
如果说只有一张被割了头的照片,我几乎立马就可以确信,但问题是,两张。
多出了一张,这意味着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只能牢牢地记住了她们的名字:“张菊红、刘晓英。”
我完全从员工墙上收回心神,目光又集中在了人事部的办公桌上,在桌面上,我竟然发现了一份来客登记表。
“这玩意应该放在医院的登记大厅,出现在这里,说明有人把它拿进来进行讨论过。”
我粗略扫了一眼,这上面的来客信息登记非常详细,年龄、住址、身份证号、联系方式、来院请求……一样也不漏下。
而在“请求”这一栏里面,果然以人流为最多,几乎全部都是。
并且,她们的年龄都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有的在上初中,有的在上高中,最小的年龄才十二岁,连身份证号都没有,填的是学号。
而她们无一例外都怀孕了。
我咋了咋舌,或许是因为时代变化,我们这一代学生在那方面太开放了,“开放”这个词有一点褒义,应该说“下流无知”吧。
性观念意识不强,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性教育课程,而社会上物欲横流,电影、报刊、杂志……各种渠道的成年人才能了解的行为和意识进入到青少年的视野,导致很多人在那方面早熟。
不要说别的,单单我上初中的时候,早恋已经是公开化的事情。
随之而来的,一方面是早恋的清纯美好,而更多是男女之间的“越轨”。
我曾经看到好几次,男的伸手摸女人的胸部,从衣服下面伸进去,直冲而上,再从领口伸出来,而且是在教室里,周日补课的时候。
开房也很普遍,半夜回到寝室,那些混子都在谈和班上某某某个女生一起滚床单,谁谁谁的身材特别棒,谁的床功……
甚至,有人找过发廊妹,还带回寝室……
那个时候,我见到这一幕幕,并不觉得有多无耻,相反,更多是羡慕。
我希望我身边也有一个美貌如花的女朋友,和我出入学校,让别人羡慕,然后在某个周末的晚上带到某个无人的房间……
尤其是我在初三的时候,在这方面有非常强烈的渴望,每天魂不守舍,心浮气躁,想要泄泄火气。
直到某一天,我终于干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美艳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