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收起土灵宝石,对荨穆道:“尊敬的荨穆陛下,这些闲话以后再扯吧,现在,是不是应该麻烦你将守护女神陛下救醒过来了?”
荨穆轻轻瞟了一眼林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不出来,你对这只小丝魔还真是记挂啊,这才回来好一会啊,就提了几次救她了。”
听到荨穆这话,感觉到奇怪的林飞诧异地问道:“荨穆陛下,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什么是吃醋?”木堇妖精淡淡地问道。
林飞怔了一下,这才想到这个万年树藤老妖怪不食人间烟火,更别提辨识世间五味了,当下干笑一声,扯回正题道:“荨穆陛下,赶快帮我救醒姒裳吧,再磨磨叽叽的天都快黑了!”
荨穆缓缓地看了林飞一眼,淡淡地道:“小丝魔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才陷入沉睡的,要唤醒她,得向她强行渡入大量的灵力才行。”
“是啊。”林飞点头道:“你不是说过嘛,你只要用一滴寻木精元就可以救醒姒裳了。”
荨穆淡然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寻木精元是我融合在本体里的神树万年精华,要怎么将它分离出来,我可不知道。”
“啊?”林飞瞪大了眼睛:“没搞错吧,事到临头了,你居然说不知道怎么把寻木精元拿出来用?”
“我是不知道怎么分离出来。”荨穆平静地道:“不过你是最纯粹的祖身人,应该知道办法吧?”
“这个跟祖身人有什么关系了?”林飞莫明其妙地道。
荨穆认真地道:“传说中,祖身人本身也蕴藏有丰富的精华元素,天生万物皆有律可循,兽人善育,三年一孕;白民却是每二十年才能勉强繁衍一名后代,而丝魔一族,从孕子到成熟,过程足足要用上千年……”
“这个我知道。”林飞截口道:“不过我也不是计划生育干部,跟我说这个没什么用吧?”
荨穆看着林飞,缓缓地道:“但是传说中,纯粹的祖身人,却能在成熟后,不分时间地点,任何情况下都能释放自己的精华繁衍后代……”
林飞总算是听得明白了,目瞪口呆地盯着木堇妖精,良久方道:“你说的精华……就是指那个东西?”
荨穆略略皱起了碧色秀丽的眉头:“什么那个东西?”
“就是……”林飞结巴起来:“就是……繁殖后代的那个……精华……”
木堇妖精诧异起来:“山海界各个种族,都对祖身人这种不受限制随意释放精华的本领充满了羡慕,为什么你提到自己的种族异能,反而还像是很羞愧似的?”
林飞不禁翻起了白眼:“我晕,这个东东还成了种族异能了,那这个异能冠军可不能算是我们人类,至少也该颁发给老鼠家族吧,它们可是不分季节,一生就是一窝!”
不过想到这个世界的老鼠好像都是划分在植物体系里面的,估计没有哺乳动物的胎生习惯,而是直接从树上结下来的,林飞也就放弃了拿老鼠举例给木堇妖精上一堂生理卫生普及课的打算。
看到林飞神色古怪的若有所思,却始终一言不发,荨穆不由得道:“你想到了怎么释放我的寻木精元了吗?”
“我来释放你……”林飞哭笑不得地道:“我怎么释放你啊?这个东西,过程是很复杂的,那可是纯学术性的知识,那个,在山海界,我还没实践经验呢!”
“你没实践经验?”木堇惊愕地道:“你不是已经完全成熟了吗?难道在你原本的世界,你还没有繁衍自己的后代?”
林飞不由得干咳了两声:“这个……这个,我们那边,不是说你身体成熟了,就可以乱七八糟来繁殖的,首先得先找个对象,然后谈谈恋爱,再结婚,然后才能做那个……我才考上机长,正等着找一漂亮的空姐做女朋友呢,谁知道一杆子就穿到你们这个地方了。”
木堇妖精不由得失望地道:“原来你也不知道怎么释放精华啊。”
“谁说我不知道怎么释放精华了!”林飞顿时急了,关系到地球人类尊严的问题,林飞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的,振振有词地道:“那个没有后代,并不代表就不会那啥了啊,我们地球人类,要是每次释放精华都用来繁殖后代,那地球早就被挤爆了!”
“你们释放精华……不为了繁衍后代?”木堇妖精怔了一下:“那为什么要释放精华出来?”
眼见这根万年老树精有愈来愈缠夹不清的架势,林飞也懒得解释了,直接道:“你想知道啊,我把你身体内的寻木精元激发出来,你感受一下就明白了啊。”
荨穆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我的寻木精元都蕴藏在深埋在地下的根须上,你真的有把握能释放出来吗?”
“没把握也得试试啊!”林飞嘀咕了一声,没好气的看了荨穆一眼,心想来到这个鬼地方,接触过那么多的美女,现在却要跟一株植物来调情,早知道就跟美人马玩玩配种,就算那是人兽禁忌系列,好歹人家也是正宗大洋马不是?
左顾右盼了一眼,林飞已道:“烟媚,小金鱼呢?”要干坏事了,林飞毕竟脸皮还是很薄的,首先想到的就是清场子,驱散闲杂人等。
烟媚指了指绿幽清澈的水潭:“那条鱼吸了太多灵气,在水底下睡觉呢,荨穆说她至少还得两天才能醒过来……相公你要我现在下去弄醒她吗?”
“不用了。”林飞连忙道:“让她睡吧……烟媚,你到外面去守着,不许别人进来打扰我们。”
“外头守着?”烟雾妖怪愕然道:“守什么?这里哪有什么人能上得来?”
“不仅仅是人!”林飞没好气地道:“妖魔鬼怪都不行,我和荨穆陛下马上要作法救醒姒裳了,要是外头来个什么像你一样的妖怪,扰乱了法事,就会前功尽弃,明白么?”
烟媚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潭水里飘浮着的白毛皮球,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足尖轻点,踏着水面几个轻跃,便消失在了绿绿葱葱的枝叶之中,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守候去了。 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