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不见莫烨华说话，梁雪梅计上心头，快速转移话题，“诶，对了，昨天我家老六不是结婚吗，我家老六临出嫁前几天给了我一千块钱，我今早起来发现不见了！郁兰进过几次房间，我问她有没有看见，她突然很激动的说话，然后我们就谈崩了。”

　　正在点烟的莫烨华皱起眉头，“什么？”

　　梁雪梅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大堆，莫烨华听出了梁雪梅话里的意思，梁雪梅想让他叫覃郁兰给一个交代，和解释，并把钱原封不动的归还。

　　莫烨华其实是不相信覃郁兰会干出偷钱行为的，不过他在意的是，覃郁兰居然又去那种地方打牌。

　　难道上次的事她都忘了吗，念离身体不舒服她不在家照看就算了，大晚上去打牌，还摔断了两颗门牙。

　　莫烨华深吸一口烟，决定晚上打一个电话回去问问情况。

　　晚上九点多，覃郁兰的手机响起，打断了莫念离写小说的思绪。

　　莫念离拿起覃郁兰的手机一看，是她老爸打回来的电话。

　　覃郁兰晾着衣服暂时没空接，冲房间里的莫念离喊，“念离谁打来的，帮我接一下。”

　　“爸的电话。”莫念离拿着唱着《荷塘月色》的手机。

　　覃郁兰原本慢吞吞挂衣服的动作变快，“你先接着。”

　　莫念离淡淡嗯了一声，滑动接听键，“喂爸。”

　　听到莫念离的声音，莫烨华便如往常一样开口，“念离啊，吃饭没有，你妈呢？叫她接下电话。”

　　“吃了，妈在晾衣服。”莫念离淡淡回答着莫烨华的问话。

　　她从小到大和莫烨华极少说话，他们父女两人就算共处一个屋檐下，多半都是互相做自己的事，基本不交流。

　　每次她接到莫烨华打给覃郁兰的电话，她和她的父亲最多不过三句话，剩下的就是彼此沉默。

　　大概是觉得莫念离与他太过沉默，莫烨华主动提起话题，“最近有和你姐姐聊吗。”

　　莫念离心知莫烨华问的是曾清，却习惯性的反问一句，“曾清姐姐？”

　　“嗯，你曾清姐姐大学生活怎么样。”莫烨华独自坐在工地外面，准备步行出去超市买饺子和面条。

　　莫念离望着电视，声音不大不小，“聊过一两次。”

　　“你妈最近在干什么啊。”莫烨华抽出一支烟咬住，掏出打火机点燃。

　　莫念离张口刚想说和平常一样，手机就被覃郁兰拿走，“我来接吧，喂烨华。”

　　莫念离坐到远一点，给覃郁兰让出两人的位置。覃郁兰却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椅，莫念离继续搭建第三层扑克塔。

　　覃郁兰跟莫烨华聊了没几句，覃郁兰突然提高音调：“莫烨华你什么意思？连你也怀疑是我偷了梁雪梅的钱？！”覃郁兰拨高的嗓吓得莫念离手微微一抖，三层半的扑克塔哗啦啦，全部倾塌。

　　莫念离转头看向覃郁兰，覃郁兰脸色很不好看。

　　莫烨华没想到覃郁兰反应这么大，连忙安抚一句，“你先别激动，如果你真拿了或者看见了，就告诉嫂子。”

　　“莫烨华我有时候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婆！你连自己老婆都不相信，却相信一个外人！你真是好样的！”

　　一口气堵在覃郁兰胸口处不上不下，委屈愤怒震惊的情绪汹涌澎湃。

　　莫烨华质问的口吻，不相信的语气和怀疑还有听信梁雪梅的一面之词，惹得覃郁兰一腔怒火难息。

　　莫烨华覃郁兰说着说着，夫妻二人直接一言不合的开吵！

　　莫念离攥紧拳头，耳边充斥着父母的争吵声，一字一句钻入她耳中，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九年之十七岁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