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萱闻言,却是不慌不忙的起身,她笑容温柔,看起来正常无比。
“怎么会?薛姑娘莫不是记错了?”
“你!分明就是你做的!”薛晴儿睁大了眼睛,她又急又气,脸上满是愤怒:“既然都做得出来,又何必怕人说呢?”
凌芷萱笑容轻浅,神色不变。
邱穆然皱紧眉头,他们这边发出的动静,显然已经被周围的宾客所注意,似乎是怕他们发生争执会牵扯到自己,宾客们陆陆续续的离开。
凌芷萱见自己的生意没一会儿就全部都跑光,却是并不在意的模样,她只是笑,和之前一模一样,柔若无骨的笑。
明明看起来十分正常的笑容,可在此时此刻,却莫名的显得诡异。
凌芷月蹙眉,突然不安的狂跳,她不再愿意为对方虚以委蛇,直截了当的问:“凌芷萱,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凌芷萱嘴角的笑容更大,看起来十分灿烂明媚,声音却是尖细犹如针扎。
她退后几步,戏台上的戏子们动作不停,房间之中,因为那火树银花的表演越发热烈,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热得人们面红耳赤。
凌芷萱盯着凌芷月和邱穆然,犹如一条怨毒的蛇,正开怀的吐着蛇信。
“我会做什么,难道你们居然不会清楚吗?”
“你们将张三和李四找回来,并且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个消息,父亲为了面子,居然让我选一个嫁了。”
凌芷萱说到这里,脸上犹如面具一般撕不下来的假笑,终于有了破绽,她咬紧了唇,口腔之中有鲜红的血液流淌。
品尝着口腔之中那黏腻的血腥味,凌芷萱眼中满是血丝,女子本来秀美的容貌,此时看起来格外狰狞,
“那样的男子,我又怎肯甘心真的委身?”
她忽而拍了拍手。
那些戏子正表演到最关键处,见状,却是立刻将手里正在表演的道具扔在地上,他们迅速退后,下一秒,不知钻进了何处,再也没有了行踪。
这全由楠木所打造的二楼地板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涂了薄薄的一层油,此时,道具上面的火焰一接触到木板,便腾的一下冒起熊熊大火。
整个房间瞬时如同地狱之中的火海一般。
凌芷萱欢快的笑起来,黑色的瞳仁之中倒映着灼热的火光,她一字一句道,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齿之间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刻骨的恨意。
“凌芷月,我打算晚点再去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害得我第2个计划都没了用处。”
“不过正好,你们能够死在一处,真是大快人心。”
她说完,见那火势越来越大,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只是得意的笑:“死吧,都一块去死!”
嫁给那样的地痞流氓,过上不能够享受奢侈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凌芷月蹙眉,凌芷萱这是疯了吗?
她左右观望,想要找到那些戏子离开的方向,却发现,刚才离桌的客人们都堵在了楼下,他们正在烧着楼梯。
楼梯上布满灼热的火焰,让人不敢靠近,现在,已经开始断节。
凌芷月看着,面色一黑。
虽然早知道凌芷萱一定会有阴谋,但没想到,凌芷萱居然会愿意以一栋楼的代价,亲自埋葬邱穆然。
那古书,分明就是鱼的诱饵,而邱穆然,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诱饵?
凌芷月咬牙:“他们都是你的人?”
“花钱雇来的帮手而已。”凌芷萱再也不装什么温柔和善,眉眼之间满是嘲讽。
“他们现在是食客的身份,等离开这里之后,只需要用一品斋无缘无故发了大火的理由敷衍官府就行,没有人会知道这里的真正原因。”
凌芷萱随手把玩着自己的发,眼中涌动的满是疯狂。
“所以,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等死吧。” 法医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