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辉早就已经料到林蒹葭会过来找自己,因此早已有准备,此时快步走过来,脸上没有往常温和的笑,有的只是高深莫测的算计。
他大步走过来,看向林蒹葭那通红的眼眶时,眼中微不可见的划过一抹嘲讽。
和他作对的人,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够再死,若不是为了能够将产业扩大,所以需要这女人家里的方子,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和对方虚以委蛇这样久?
早就一个不痛快,便将林蒹葭给杀了。
杀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和齐家的遭遇一样。
李文辉想到了这里,忍不住舔了舔唇,眼中划过嗜血的杀意,他坐下来,等待着女子向自己质问,而后,他便能够顺理成章的直接威胁。
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左右,林家最为难缠的那个,早就已经被解决了,不是吗?
林蒹葭强忍着愤恨,却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扑倒在李文辉怀中:“文辉,爹爹没了,我好怕,从今以后,我便没了靠山,再也不是以前的林大小姐。”
“文辉,你早些娶了我吧?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继续留在父亲死了的地方。”
她哭诉着,一副柔弱无助,面前男子才是她的天的模样。
难道不是过来质问自己的?
明明当时的话已经说得这样明显,可面前这个蠢女人竟然还没能够联想到吗?
李文辉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泼天的讽刺,他冷笑,却是忽然带上了温柔的面具,他拍着林蒹葭的背,像往常一样的温声安抚。
不,或者是说,比往常更要温柔一些,颇带了几分,看向智障儿童的同情与怜悯的味道。
“没事的,有我在呢。”
他安抚几句,便又迫不及待的开始问林家的方子。
“你爹爹死的蹊跷,想必其中必有缘故,可我只不过是一介商人,而查清楚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费银子,蒹葭,既然你已经快要嫁我,不如提前将方子拿出来。”
李文辉咧着嘴笑,他也不怕林蒹葭会看出自己的真面目,直截了当的讨要。
“等我挣够了足够的银子,必然能够将你爹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林蒹葭闻言,心中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脸上却是受宠若惊的模样。
“真的吗?文辉,没想到事已至此,你居然还愿意帮我。”
“这是自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回试探,明明相拥,可彼此的心头,却仿佛有着古井深潭,是温暖不了的冷意。
夜色昏暗。
凌芷月跟着下人一路来到僻静处,见前面就是厨房,她微笑:“李家的布置挺不错的。”
下人还以为她是在拍马,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炫耀:“当然,虽然家主并没有官位,可却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家中的布置自然昂……”
下人的话还没说完,便只感觉脖子一痛,扑通一声晕倒过去。
凌芷月俯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解释:“我只是在说,这里的环境位置很适合杀人藏尸。”
将下人的衣服利落换上,瞥一眼浑身光溜溜的对方,凌芷月心虚的丢下银子,潜入府中角落,观察地形。
精神高度紧张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男子的抱怨声。
“居然又让我给她送饭,真是倒了血霉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疯女人,真不知道家主为什么要把她留在府里?”
疯女人?
凌芷月挑眉,她进来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女人吗? 法医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