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云卷云舒,有清风吹过,在梧桐树梢枯黄的叶子上打个转儿,叶落于窗前,明明是动着,却带着一种静态的美。
凌芷月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写着书信,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简单的陈述在纸张上。
这是夙衍夜要求的。
就在男人离开的第二天,一封书信便寄了过来,上面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却无端端的让凌芷月在其中看见了莫名的委屈。
“本王终日想着,王妃该何时寄信,却原来,是无话可谈。”
凌芷月当时拿着这封信在眼前看了许久,有些犯傻一般盯着那些字研究,只把那些字体看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这才憋着笑,开始回了书信。
送信的差人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马,这才在第二日,将书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夙衍夜手上。
男子几乎迫不及待的飞快拆完书信,等看到上面简约的那个大字之后,却有些愣住。
“嗯。”
女子的字迹并不能够算是好看,只能够勉强让人认出那一个字的具体形状以及内容。
夙衍夜:“……”
他握紧了拳,额头上青筋直跳,将信纸塞进胸口之中的动作,却颇有几分小心翼翼。
他们来了落月国,才发现这里也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比起皇帝尚且能够管理朝政的夙阳。
落月国中,国君已然病危,一副命不久矣,随时都可能撒手归西的模样,他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便有意开始找起储君的人选。
十几个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利,已然搅浑了这个国家之间的一汪水。
于是,那怜妃躲在这些皇子的背后,其中的主人身份更是难以揣测。
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他们想来也会待的更久。
不过,若是有书信往返,想来也算是一种慰藉。
夙衍夜抿起唇,手指小心翼翼的在信封之上摩挲,薄唇微不可见的轻扬。
旁边,杜闵安恰巧在禀告公务,见状,不免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妃娘娘在信里写了什么?晴儿现如今也没有主动给我写一封信,真是羡慕。”
闻言,夙衍夜轻咳一声,俊朗的面容板着,看起来一派严肃的模样,他貌似随意的回道。
“不过是一些儿女情长之类的话而已。”
说完,夙衍夜又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微妙的不耐烦:“女子就是女子,不过才出门两天而已,便如此惦念着。”
“哦──”杜闵安长长的哦了一声,眼中的羡慕愈发的多了。
他禀告完要事,精神不免放松许多,将一直没有动静的薛晴儿与“十分想念夙衍夜”的凌芷月一对比,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唉,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在夙阳国时整日里的缠着,如今出来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杜闵安眼中染上一抹担忧:“看来,我得应该提醒一下,若不然,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只怕她要忘记我这个未婚夫,也未可知。”
一主一仆齐齐对视一眼,看到同病相怜的气息。
杜闵安:“……”
“王爷,既然王妃已经给你寄了书信,不如现如今写一封回回去吧?我去拿纸墨给晴儿写信,你要么?”
夙衍夜负手而立,脸上还保持着“对于女子太过热情,因此有些不耐烦”的表情,闻言,他高深莫测的想了一会。
而后……
“好。”
答应的果断利落。 法医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