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时间太久，又有他人接触过，而且保存的也不是很好，甄别起来有一定难度。”成西看着冯倩和许宗良带过来的衣物，转身交给证物科的人去处理。

　　“即便是这样，最多也只能认为杨佳欣死因存疑。”再次回到办公室，他同在屋里等候的许宗良说道：“这些物证跟节喜雅的死，是否有直接联系，尚需要时间去检验，我明白你想借机重查节喜雅的案子。”

　　他在办公室的线索板上画着，“你看，江涛和节喜雅活动重合的部分，几乎没有。”

　　虽然说的比较直率，但也实事求是，并没有推脱的意味。

　　许宗良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平静地接受。毕竟，成西能提起这件事情，就说明，在审问李童的时候，是有想着节喜雅的，对于案件的审理，他也不能太过强求。

　　“不过……”成西的另一个话题，引起许宗良的兴趣，“那个张宝莹，应该是滨大的家属，而且，据李童交代，她和杨佳欣走的很近，可以从她那里入手，这个人应该和节喜雅有过交集，毕竟，她是杨佳欣小团体中的一员。”

　　“张宝莹？”许宗良回忆着，“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等下回学校去问节怀中，他那里会有工作人员名单，只要她是滨大的家属，就应该有迹可循。”

　　“那我也去问一下胡曼，她就住在家属区院子里，让她帮忙打听一下。”冯倩也打起精神，毕竟，她还是很想为节喜雅尽一份心力的。

　　“那你们尽快去查，如果李童的案子近期定性的话，提审张宝莹，也就是两三天内的事情。”成西小声嘱咐两句，便因为有人进来汇报事情，而打断了话题。

　　许宗良顺路将冯倩带到滨大家属区，随即匆匆赶往滨大校园。

　　而冯倩，则是再次站在了胡曼家门前。

　　“真是好久没来了。”如此念叨着，冯倩按下了门铃。

　　“谁啊？”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紧接着，里面锁扣轻响，胡曼兴奋的呼喊传来：“倩倩，你怎么来啦？！”

　　“哦？不欢迎？”冯倩笑道，“还是说，最近有了新情况？你可没去找我啊。”

　　把冯倩让进屋内，胡曼不满地说道：“我不去找你？应该说，你什么时候从D国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

　　听到她抱怨，冯倩才惊觉，一段时间的颓废和忙碌过后，竟然没顾得上和胡曼联络，她抱歉地吐了吐舌头，算是道歉。

　　“好了，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也没敢去打扰你。”胡曼给了她个台阶，“不过，你和成锡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和那个陶佳，又是怎么回事？”

　　作为闺蜜的她，在深挖八卦业务上，可是没有手软。

　　“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麻烦啊，大家族就是事情多。”听冯倩的讲解过后，胡曼叹道：“看来，许教授是打算把节喜雅的事情查到底了。不错，挺有担当嘛。”

　　随即看了眼冯倩，“你也不错嘛，如果是以前，估计你又会和成锡庚闹起来了。你闹，他躲，最后就是越来越远。”

　　“呵，吃到教训，就放弃那样做了。不过如此说来，你该帮我出出主意，等他回来道歉的时候，我怎么做，才能解气。”冯倩虚心求教。

　　“哈，到时候，我和你好好参详，先来说说那个张宝莹吧。”胡曼略显得意，“你来找我就对了，前两天，我刚见过她。”

　　“哦？”冯倩来了兴致，“你认识她？快，讲讲。”

　　“恩……从哪里讲起呢？”胡曼单手托着下巴，装模作样地回忆道：“就从刚放假开始吧。”

　　“你和许教授突然离开学校，我就知道你工作有变动，但也明白帮不上忙，就没有过去添乱。”胡曼的坦承，让冯倩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胡曼并没有给她道歉的机会，而是继续说道：“大学假期嘛，没有什么作业要做，自然是去找些零工来做了，而我也有心帮忙调查，于是，就在家属区和校园附近，搜寻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做。”

　　“一来，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遗漏的信息，二来，学校附近嘛，和老板处得来的话，开学后，零工也能继续做下去。”胡曼解释道：“开始的时候，我是盯上了那家小食堂的。”

　　“之前那家？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冯倩抬头，满怀希望的等着胡曼下文。

　　“想的是不错，可惜，那家太精明，到假期就闭店了，说是等开学季，食堂才开，下面的超市倒是一直面向家属区，可惜，不缺人，他家连厨子都辞掉了，说是开学再请。”

　　“我去，这么精明。”冯倩在旁听得也是直咋舌。

　　“是啊，后来没办法，只好在滨大对面的小饭馆，找了一份工作，连帮厨带前台结账，除了老板，就我一个人跟着忙活。”胡曼遗憾地说。

　　“开始的时候，我还想去它旁边那家网吧呢，那帮小混混应该喜欢往网吧凑合，结果，那里只招夜班，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恩。”冯倩用力点点头，“别去夜班，你以前跑夜场就够辛苦，而且开学后，还涉及到倒时差，做不长久的。”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不过啊，幸好在这家小店干活，才让我有机会知道了张宝莹啊。”胡曼竖起手指，晃了晃，继续说道：“就是因为离网吧近，里面很多顾客，包括店员，都会点我们店里的外卖，老板负责做饭，那送饭的自然就是我了。”

　　“这么说，她总去网吧？”冯倩抓住了重点。

　　“恩，确切的说，是她们一伙儿。”

　　“小混混们会去抢劫、生事，而那个张宝莹，似乎是负责销赃的，在网上挂二手交易，我还把她的店铺号记下来了。”

　　“你等我一下啊。”胡曼站起身来，在抽屉里翻找着，边找边说着，“而且，有一次送饭，我还听到她提起节喜雅的名字。”

　　“什么？她怎么说的！”冯倩焦急的催促。

　　“当时我也很激动，不过她说的并不多。”胡曼找到了她记录的纸条，又走回两个人对坐的木制吧台前，“大意就是说节喜雅出来找杨佳欣谈话，幸好她躲得及时，没有被抓到之类的。”

　　“她是在和那帮小混混卖弄，几个人谈的是杨佳欣的死和节喜雅有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人倒是一律把嫌疑推给节喜雅了。”胡曼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可是，你之前在电话里就和我说过，节喜雅是死在杨佳欣前面，很明显，这个张宝莹就是在胡编。”

　　“我看她说不出什么来，就没过去打听。”胡曼结束了她的叙述。

　　“这么说，她见过节喜雅找上杨佳欣？”冯倩听出了张宝莹话中的关键。

　　“哎？！照你这么说，好像是的！”胡曼点头，“那我们去找张宝莹问问？” 成少偏偏只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