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了扭脖子,在看到中年男子还想从地上爬起的时候,猛地快步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随后捡起地上的片刀,就要继续下杀手。
嘭!一声巨响传来,原本紧闭的大门在这一刻突然被人从外面破开,听那声响是被人一脚踹开。
我心中大惊!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难道是刘望回来了?
便在这时我想也不想地回身反手就是一刀,然而在看到来人的霎那,我的心中突然间猛地一颤就想抽刀,然而这个时候再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间,我的手腕猛地一痛,就好像是被大铁钳子夹住了一样,难以动弹分毫,手中刀锋停留在来人的头顶三公分处。
来人正是杨光,在他的身旁还跟着小青,在看到我以后他俩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小青歪了歪头,道:“醉哥你疯了,连我们砍……啊?”话音未落小青惊呼出声来,嘴巴长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好一会后才不敢置信地看向我:“这……都是你干的?”
杨光也是以一副吃惊的神色,以至于紧紧抓住我的手一时忘记了放下,直到我甩了甩手他才松手,紧跟着就是转身再次把门关上。
“你真的疯了。”杨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为什么这么说?我很好,而且很冷静。”我的右脚一直踩在刘父的胸口,回过头来看着他那满是惊恐的神情,我轻声笑了笑,缓缓抬起手中刀。
“醉哥!!”小青突然大声叫道。
我保持着高举片刀的姿势,转头看向他,问道:“云天那里的手术结束了吗?”
“啊?”小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理解我的意思,摇头说道:“还没有,不过估计……唉!不,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你这样……”
“那你们还要阻止我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刘望刚刚打电话给我,他说如果我再不出现就要杀我全家,你们知道吗?他是用我家的座机打得我电话,要不是我事先让人把我爸妈叫出去,你说现在会是什么结果?呵呵!他都闯进我家里面了,难道我还要惯着他?”
“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是谁?那是李云天!我们的兄弟!曾经陪着我们一起潇洒,一起玩闹,一起啃馒头吃榨菜的兄弟!兄弟不是用嘴说的,你知道吗?”
“人家都把手伸进咱的裤裆里面了,难道我们连屁都不能放一个吗?”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既然他这样做了,那么好,大家玩命就是了,怕个卵毛?蔡青,你要是不赞同我的做法,那么现在请你出去!杨光,你总不会也和他一样阻止我吧?”
小青摊了摊手,道:“我就是一时难以接受,而且……而且我还觉得有点恶心。”
“又不是你动手,你恶心什么?实在不行把眼睛闭上,不要看!”杨光瞥了他一眼,然后把手伸向了我,说道:“把刀给我。”
我摇了摇头,咧嘴笑道:“不用你来,我自己可以,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不是吗?”
说话之间,我举刀的手猛然落下,刘父拼命地怒吼挣扎着,奈何他的身子本来就弱,再加上被我一脚死死地踩在地上,随着我的一刀落下。
沙!
刀刃破空切喉,锋利的刀刃带起一连串的血迹,刘父的半个喉管都已经被切断,汹涌的血水猛地喷射了出来,正好溅到了小青的身上,他满裤子都被血染红,其中更是有一些溅到了他的脸上。
小青脸色顿时一变,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硬憋着酱紫色的脸色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
“啊!”
原本身中一刀有如死人一般的刘涛在这一刻突然大吼了起来,竟然猛地站起了身子,大吼着向我扑来。
看到他这副神情,我更是分外眼红。
归根到底,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刘涛所引起。经过了两年多时间的沉淀,我对刘涛的恨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畸形扭曲,那已经不仅仅只是对他一跪所产生的怨恨。那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一个结,即便已经挑断了他的手脚筋也无法解开这个结。
就像是现在的云天躺在医院里面生死不明一样,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结,这是一种不杀刘望就无法解开的结,这个结如果不解,那么我的心就无法平静,就会一直抑郁难安。
血债必须由血来尝,刘父和刘母都没有错,错只错在他们是生下了刘望,错只错在他们生下了刘涛,错只错在他们是那一对兄弟的父母!
青少年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有时候很可爱,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有时候却很偏激,会做出常人难以预料的事情。
看着迎面扑来的刘涛,我猛地上前大垮了一步,手中刀狠狠地向前递出。
扑!刀身入肉的声音传出,我紧握刀柄,猛地用力一绞,刘涛声都未吭一声,脑袋挂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个局面?”杨光叹了口气。
我看着满手的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感觉异常的恶心,忍不住有种作呕的感觉,好一会后缓过气来,看了眼杨光,说道:“我要留下,等刘望回来,不杀他,我安不下心。既然已经杀了他的家人,他一定会疯掉的,所以我要在他做出疯狂的事情之前先做掉他。”
小青说道:“醉哥,我突然发现你变了,变了好多好多,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现在你总该看清了吧?”我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还是走吧,留下来只会连累你,如果还把我当作兄弟的话,出去以后不要乱说话就行了。”
“我不走!”小青出乎我的意料竟是想也没想的大步挺身站出,凝眉瞪眼道:“醉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杨光再次叹了口气,问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以后该怎么收场。”
我心中有些黯然,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异常坚定:“做掉刘望,然后我……我跑路吧!”
跑路这两个字在说出口的刹那,我突然感觉到异常的无奈、悲哀,我不想被抓起来,我不想让我的青春在监狱中度过,然而我的社会经验少得可怜,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我该怎样生活?
还有,我能跑得掉吗?
猛然间,我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再叫我一声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