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郭凡又给自己到了杯酒,冲着我们示意了一下,而后一口干掉,擦了擦嘴上的酒渍,郭凡继续说道:“好,既然你们执意要六个人去,那我也就不劝你们了,不过我先把话撂在这里,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只管一个电话,兄弟绝对没有二话。”
“哈哈!够爽快!”小青大笑道:“不过我们可不只是六个人就去,以前是没人,现在可不同了,咱手底下现在也有不少人了,又怎么会傻到六个人和他们硬拼?”
“哦?”我心里一惊,问道:“怎么说?”
“阿醉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阿旭说着,竖起一根大拇指朝向了杨光,说道:“还是咱杨哥牛逼,就昨天,我们去学校报名的时候,下午放学回来,杨光被王冠那些人给堵了。杨光一个人挑了包括王冠在内的五个人,后来杨光直接就把王冠给归拢了。”
杨光笑了笑,说道:“自从刘飞名和李忠那天被我们收拾了以后,他们也没脸呆在七中,全都退学了,王冠在七中一家独大,虽然还没有扛了七中,但绝对算得上最大的一伙势力了。我就想着,我们不能老是就这么几个人和那些人斗啊,太吃亏了。昨天被王冠那五个人堵进一个巷子里,我就和他们打赌,我一个挑他们五个,要是我赢了他们就得跟我。”
后面的话,杨光没有再说下去,不过结果显而易见,是杨光赢了。虽然知道昨天杨光肯定赢得不轻松,但是很快就被喜悦给冲去了。王冠别的没什么本事,就是手底下人多,上个学期的时候就有不少初一的学生跟了王冠,这一下王冠跟了杨光,这代表了什么,那不言而喻。
杨光仿佛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想太多,王冠虽然说是跟我了,但不一定会真心诚意,而且我也不指望他的真的跟我,只要他以后别再给我添麻烦就够了。不过至少他表面上还是很尊重我的,今天见到我几次,都开口叫我杨哥,我想要是叫他后天带些人过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们几个说话很是随意,而那郭凡一伙人说话的态度也更加的好了,如果说之前他尊敬我们是因为我认识东哥那些人,他心里有顾忌。那么现在,经过这顿酒,以及我们之间的谈话,他纯粹的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才会更加的尊敬我们。
对,没错,就是尊敬!
这顿酒喝得半醉,我的头脑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临走时小青递给了我一封信,他说这封信是丁诗雨给我的。
一听是丁诗雨给我写信,我的酒意顿时去了大半,没空责问他为什么刚见面的时候给我,连忙就想打开信封,但是在注意到周围那些人看向我那怪异的目光时,我又按捺住心中的热火,把信收了起来。
听说今天晚自习不是班主任看班,我和云天干脆不去了,直接回了宿舍,到了宿舍以后,我连忙打开信封。信纸被叠成了一只千纸鹤,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拆开,信中这样写着:
“赵翔,我是丁诗雨。你送我的大熊我很喜欢,我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它睡觉,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以后你再也不来见我了……”
之后就是一些零碎的琐事,以及我们平常生活的点滴,我笑呵呵地看着,心里美滋滋的,看起来丁诗雨并没有忘记我啊。看着看着,我渐渐地收敛了笑容,然后逐渐沉默,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话在我的脑海中起伏不定。
“赵翔,我想听你讲笑话,我想你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心里有些欢喜,有些沉重,有些内疚,又有些茫然,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定了定神,我推开了向我凑来的云天的脑袋,说道:“云天,想不想张燕?”
云天愣了一下,而后连连点头:“想。”
“那我们明天下午早点去七中,去看看她们。”
“好好好。”云天笑得更加开心了。
今天晚上睡得特别早,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四点半起床,叫醒了半死不活的云天,去了操场上跑步,意料之中的遇到了一身红衣的林颜。
这年头,像我们这类半混不混的学生,似乎都是同学们目光交集之所在,每到下课就有一群人围在我们的桌前说这说那的,我和云天反正也闲着无聊,就陪他们聊了起来,这一来二去的,于是关系倒也熟络了不少。
张磊、蒋正涛与陶志文这三人例外。这三个人,见到我们都是躲得远远的,偶尔实在是避不开了,也只是干笑笑。
我和云天在下午第三节课刚下课就离开了学校,坐车前往了七中,到七中后没过一会儿,放学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七中还是如以往那样,学校门口摆了几个买些吃食的小摊,偶尔过去几个孩子会去买点吃的打打牙祭。
门口不远处三三两两地站着一些打扮得很“时尚”的不入流小混混,看上去年龄最大的不会超过十八岁,他们调戏着几个看上去姿色不错的小妹妹,或者是找几个看上去老实的学生“借钱”。
一如往常那样,我又看到了三五成群的人集结在马路边上,估计等会学校门口又会成了战场了。
这,就是七中的特色。
期间,我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脸庞,那些人在看到我和云天以后,免不了一翻怪异的目光,以及一些我们听不见的议论,我想,他们肯定是认出我和云天了。
就这样,等了大概十分钟以后,我终于看到了两个女生挽着胳膊走了出来,看到他们我忍不住地露出了笑容,终于出来了啊。
“嘿嘿!她们出来了。”云天也看到了,指着不远处的那两个女生说道。
就在我们俩迈着大步向着那边走去时,两个明显是学校外面的混子拦住了那两个女生,离得有些远,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我可以猜得出,无非就是一些调笑的戏语罢了。
离得越近,他们说话的声音我也就听得越清晰,我也越来越能清楚的看到张燕与丁诗雨她们那楚楚可怜的脸庞,于是我越来越愤怒。 再叫我一声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