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在我眼前逐渐放大,正在这时传来一声枪响,只见刘望握刀的手向着后侧方猛地一晃,原本正急速袭来的片刀随着刘望的双手那一晃,顿时向着我的身侧偏过。
“啊!”刘望痛呼了一声,手中刀掉落在地,他的两只手皆是血流不止,显然是被子弹贯穿而过。
我看准时机,猛地站立起身,向前一步大跨而出,同时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前捅去。耳轮中只听扑的一声,匕首整个刀身全都没入了刘望的腹部。
“和你的家人团聚吧!”我偏头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随后我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腹中再次猛地用力一绞,紧跟着用力横着一划拉。
当我轻轻地抽出匕首时,顿时间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紧跟着我感觉到脚面上以及裤管有些热呼呼的,我向后到退一步,原本靠在我身上的刘望顿时没有了支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此时再看,地上红的、白的、青的流了一地,那一坨粘稠蜷在一起的东西是刘望掉落出来的肠子,血腥以及酸臭弥漫。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再回头时只见杨光的手中正握着一把枪,小青刚从地上爬起,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刘望。
“哇!”小青终于再也忍不住,顿时呕吐不止。
原本我的情绪就不太好,在看到小青呕吐后,顿时间感觉到有些范围,硬憋着一口气才没有使自己吐出,只是这样一来,胸中仿佛憋着一口气,实在难受。
“现在怎么办?”吐完后,小青转过头来看向我和杨光。
我想了想,抬头说道:“去楼上洗个澡,然后换身衣服,如果就我们这个样子走出去的话……“我摇了摇头:“太显眼了。”
“你有点淡定的过头,现在这里不能久留,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赶紧逃离这个城市,有多远跑多远,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我伸出双手,看了看,浑身上下全都是血,被染红了一大片,我问道:“我就这个样子出去?”
“现在天黑,不要走灯下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衣服这里我等会给我爸打个电话,再让他准备一桶纯净水就行,记住,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我深深看了杨光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甩了甩头,说道:“那走吧。”
就在我们走出房间之时,突然间外面一个人在大铁门外使劲砸门,同时还大声喊道:“望哥,望哥,我手机落你车上了,快开门让我……”
话到一半他便止住了声音,他愣了几秒钟以后,随后竟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快追!”我大吼了一声就向前追去,杨光和小青紧跟在我的身侧,当我打开大铁门时,那人已经跑出了四五十米,就在这时杨光猛地拉了我一把。
“别追了,追不上了,快跑!”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插兜,淡淡说道:“不能跑,不能慌,我身上血迹最多,走中间,杨光你身上没有血迹,走我们最外侧挡住别人视线,就这样走出去。”
杨光愣了一下,然后给我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说是走,其实也慢不了多少,就是大踏步的向外走去,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现在的状态非常的特殊,那是一种豁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的冷静,沉着,除了满身满手的血黏在身上有些不自在以外,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我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
晚上七点多钟,我们一行三人就这么向着小区外面走着,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以外情况发生,在走出小区之时,我们紧贴着最里面的墙走,杨光挡在最外面,他本来就长得很高,所以一路来并没有别人路人发现。
至于别墅里的四具尸体,以及我一路走来脚下的血印,那已经不重要了,发现就被发现吧,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城市。
我们不敢走路灯下面,专走阴暗的地方,最后拐进了一处小巷子里,等着杨光父亲开车过来。
大概一刻钟之后,一辆金杯面包车开到了巷子外面,杨光走出巷子看了看,随后一挥手,招呼我们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的驾驶位置正是杨东城,在看到我们的一身行头之后,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惊讶。
车上后排有着一整桶纯净水,一个小桶,还有两套新买的衣服以及两双新鞋,两条毛巾。
我和小青也没有多讲究真么,先是把衣服拖了一个干净,然后将就着用纯净水洗手擦净身子,最后才换上新衣服。
待我们全都收拾好以后,那一个桶里面已经呈现一种暗红的颜色。
“阿醉,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杨光顿了一下,幽幽说道:“我已经和我爸说好了,我们两人要连夜离开C市,我建议你和我们一起,如果你不想被抓起来的话。”
我和小青重新把后面的座椅放下,我靠在后面,深吸了口气,叹声道:“先去朝阳街,我爸妈都在那里,我想再去看看他们……我不是一个好儿子。”
“醉哥你别这样,振作点。”
我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小青的肩膀,说道:“这次算是连累到你了,不过应该没有大事,毕竟天暗,那个人不可能看清你的,这件事情就当是让我一个人扛了吧,我一个人跑路就行了,等会你在路上下车吧。”
“醉哥……”
“都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我就不去见阿旭了,到时候你帮我和他说说,那孩子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憨傻的要命。”我给自己点了根烟,轻声笑道:“你们不是说毕业后准备参军么,等进去以后好好混吧,听说当兵很吃苦的,就当是磨练自己了。至于我,我不想被抓进去,我不想把我的青春浪费,有缘肯定会再见。我们……永远是兄弟。”
“嗯,我们永远是兄弟。”那么硬气的小青都忍不住哽咽出声,只是有一点他很有我的风范,即使泪水不断从眼眶中落下,他仍是使自己保持着笑容。 再叫我一声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