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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下忍(下)

盗墓之王 飞天 4642 2021-03-28 10:17

  “我没有我要见他”曾贵为皇室公主、受枫割寺僧侣崇敬如天神的藤迦,突然间便沦落到狼狈受制的境地,际遇转换,比情节最跳跃起伏的电影剧本更令人瞠目结舌。www。qΒ5、\\

  “什么密码谷野需要什么密码”我读懂了藤迦的思想,却没看到任何与“密码”有关的思想片断,只有一层层急速闪回的迷宫。这种情况,足以证明她全部的思想智慧都放在推理迷宫的路径上,根本没有余暇思考别的东西。

  “那你去死吧”黑衣人大笑着,吹动雾气,露出蒙着黑纱的长脸。

  这是他第一次暴露出自己的确切位置,并且雾气分合的间隔非常短暂,但这已经足够了,我的刀脱手飞出,用的是中国武术里的“镖枪”招数,以刀代枪,呼啸而去。

  双方对敌,最重要的是临阵应变,特别是冷兵器格斗中,高手永远都能掌握战局。

  我已经夺到了距离最近的两柄长刀,伏身向外冲。中国武林对于刀的用法,已经研究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什么场合、哪种敌人该用何种刀法、身法”都有最细致明确的界定。

  我此刻施展的,是处于下三路攻击“地躺刀”与上三路攻击“乱披风刀”之间的一种刀术,出自少林寺,后来被著名的北平江湖豪侠“大刀王五”改良,最终命名为“回旋斩”的双刀刀法。以攻击敌人的腰带到小腹这段身体要害为主,不要姿势美观,只求一击必杀,将敌人开膛破腹。

  一瞬间死于刀下的忍者超过二十人,我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所以,当我再次丢弃同时卷刃的双刀时,已经冲到黑衣人面前,探手握住了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长刀,“呛”的一声脱鞘而出。

  雪亮的刀光,映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柄将他喉结对穿的长刀,仍在不停地嗡嗡颤抖着。

  我接住藤迦的身体,挟在腋下,顺手一推,黑衣人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背后主使的人,是谷野神秀吗我能感觉到,有个极其危险的敌人,就在左近,随时会出现。”藤迦需要救治疗伤,等她的血流干了,一切秘密终将化为泡影。

  “不不是他是我们的朋友,我怀疑是是”

  对话的同时,我带着她迅速退出天井。此时最好的办法是去见象僧,而不是奔回小院,把战火燃烧到关宝铃身边。任何人都不如她的安全重要,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们穿行在茫茫白雾里,头发和眉睫在十步之内便被雾气打湿。要见谷野神秀,必然是奔向东南方向,我陡然感觉,有某种巨大的力量从侧前方的高处俯冲而下,如同一只发现猎物后全力扑击的猛禽,带着惊心动魄的汹涌杀气。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手里的长刀舞成一片光幢,挟着藤迦直冲向前。

  白雾里不知埋伏着多少凶险,或者后退一步、闪避一步,就会恰恰跌入忍者们设下的埋伏。

  这是在黎明即将到来的枫割寺,一个二十一世纪日本法制社会的著名佛寺里,不过却没有警察、没有法律、没有枪械,只有倒退二百年之后的冷兵器厮杀格斗。并且,我面对的是毫无理性更没有人性的忍者,一群被教授以武功的“奴隶”。

  “是声色犬马鬼面伎”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藤迦的思想,不必她开口说一个字。

  杀气散了,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狭窄的十字路口,顿时感觉不妙,因为这很明显是一个“四面楚歌”的布局。虽然在东瀛遁甲术里,不一定是这个名称,但凶险格局完全相同。

  “小心对方好像比谷野”

  我低下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思想,别说话,敛气疗伤,或者我们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四面楚歌局”脱胎于汉军师张良的仙机卷,当年韩信就是用诱敌、设伏的手段,将霸王项羽引入了四面八方没有可供隐蔽遮挡的垓下,牢牢困住。

  如果没有这些挥之不去的白雾,我应该能发现布局者就在附近的某个制高点上;如果没有带着重伤的藤迦,我可以发挥轻功,以快制高,先把布局者格杀;如果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当一阵枯涩的弹拨乐器声从正前方一路传来时,十步之外,雾气里隐约出现了一队脸色雪白的女人,全部着左肩,露出白花花的胳膊。

  鬼面伎是忍者门派的一种,“声色犬马”四个字,则是被中国人后加上去的,因为这一派的忍者,最擅长把真正的杀机隐藏在装神弄鬼后面。

  “我快要死了”藤迦苦笑起来,伸手撩开脸前的头发。手上是血、脸上是血、头发上仍旧是血,只是她似乎突然变得有了精神。

  “一千年想想真是足够漫长了,漫长得让我开始厌倦了生命,厌倦在蜗居在蝉蜕里的日子。现在,我终于能够随意地舒展身心,遨游于天地之间,可以去寻找师父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里”

  她的语气流畅了许多,但我明白,如果一个人重伤之下猝然好转,肯定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没有经过漫长等待的人,不会理解一下子脱困时的喜悦,师父说过的当头棒喝、一朝顿悟,我现在终于领悟了”

  那队女人笔直地向我走过来,身上的白衣随风飘展。

  下一秒,是真正杀戮的开始,即使是挥刀冲下这群手无寸铁的女人。我深吸了一口气,左侧、右侧、身后也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我并没有扭头去看,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正前方,因为我在任何情形下,都不会选择转头或者退后,只会一直向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你还没有告诉我哪里是迷宫的入口呢”我的刀尖,指向身前两步的地面。

  “入口”藤迦迷惘地反问了一句。

  从她的思想里,我只看到错综复杂的迷宫,却没弄清迷宫外围的情况。至少应该存在某一个封闭着的门户,以阻隔海水的进入对不对就像在邵黑的遥感中,那两扇应该是由莲花钥匙打开的门。

  “对,入口”

  锐器划破空气的声音骤然响起,不过却是在我身后。我鼻子里闻到的,是夹杂在十几种动人檀香里的腥味淬炼过剧毒的刀刃发出的独特气味。

  我向前猛冲,那队女人的白衣呼啦啦地飞扬起来,衣服下面显露出来的并非美妙迷人的,而是一大群面孔狰狞、刀锋耀眼的侏儒杀手。近距离的格斗迅速展开,没有任何顾忌的杀戮,让我逐渐忘记了真实时间的存在。

  以杀止杀、以暴止暴,本来就是原始社会里裸的生存原则。不可否认,日本民众当中,也有热爱和平、喜欢与中国人平等交往、友好互助的正常人,但身边这群野兽一样的忍者里面,却绝不存在那种人。

  “对,我没看到进入迷宫的入口,但师父说过,沿寒潭向下,一定能找到海底神墓他从碧落黄泉经上领悟到的,已经全部传给十大弟子,却真的并没有提到入口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

  藤迦挣扎了一下,一蓬不知属于侏儒还是女人的热血扑面而来,喷在她的肩头。

  “难道我并没有完全破解那块海神铭牌”

  “咯”的一声,她嘴里陡然喷出一口鲜血。这一瞬间,我又斩杀了两名侏儒,但同时发现,自己正陷在越来越多涌现出来的敌人阵中。白衣女人的武器,是腕底藏着的半尺长峨嵋刺,刺尖上的精光不断地在我眼前闪动着。

  “或许是吧”我长叹一声,长刀削断了一柄横向旋斩的弯刀。几经冲突,自己仍没有离开十字路口的交叉点,有布阵者在高处指挥,任何时候,攻击的忍者们都不会失去阻击的方向,这也就是当年自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项羽最终被死死困住的原因。

  “那么,我还不能死”藤迦的身子灵活之极地一闪,从我腋下钻出来,攀升到我肩头,并且迅速直立起来。

  我不希望这是另一种“回光返照”的表现,右臂发力,连斩四人,左手也夺到了一柄长刀。

  “一点钟方向,向前。”藤迦低声叫着。

  一点钟方向是灰乎乎的墙壁,但我毫不迟疑地冲了出去。她在高处,看到的应该就是阵势的最薄弱处。

  刀锋入肉,没有任何人的惨叫声,所有的忍者都变成了标准的哑巴,或者是天生没有痛感的畸形人。

  “一点钟方向,布阵者在十五步之外。”

  藤迦的声音刚刚传来,我已经屈膝弹跳起来,带着她的瘦削身体,一起左转,脚尖踏过一队黑衣女人的头顶,平跃十五步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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