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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九宫八卦雀杀阵

盗墓之王 飞天 9391 2021-03-28 10:17

  两部吊车上的司机同时跳出驾驶室,对着那武士像一边转着圈观赏,一边惊奇地赞叹着,或许在他们的吊运生涯里,根本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

  我注意到,其实武士像一脱离开主楼的投影范围,吊臂的承重状态立即减轻了至少十倍,这一点,从司机的操控动作就能看得出来。也就是说,对它产生作用力的那种引力,就在主楼里。

  阳光穿过地板上凿出的洞,直射在一楼地面上,萧可冷跪下来,仔细看着那些裸露的钢筋,并且捡起一块混凝土碎块反复看着,但是毫无发现。

  我们最终放弃了努力,退出主楼,工人们开始继续工作。

  “风先生,射线勘测车十分钟后到,或许我们能从它的脚下得到些什么”萧可冷围着武士像转了几圈,又打开座钟的前面板看了看。

  我指着水亭:“小萧,别太心急,先休息一下。”

  看工人们的工作进度,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再过五个小时便能拆解完毕。刚才站在吊臂上俯瞰主楼时,觉得三个房间的分隔墙厚度正常,确实没有夹壁存在,这一点上,手术刀上次的探测结果准确无误。

  萧可冷一进水亭,便被桌面上那张图纸吓了一跳:“嗯风先生,难道这个就是你要改造成的目标雏形”她指向我后来添注的正北标志,把图纸做了一个旋转,直冲主楼方向,陡然寒着脸长叹:“九宫八卦雀杀阵对一箭穿心局,这个会不会犯了术数中的大忌难道通灵之井的神谕,就是要我们把手术刀先生传下来的寻福园别墅改成这样的东西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她用力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关宝铃。

  关宝铃皱着眉,不知道萧可冷为何如此激动,从茶几的另一面按住图纸:“井里出现的神谕,就是这么显示的。我画出来的与风的记忆完全一致,这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妥。”

  萧可冷情绪激动地冷笑了几声,觉得对关宝铃这样的外行人根本无法解释,随即把目光转向我。

  我温和地笑了:“小萧,这只是一个寻求解决方案的过程,就像曾经矗立在这院子里的九头鸟挣命局一样,不好就可以改,任何时候都不会是最终定论。社会和人都在发展,我们始终都有改正错误的机会不要太冲动,第一步要做的,是拆解完主楼,看会不会有特殊发现。

  萧可冷对别墅的感情是别人不能比拟的,或许三年来她已经把整个别墅群当作了自己的家,每拆除一点,都有背井离乡、家破人亡的感觉。逃亡期间的大起大落、颠沛流离已经对她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在某些特殊方面会比正常人更情绪激进。

  “我刚刚泡好了一壶中国龙井,大家何不坐下来,品一杯茶慢慢聊”关宝铃提起短颈玻璃茶壶,在三个玻璃菊花杯里倒满了颜色青碧的茶水,氤氲的龙井清香慢慢漂浮在空气里。仔细想想,除了关宝铃身中的獠牙魔诅咒之外,我们每个人都有时间充裕的未来,根本不必心急火燎地向前赶,至少要有停下来喝杯茶、整顿思路的闲情。

  萧可冷的“急”与苏伦淡定冷静的主帅风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在我心里,大事当前,她永远无法跟苏伦相比。只能说,她可以做大将、做急先锋,而苏伦从任何方面看,都是当之无愧的帅才。

  兵法上说:千军易得,一帅难求。身为冠南五郎的关门弟子,苏伦当然会有卓尔不群的水准。

  我端起菊花杯想起苏伦时,不知不觉地在脸上浮出了温柔的笑意。一个人的心情竟然是如此难以控制,与关宝铃之间,一旦“大亨”这块拦路石被推开,忽然觉得在感情的天平上,苏伦与关宝铃变得持平起来。

  “想到了什么”关宝铃目光流转,投射在我脸上。

  萧可冷的情绪缓和下来,接连几声长叹,捧着茶杯不语,愣怔地看着那群忙碌的工人们。每个人都会有相同的感受,建造房屋时是忙碌喜庆的好事,拆房搬迁时则是满心沮丧颓败。

  “我在想,小燕的追踪工作,是不是已经开始了”我撒了个谎,不过思想也随之收敛,完全关注在当前局势上。

  时间刚过上午十点钟,如果海伦已经把十五亿美金汇入对方账号,大亨应该能马上收到勒索者的电话。我再次盯着关宝铃脖子下的齿痕,恨不得下一秒钟,那些可怖的东西就能全部消失。

  萧可冷饮尽了杯子里的茶,双手举起那张图纸,一寸一寸地审视着。直到一辆白色的特种工程车驶进别墅大门,她才困惑地将视线从图纸上移开,心有不甘地苦笑着:“风先生,一箭穿心局布置在高处,居高临下俯瞰疆场,势不可挡,这是其一;第二,枫割寺的箭所占据的位置,正北、正东两面都是绝壁大海,已经杜绝了东方青龙、北方玄武的困扰,做到后背无忧,可以全力对付西方白虎、南方朱雀。我们正处在朱雀位置,再掘地为渠,岂不是危险的巅峰”

  她说得很对,“雀跃深渊,一箭临头”,的确是风水学上的大忌,那是典籍上特意标明的章节。

  我点点头:“对,你说的很对。”

  萧可冷再次苦笑,似乎不愿再说什么,起身迎向那辆白色的射线勘测车。

  “萧小姐刚才说的是什么我听不太懂。”关宝铃笑起来,第二遍倒满了我的杯子。对一个不入门的外行解释九宫、八卦、五行等等术语、禁忌、攻守是件非常复杂的事,我只能摇头浅笑:“没事,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术数上的概念问题,是非常枯燥的东西。”

  在这种场合下,关宝铃起不了什么作用,或许她最适宜的舞台是在都市中心的镁光灯下,而我做为一个准备将毕生时间献身于盗墓、考古、飘泊的江湖人物,我们的生活似乎只有很少的交集部分。

  “好吧,我真的不太懂,但我知道,答应我的事,你就一定会做到。”关宝铃温柔地笑着。

  我认真地凝视着她的脸:“关小姐,我觉得你最好能到水之雾别墅那边去,这里环境很脏很乱,并且老房子拆解时,尘土飞扬,阴气丛生,只怕会伤到你。”

  风水学上的一般规律,只要超过十年以上的房子,阴邪之气的积累便会到达一个相当可观的程度,所以思想防御能力太差的女孩子最好能避开这种场合,否则邪气附体,指不定就要出什么状况。关宝铃此前的经历已经说明,她属于中国古语里“生辰八字软弱”的那一类人,很容易被邪灵控制,否则,獠牙魔的诅咒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上了她的身。

  关宝铃站起身,忧郁地叹了口气:“风,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你,好的,我先去那边,等你好消息。”

  小来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开车送关宝铃离开,并且给我送来了小燕的一张留言便条:“风,这一次,是中国人与欧洲最著名的六天魔之间的黑客大战,哈哈让他们都去死好了,我已经调集了环太平洋地区的两万台肉鸡,这会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肉鸡盛宴,开香槟等我吧”

  小燕的中国字写得真是糟糕之极,连猜带顺也只能读懂百分之八十以上,其余的全都是莫名其妙的自创英文词汇。

  “会里的兄弟们大部分在水之雾别墅布置警戒,可惜这些瞭望塔刚刚建成,一次都没用到就要”小来显得很郁闷,不停地摸着自己嘴角的伤疤。

  “小来,兄弟们是不是对拆解寻福园的事意见更大特别是十三哥”我知道,因为关宝铃,王十三跟我之间的仇已经彻底结下了。

  小来苦着脸,从驾驶台下的抽屉里取出一部崭新的诺基亚电话,还有一柄手枪和一盒子弹,把这些递在我手里之后,低声说:“十三哥在曰本分会的兄弟们心里威信不低,他发牢骚,一句顶别人一百句。有什么事,千万第一个打电话给我,风先生,拿我当兄弟的话,冲锋陷阵、杀人拼命的事就让我第一个上。我会永远支持您”

  他摊开手掌竖在半空,我伸手过去,跟他“啪”的击了一掌:“小来,我已经把你当兄弟了,以后叫我风哥,不必多加什么繁文缛节。从现在起,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对小来的考验应该告一段落了,他的机敏勇敢、忠诚勤恳,足以赢得我的高度信任。

  “风哥”小来欣喜若狂,用力握住我的手,嘴角的伤疤都激动地涨红起来。

  我笑着拍拍车门:“小来兄弟,关小姐的安危,我就托付给你了。”

  小来空踩了一脚油门,引擎发出“呜呜”的轰鸣声。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放心吧风哥,有我在,没人能伤到关小姐一根毫毛。”

  关宝铃保持着无言的沉默,这大概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出现了难堪的隔阂,但我相信,随着獠牙魔的诅咒解除、“黑巫术”的破解,我们定会重新融洽起来。

  目送小来的车子驶出大门,我脚步轻松地走向那尊武士像。

  穿着白色铅板隔离服的工作人员仍在握着探测棒仔细检测着,萧可冷站在距离铜像十五步远的外圈,抱着胳膊默然肃立。

  “很可能又是一无所获,可为什么呢总得有某种力量在起作用,无论是磁力、电力还是能量辐射如果没有外力的作用,这尊青铜像的重量不会忽高忽低,相差如此之大。风先生,您能解释这种古怪的现象吗”

  萧可冷在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边说话,一边皱着眉,用力挠着自己的短发。今天的温度并不太高,她的鼻翼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反射着闪亮的油光。

  武士像面向水亭,怀抱座钟,保持着固有的直立姿势,看起来跟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我有种直觉,它的存在,就像刺眼的“九头鸟挣命局”一样,都是无法融入环境的,让人越看越难受,恨不得把它挪到其它地方去。

  工作人员关闭了探测棒,摘下口哨,长吁出一口气,缓缓地摇头:“萧小姐,毫无发现。这是三年来第二十六次探测这只铜像,为什么”这个男人长着一张难看的马脸,颧骨上更是麻点丛生,看上去甚是可恶。

  武士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的肚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你们中国人,难道就会没事找事,做这些无用功真是可笑”马脸男人嘟嘟囔囔地低头挽着探测棒上的防水电线,准备回工程检测车里去。车上,还有四名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正手捧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等一下,由本先生”萧可冷从口袋里抽出一叠钞票,在阳光里晃了晃。

  马脸男人和其余四个同伴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像看见了红烧排骨的哈巴狗一样,满脸都是动人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曰本社会,客户很少对工作人员打赏小费,所以,一旦有客户主动给外快,都是天上掉下来的超级好事。

  “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尽管说”这个叫做“由本”的可憎男人搓着手讪笑着,看样子如果有哈巴狗的嗓音,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汪汪”欢叫两声,以表示自己此刻兴奋的表情,并且脸上的麻子激动得颗颗放光。

  那叠钞票足有十几万日元,相当于他们这种级别的工人一周的收入,但萧可冷的另一只手取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冷笑着对着话筒说:“我是萧可冷,你们公司三年来最大的业务合作客户。我可以承诺接下来三年内,跟你们合作的次数起码在三十次以上,不过,我的条件是解雇由本纪三郎先生,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我要他立刻在北海道的射线探测业消失。”

  由本的马脸拉得更长了,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苍白。

  “由本先生,你被解雇了。”萧可冷挂了电话,冷漠地盯着对方的马脸。

  “你们中国人这是在我们大和民族的地盘上,走着瞧你走着瞧”由本回头跳上检测车,大声吆喝:“走,我们走,不给中国人干活,走”

  那四个人眼睛只盯在萧可冷手里花花绿绿的钞票上,理都不理他。

  萧可冷冷笑:“去,马上对二楼三个房间的地面、墙壁进行检测,一小时后,这些钱就是你们的。”

  四个人立刻发动汽车,其中一个在由本肩头重重地一推:“下去下去,我们要开工了。”

  由本被推下来,悻悻然地瞪了萧可冷一眼,向大门外走去。

  这意外发生的一幕,让我担心萧可冷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但她执意这么做,当然有她的道理。

  检测车开向主楼之后,萧可冷低声说:“风先生,别怪我多事。由本这个人一向歧视华人、朝鲜人和韩国人,并且与渡边城的势力来往甚密,还把别墅的探测资料副本卖给他。我已经忍耐很久了,这次乘机把他赶走,也算是去了块心病。”

  很久没有渡边城方面的消息,他对别墅的觊觎,似乎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停止。

  其实,我最担心的情况是,拆解完毕后没有任何发现,我们对“九头鸟挣命局”的恐慌和担心都是多余的。

  几个小时内就能验证这个结果,如此一来,我非但没有找到继续追寻大哥的线索,反而破坏了他留在木碗舟山的唯一足迹,可谓得不偿失。更坏的结果,就是拆屋建渠没有任何效力,我跟关宝铃破解“黑巫术”的期望也连续落空。

  “风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萧可冷迟疑着。

  我微笑着看着她:“小萧,你总是这么客气,请说,只要是我知道的,言无不尽。”

  萧可冷交握着双手,有些难为情地说:“您跟苏伦姐在沙漠里一同出生入死,感情极其深厚,还有那位聪明美丽的女将军铁娜,也对您情有独钟,难道她们都无法俘获您的心我知道苏伦姐很不开心,否则也不会孤注一掷地冒死进入兰谷。以她的沉稳老练个性,这一次兵行险着,九成以上跟您有关,所以,我想代她问一声,您是不是真的喜欢关小姐跟她相比,苏伦姐也会被排斥在外”

  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所有的工人们暂停了手里的工作,等待那四名射线探测人员完工后才能继续。

  我的目光一直盯在那扇拆掉一半的九宫窗上,对萧可冷的问题沉吟再三才缓缓回答:“小萧,你还年轻,感情的事无法捉摸。我会再跟苏伦谈,不过,不是现在。等北海道的事告一段落,或者我会飞往西安,加入她的探索队伍,谢谢你的关心。”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没能让她满意,可惜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考虑清楚,怎么会随随便便说给别人听

  与大亨的谈话,令我喜忧参半,喜的是从他嘴里亲口证实了关宝铃的清白身份,忧的是在大亨的强权之下,我自身的探索工作会受限制。大亨对关宝铃视为掌上明珠,肯定会要求我给她稳定的生活,陪在她身边。

  这一点,我做不到,至少三十年内做不到。虎在山林,龙在云霄,江湖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那种关起门来养尊处优的日子绝不属于我。

  上午十一点四十分,顾知今的电话打了进来,是打到了小来给我的最新电话号码上:“风,你的电话可真是难找,换来换去的,比港岛行政长官还神秘。”

  他的声音不是我想像的气急败坏,而是急切中透着喜悦,甚至有点洋洋得意。

  我含混地答应着,向紧张谛听的萧可冷做了个苦笑的鬼脸,又按了电话的“免提”键。

  “琴我拿到了,还可以,八百万英镑的开价还算对得起它的品质,但你分文不收怎么好意思我顾某人可不是强抢豪夺之辈,在亚洲古乐器里有口皆碑,这笔帐算我欠你的,到时候来港岛,一切衣食住行采买全由我来买单。唉,交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好雪初晴的快意嗯,稍等,倾城有话跟你说”

  萧可冷的嘴马上张成了“o”字型,双手猛的攥拳,用力挥动着,低声惊呼:“谁他说要谁接电话”

  我们都没听错,顾知今说的是“倾城”两个字。

  马上,听筒里传出顾倾城的动听声音:“风先生,你还好吗希望八百万英镑的账目没让你寝食难安”

  萧可冷拍着自己的胸口,仰天长叹:“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全北海道的警察都被骗过了。”不单单是她,连我都衷心佩服顾倾城的撤退计划,她能提前算计到曰本人的狼子野心,做了最周到的安排。

  我舒心地笑着回答:“顾小姐,你制造的车祸假像,把我吓了一大跳,一直在担心令兄会杀到北海道来将我碎尸万段。现在重新听到你的声音,真的是一块石头落地,太开心了。不要说八百万英镑,就算我再倒贴你们兄妹两百万都愿意”

  顾倾城笑着反问:“哦只是怕家兄追杀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能处于朋友的立场上为我担心”

  扪心自问,车祸的消息传来时,我的确为她的横死惋惜过,比较以她的品貌和学识,都是华人女孩子中的佼佼者,不在苏伦、关宝铃之下。当今的华人世界,这样的女孩子属于凤毛麟角,非常珍稀,我甚至为了她的死一瞬间产生了对大人物的极度痛恨。

  我们同时在电话里笑起来,顾倾城露出非常真诚的口吻:“风先生,这次承蒙关照赠琴,我跟家兄都不胜感激。君子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过些日子,我们会飞往大陆西安谈些古董生意,听说你的好友苏伦小姐也在附近,如果可能,大家西安一聚如何家兄做东,认真请你喝一杯,当然,风先生红颜知己环绕,欢迎大家一起过来。家兄已经说了不下十次,要向风先生学习一下如何才能获得如此多的艳遇机缘,到时候,还望不吝赐教”

  或许在表面看来,我生命中的女孩子一个接一个,享尽齐人之福,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只能对顾家兄妹的误解报之以苦笑:“顾小姐说笑了,有机会再联络,不过这次你给曰本警察造成的困扰太大了,他们很快就会如临大敌地搜索寻福园别墅,只怕得耗费几个月的时间做连续调查,这不是故意骚扰他们吗”

  顾倾城笑得更开心:“对,曰本人最喜欢滋事生非,没事找事,这一次让他们玩个够好了。为了对风先生的大方予以回报,我的海上供给线将免费向你开放,任何时候,如果你需要转移财产出来,都可以打电话给家兄,由我们的人一起带回港岛来。我很希望能找机会还你的人情,一次还不掉,分十次、百次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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