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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墓室机关斗转星移

盗墓之王 飞天 10029 2021-03-28 10:17

  “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肯加入为总统效命的行列吗”铁娜柔若无骨的身子蛇一样紧贴着我,双手在我脖子上不断地收紧,仿佛要跟我融为一体似的。\、qb5.c0

  “这是命令还是要挟”我冷冷地一笑,在黑暗中看着她闪着幽光的双眼。

  “是恳求,不,是哀求接受我,我将是你生命里卓然不群的女孩子”她的语气渐渐激昂起来,一提到未来、梦想之类的话题,她的情绪就会自然而然地亢奋。

  我慢慢推开她,将语气和缓下来:“好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关于藤迦身上奇异的的黄金装备,你到底知道多少”

  按照苏伦的描述,似乎谷野等人见到藤迦身上那么多怪异的“衣服”,并没感到有多吃惊。我一直都在怀疑,在土裂汗金字塔发掘的过程中,谷野等人对每一步的变化,都早有预见,也就是说,他们手里有很多不公开的资料,对已经出现的隧道怪兽、墓穴里的金块、井底玉棺等等怪事有过粗略描述

  我有理由相信,对即将发生的异变,铁娜大概也“胸中有数”。

  “你想知道”铁娜扬起脸,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想知道。”我不能再让别人拿来当枪头使了。

  “ok先吻我,然后我才可以告诉你”铁娜狡黠地笑着,向后仰着头,诡谲地笑着。

  我犹豫着,正在考虑如何应对,营地里又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大事

  “轰噗”犹如重磅炸弹落地开花一般,井口方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同时我感觉到脚下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剧烈震动,自己的身子不知怎么便弹了起来,头顶撞上了帐篷顶,天旋地转一样,随即便昏厥了过去。

  这种感觉,只能是地震、并且是里氏八级以上的强震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震撼。

  营地里真的很安静,我的耳膜一直在隐隐刺痛,并且脑袋晕晕的,仿佛大病初癒般有千斤重,想抬起来扭动一下,都非常困难。

  我是躺在地上的,一步之外,是仰卧着的铁娜,手脚摊开,只有胸口在虚弱地一起一伏。

  帐篷门口,两个抱着冲锋枪的士兵其中一个蜷缩成一团,另一个则姿势怪异地头下脚上倒趴在倒塌的帐篷上。只有冲锋枪上的强力电筒,一只向东、一只向天,放射出微弱的光芒。这些电筒的电池续航力都非常强悍,如果电力已经如此微弱,足以证明至少亮了超过一小时。

  发电机还没重新开始工作,帐篷外除了皎洁的月光,再没有光,也没有声。

  “发生了什么事沙漠大地震还是大神发怒,要将营地里的人全部扼杀”

  我拼尽全力支撑着站起来,回手在翻倒的桌子下面找到电筒,来不及看铁娜的生死,先摇摇晃晃地走出帐篷,大声叫着:“苏伦、苏伦、苏伦”不得不承认,苏伦才是我心里最挂念的女孩子。

  没有回音,只有半天上垂挂的明月凄清照着。

  等我的头晕慢慢消失时,我才恍然发现刚才的震动给营地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的帐篷都已经倒塌,帐篷外围的军车至少有一半侧倾,有几辆更夸张的,竟然倒扣过来,四轮朝天,像是一只拙劣的铁皮盒子。

  营地中央的瞭望塔倾斜了超过三十度,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斜指向正北。

  井架不见了,不过我的目光转了九十度后,发现钢板角铁焊成的下井用的简易电梯正抛在一辆军车顶上,跟一挺高射机枪缠绕在一起,而那操作机器的射手已经被电梯拦腰击中,肯定是生还无望了。

  “太太可怕了”我喃喃自语,向西面走了几步,继续大叫:“苏伦、苏伦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有一辆半旧的面包车倒扣着压在一顶帐篷上面,车窗里露出半具穿着工人服装的尸体。这是刚才停放在北面的那辆车,那具尸体或许就是刚刚被狙击手射杀的工人。

  我苦笑着在车头上踢了一脚,在心里咒骂了几句,绕过车子,向苏伦刚才藏身的地方走过去。

  此时营地里只有我是清醒地活着的,我看到最近处的四五个彩虹勇士都四仰八叉地胡乱躺着,毫无动静,不知死活。

  仍旧没有苏伦的回音,我心里开了锅一样的越来越着急。

  跟苏伦接触这段时间,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从她开始叫我“风哥哥”时的兄妹关系,慢慢已经发展成可以同舟共济的朋友、战友,再到今天的朦胧感情,我心里已经印满了她的影子,只是还没来得及表达。

  “苏伦”我又一次仰天大叫,一股撕心裂肺一样的痛苦缓缓控制了我的思想。

  陡然间,我感到背后有飕飕的凉意直袭过来,仓促间,以左脚为轴,风车一样急旋转身。

  十五步外,两个人静默地直立着,目光一起盯在我身上。

  “是你你们”我看到久违了的幽莲的宽大的灰袍,仍旧像打了败仗的蝙蝠一样累赘地拖曳在地。另一个,当然就是面容严肃冷涩的萨罕长老。他们两个本来被纳突拉囚禁住,现在可能看押他们的士兵都死了,所以才会重获自由。

  萨罕向前直跨过来,脚下、腕上都在哗啦哗啦乱响,竟然戴着粗大的手铐、脚镣。

  他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一直到距离我五步时,才用困惑的口吻问:“你是谁你是谁难道你也是天神的使者”他伸出双手向我指着,露出一副特大号的精钢手铐。

  我不是天神使者,但我却有足够精妙的徒手开铐技术。凭借一根细铁丝,我在三十秒内去掉了萨罕的手铐脚镣。

  幽莲呆呆地看着我熟练的开铐动作,一声不出。

  萨罕仍旧以那种诡异的眼光盯着我,又重复地问:“告诉我,是天神派你来接替我的他说过什么说过什么”随即,他用力张开双手,身子转了一半圈,向营地里随处可见的彩虹勇士的尸体指着:“这些人,难道不必再接受惩戒之神的遴选了吗天神改用了更直接的方式杀死他们”

  听着他这些莫名其妙的鬼话,我感到的只有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蓦的,幽莲两臂一张,平地拔高两米多,向井口那边滑翔过去。

  这种类似“轻功”但又绝不是“轻功”的功夫,的确怪异,我想不出除了鸟类之外,还有什么动物可以如此轻松地自由飞翔她在滑翔时,两臂只是平稳地张开,根本没有翅膀一样上下拍打的动作,便已经完成了“飞”的动作。

  我忍不住轻轻喟叹:“地球上的事,我们知道的太少了”

  三秒钟内,幽莲已经到达了井口上空,看不清她是如何操控身体的,飞龙在天一样曼妙地凌空盘旋着。

  萨罕径直向前走着,放弃了向我继续提问的想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嘴里说的“天神”就是土裂汗大神,不过他把我当成了天神的使者,这是怎么回事在此之前,我们数次打交道,他明明认识我是谁的。

  “风哥哥,我在这里”苏伦费力地从一辆侧翻的军车下爬出来,并不起身,伏在地上,向我扬手示意。

  我大步跨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腕,又惊又喜:“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苏伦摇头,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欣喜:“风哥哥,我听到你大声叫我我没事你这么关心我,我心里心里太高兴了”

  我用力把她搀扶起来,替她拍打着身上的土。劫后余生,只要我们两个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风哥哥,我刚刚在地震发生前,观察到金字塔那边,冒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咱们得小心些,是不是墓穴里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导致那个什么超级武器发难了”苏伦脸上被沙土弄得灰一道黄一道的,看上去非常狼狈。

  “蘑菇云”我又是一惊。这个专用名词,经常跟“核武器、核试验、核爆炸”联系在一起,并且刚刚的剧烈震动,完全可以推论为地下大爆炸产生的气浪激荡结果。

  四面想起阵阵“哎哟、哎呀”的呻吟声,士兵们伤亡惨重,连死带伤已经超过总人数的一半。幸存下来的人,不断地从军车下、帐篷边爬出来,因为找不到自己的上级指挥官,大家都在混乱地爬来爬去,乱成一团。

  萨罕已经走到了井边,伸手向上一指,幽莲听话地收拢双臂,缓缓落地。

  苏伦跳起来,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迅速清醒下来,然后拔腿向井边跑。

  我大声叫她:“别过去别过去,太危险了”核爆炸之后的高能量辐射是无声无形的杀人长剑,这是人所共知的常识,但苏伦连头都不回,只是在向前冲,弄得我也只好跟在后面。

  井口空荡荡的,跟简易电梯相连的钢索、电缆都被胡乱扯断,像一张突兀向天的大嘴。

  没了电梯,肯定不能下井了。

  萨罕此时站在井口的南面,合掌在胸,虔诚地目视井口,嘴唇不住翕动,应该是在默念某种经文。

  苏伦在井边站住,探头向下望着。

  井口的加固措施做得非常到位,所以在剧震后根本没有太大损伤,仍然保持完整的筒形。

  “长老,井下发生了什么”井筒里那么黑,苏伦单凭肉眼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萨罕撩了撩皱纹堆叠的眼皮,用一种视死如归的口吻说:“有人触动了万蛇之窟的机关,天神正从沉睡中醒来看看,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打扰已经在地下长眠了两百万年的神灵”

  他的长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乱响,像是在谱写着一首诡异的歌曲。

  两百万年,是个很遥远的数字,可惜萨罕并没有要说出自己全部秘密的意思,但我能推测出,在萨罕的资料里,这个土裂汗金字塔已经存在了两百万年。

  “天神啊,原谅这些无知的人吧”萨罕换了一个祈祷的手势,左掌仍旧竖在胸前,右手却是笔直前伸,向北方用力指着。

  那个方向,胡夫金字塔亘古地矗立于凄清的月光下,历几千年而不变。

  萨罕换了一种极度悲天悯人的声调:“天神复活,怒火一烧,整条尼罗河里的水都将被迅速烤干,埃及人乃至非洲大陆都将淹没在熊熊火海中原谅我,原谅我的过错吧,如果有什么罪过是必须有人舍身承担的,请降罪于我,放过那些沙漠里的卑微的生命吧”

  萨罕的话讲得无头无尾,莫名其妙,反正他这种自称“神的奴仆”的人说话向来如此,我听得不耐烦了,向苏伦悄悄说:“我想下井去看看”

  如果我的身体连那种“风化”的力量都不怕,自然也能抗拒一切辐射力量。

  苏伦捏了捏我的手指,向后缓缓退了几步,然后才低声说:“不行,目前情况不明,还是等天亮了电力恢复之后,再做打算。”

  没有电梯,我还可以借助绳索和电缆下井,因为我心里迫切想知道的是到底谁触动了机关现成的答案,就着落在切尼身上。他是金字塔建筑的专家,肯定能比别人更快速地找到墓穴里的机关。他拿一亿美金换我的黄金剑,当然也知道那黄金剑的独特之处。

  与苏伦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后,我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苏伦突然说了一句:“等我回来”,接着便飞奔向西边摆放发电机的帐篷。

  她的想法很对,既然耶兰领导的工人,没办法短期内恢复电力供应,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我举着电筒向井下照了几下,根本深不见底,毫无动静。

  “年轻人,你不怕万蛇之窟吗”萨罕的声调变得越发诡谲。

  我摇摇头,继续观察,试图能发现一些危险的预兆,免得自己下井后,再发生连环爆炸,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天神要惩戒贪心的世人,故意埋下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他是为地球的和平、友爱、真诚而来,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他,只怕到了最后,大神发起怒来,令尼罗河水倒灌,整个埃及都要变成泽国了”

  萨罕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右手却一直指向遥远的胡夫金字塔。

  我耸耸肩膀,不介意他的胡说八道,管它是泽国还是火海,都是萨罕一厢情愿的痴人说梦,打动不了我。

  “听我说,不要下去,万蛇之窟的门已经打开,没人能从惩戒之神的毒牙下逃生”

  幽莲的左耳突然弹了一下,令我双眼一亮。

  要知道,又聋又哑的人是不会产生“动耳朵”这个动作的。这个动作,完全是人本身为了对准接听到的声音的来源,而无意中做出的必然反应。

  “幽莲不是聋子,至少不全聋,肯定能听到某些声音”我看到她的注意力完全关注在井口上,虽然外表仍旧是无精打采、痴痴呆呆的样子,身体却已经暗暗地绷紧起来,仿佛随时都可以弹出弯刀,卷入战斗。

  “长老,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对萨罕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还是想知道他心里的秘密。

  “天机不可泄露年轻人,不过你得记住,千万不要觊觎月神之眼的光辉,千万不要存在多美丽的诱惑就会有多诡谲的危险相伴,切记、切记”

  这些云山雾罩的高深语言,根本不能给我以实际的帮助。

  随着一阵发电机启动时的轻脆吼叫声,营地里的照明线路恢复了一下部分,也包括井筒以下的。谢天谢地,虽然电梯都被爆炸的气浪顶飞了,井里的其它设施却都还健在。

  此时,所有的彩虹勇士自顾不暇,当然也没时间过来帮忙了。

  我迅速将简易电梯拖回来,重新与钢索接驳。苏伦也在一辆军车后面找到了三角支架和控制电路的遥控器,并且很快将井架恢复到爆炸发生前的状态。我们的动手能力,绝不会比耶兰领导的那群工人差。

  我大步跨进电梯,免得夜长梦多,等自己失掉信心后,也就只能打退堂鼓了。

  “风哥哥,小心、保重”苏伦眼角似乎噙着满满的泪。

  我向她挥挥手,电梯马上开始向井下坠落。

  人的好奇心真是最奇特的推动力,在这种危机刚刚告一段落的不确定关头,我没想到逃避、逃生,却顶风而上,选择了将发掘工作进行到底的路,这一点,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一大特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目前看,井壁没有任何变化,虽然照明设施被摧毁了不少,但勉强能照亮向下去的空间。一切通讯设施都失灵了,包括我跟苏伦的手机,仿佛爆炸发生的一瞬间,所有的用电能做动力的机器都失去了工作的能力。

  电梯很快降到井底,横向隧道里的情况稍微好些,坏掉的灯只占十分之一多一点。

  我下了电梯,略做准备,活动了几下手脚,便开始向前飞奔。这种情形看起来像在拍一部恐怖电影的场景

  只是目前我的头脑一片炽热,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把地震的源头找出来。不管井下发生过什么,或者是正在发生什么,我都要找到答案。否则,一大堆无头谜题,已经越来越让我的思想透不过气来”

  说来奇怪,隧道里并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至少那些不锈钢的支撑护筒,都还彼此嵌接得平平整整,牢固无比。

  我一直飞奔到隧道尽头,才有心思停下来,挥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热气腾腾的汗水。

  空气中回荡着我剧烈的喘息声,并且越来越响亮,仿佛有人在迅速推拉着一只硕大无朋的风箱。前几次下井,绝对没有这种奇特的浓重“回音”现象,或许是爆炸影响到了耶兰架设的通风管道,造成空气凝滞,才会有如此巨大的喘息回音出现吧。

  停顿了四五分钟,我抬脚跨过隧道与金字塔外壁搭接处,蓦的发现,墓穴内的照明光线竟然要比隧道里强上两倍有余。那些光线几乎是雪一样纯白,均匀地充满了我面前的所有空间。

  刹那间,我不得不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失声惊呼起来即使如此,我的双脚还是用力跺了十七八下,借此来宣泄满心的惊骇,直到从脚掌到小腿全部震得麻痹了,才无力地向后颓然坐倒,跌在隧道里。

  “这不是原先那墓室肯定不是”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因为之前的十米见方的连环墓室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空旷的广场。

  广场中央,设置着一个大概二十米见方的空荡荡的池子,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根本没有三百六十一间墓室,更没有数米高的门口和相邻墓室之间的诡异石缝。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狠狠地揉揉眼睛,又伸手在自己腮上重重地掐了两下。

  这不是梦,更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墓室结构发生了斗转星移的变化,这种变化之诡异就算出现在神话小说作者的笔下,都不为过。

  白光是来自于池子里,正如第一次进入金字塔时的黄光一样,这些接近于雾气的光线,具有一种“弥漫、散播”的特性,而不只是直线传播,总有照不到的死角。

  我扶着石壁起身,不敢向前走,再仔细观察了一遍这广场非常大,目测的话,大概要超过一百五十米开外。回想一下,把原先的十九座墓室隔墙全部拆除的话,得到的轴线长度会有二百多米,那么,这个净高十米的广场准确面积也应该在二百米见方。

  高度没有变化,仍旧是十米左右,我的目光随即落在南北轴线的最北端,直觉中希望那里会出现一个门口之类的但那边只是一览无遗的墙壁

  “这么大的墓室,如果没有足够的支撑点,上面的部分岂不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这是最普通的建筑学知识,每块建筑梁板的扛剪切力都是有限的,二百米长度的平板,恐怕单是自身的重量都会让它从中折断。更何况,这只是土裂汗金字塔的底部,上面还有层层叠叠的数不清的墓室,累加重量绝对是个难以估算的巨大数值。

  所以,我不敢再向前走了,冒险蛮干,那是无聊莽夫们才有的冲动。生命只有一次,我还需要留着它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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