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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最危险的钓鱼游戏

盗墓之王 飞天 9316 2021-03-28 10:17

  红小鬼迅速举手回答:“很简单,在超强的辐射下,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异变,大概也像那个方眼武士一样,本身椭圆形的眼睛变为方形。\\.qΒ5.c0以日本广岛、长崎被原子弹袭击后的资料可以推断,遭受毁灭性辐射的人群,最先的变异是从毛发和五官开始的。”

  我的后背上倏地掠过一阵寒意,“捕王”归洛是正宗的少林寺嫡传“觉”字辈弟子,他的内功与外家硬功都有相当深的造诣,但在神秘辐射之下却毫无抵抗能力,束手待毙。

  难道大哥的脸真的发生了什么变异我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正在趋于僵硬,虽然红小鬼并没有挑明我与“盗墓之王”杨天有什么关系,但这只是一层纤薄的窗纸,一点就破。

  “也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吧家兄曾说,盗墓之王杨天是江湖上的神,可以做到任何事、左右任何结果、扭转任何颓败。既然是神,自然会有不为人知的本领”

  顾倾城不再看我,扭过脸去凝视那些不住地缓缓蠕动的蛇。仿佛有了某种默契一样,红小鬼也哼着小调踱到一边去了,三个人立即变成了不会互相干涉的个体。

  从李康的祖传典籍上看到方眼武士之后,我一直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外星人来看,现在看来似乎发生了某种误会,因为从归洛的嘴里知道,那方眼武士也是说国语的,而不是电影资料里叽叽咕咕的不知名语言。

  大哥与一个奇怪的地球人同在那个巨大的晶石坑里,既然强辐射会杀伤归洛的身体,那么大哥可以幸免的几率也不会太高。十年之前,归洛已死,大哥呢在超强、超长的辐射量浸淫下,他岂不是也我的思想猛然受了震动,这个顺理成章的逻辑关系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合情合理的。

  大哥在江湖上失去消息那么久,也许是因为身体发生变化后,不便出来见人,一个人躲在深山里孤独终老了。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双眼仍旧辣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来路上同时响起了三辆吉普车的引擎声,顾倾城倏地转身,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小瓶威士忌,低声苦笑着:“给你,或许酒精对你会有帮助。现在,你是整个队伍的主心骨,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她不敢正眼看我,递过酒瓶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含混地道了声谢谢,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喉结部位梗梗作痛。炽烈的酒精入喉,带着一股奔放的野性一直灌入五脏六腑之中,全身立刻充满了沸腾的燥热感。

  “这酒里加了药”我不想直接点明“兴奋剂”三个字,对那种东西向来都是深恶痛绝的。

  顾倾城微笑着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添了一部分美国花旗参精油和含羞草的提取液,百分之百植物成分,并非罂粟类的合成产品。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我的精力与情绪瞬间提升起来,胸膛也重新挺直了。

  “无论如何,多谢了。”我把瓶子还给她,手上已经沾到了她口袋里的香气。此时,保证队伍的士气是最重要的,我和她作为核心人物,任何时候都应该信心百倍地面对所有队员。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就像当时在枫割寺,我一直相信你不会害我一样。江湖虽然险恶,知己虽然伶仃,但某一类人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也许我们是最接近的同类,你信不信”

  她的话,带着无限玄机,目光灼灼地迎着联袂而来的吉普车。

  “希望是,顾小姐,这一次如果能成功地救回苏伦,我们两个一定在港岛最豪华的酒店请你吃饭致谢。她对我很重要,比性命还重要,谁对她好,我会舍命相报。”我的弦外之音已经很明显,绝不会无故接受别人的好意,哪怕这好意是对方自愿奉献的。

  车子到了平台下面,戛然而止,老虎迫不及待地跳下来,用力抹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仰面叫着:“风,你能想到吗另外的通道里,分别是毒蝎、蟾蜍、蜈蚣,而且是全部产生过变异的,背上都长着翅膀,就像那些会飞的蛇一样。”

  大部分人都在惊魂未定地舔着干裂的嘴唇,面面相觑,无法开口。

  “我说过,那些岔路都是不能走的,想也不用想,小心永远都不会害我的”老虎的情绪非常激动,双手在半空中挥舞比画着。

  顾倾城低语:“他的爱情已经病入膏肓了,你看,爱情岂不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一种蛊毒,足以让人神魂颠倒,不辨东西”

  不等我回答,她已经做了一个手势,仍旧在副驾驶座位上没有起身的卫叔陡然跃起来,施展“梯云纵”的步法,直掠到平台上来。

  “卫叔,究竟什么情况”顾倾城的冷静与队员们的焦躁恐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她不经意地将垂落下来的发梢塞到耳后去时,那个轻巧舒缓的动作,犹如顶尖的舞蹈家正在音乐声里缓缓起舞一般,举手投足,皆成经典。

  卫叔不安地望了望蛇阵,没开口前,先是一声黯然长叹。

  “小姐,通道里的情况非常糟糕,三种毒虫的体积都比平时所见的增加了五倍有余。它们背上的翅膀总共有四只,看上去并不对称,我怀疑翅膀的作用似乎不是为了飞翔,而是有其他奇特的用处。”

  他弯腰脱下了自己今天特意换上的战靴,苦笑着比画了一下:“蝎子和蜈蚣的体长,与这只靴子相差无几。按照生物学上的常识,两岁龄的毒虫背甲会变成灰黑色,三岁龄以上的,则会是焦黑一片。我刚刚从望远镜里观察到,很多蜈蚣的背甲、螯足、头须颜色都是漆黑一片,头部毒钳更是锋锐如刀片,大概已经属于多年成精的毒虫了。”

  我适时地补充进来:“卫叔,毒虫们是不是都被禁锢在平台之下,无法涌入到我们所在的这个五角星芒大阵里”

  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不想孤军深入之后,被铺天盖地的毒虫拦住去路,那就死路一条了。

  “对,目前看来是这样,可是风先生,谁能保证它们是被永远禁锢的或许在某个特定条件被触发后,它们也会”

  顾倾城举手打断了他的假设:“不必说下去了,卫叔,咱们回营地去,今天的行动到此结束。”

  平台下的队员们一阵骚动,大概盼着这条命令很久了。平心而论,谁都不愿在这个曲折古怪的山腹里待太久的,压抑憋闷的气氛差不多能让正常人疯掉。

  在这里,没有日色昏暝或者艳阳高照之分,只有泛着微弱白光的石壁令人一阵一阵昏昏欲睡。不仅仅是他们,连我也同样怀念山洞外的大好阳光了。

  红小鬼站在平台的一头,忽然大声笑着:“风,我想捉两条蛇上来做标本,刚刚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了,你能不能猜到”

  他摇头晃脑地踱回来,倒背双手,高傲地昂着头,一副睥睨群雄的样子。

  卫叔一怔,走到平台边缘,蹲下身子看着蛇阵。

  以他的“梯云纵”轻功,跃到蛇阵顶上,攫取毒蛇再凌空翻回来,应该有六成以上的把握。不过,顾倾城是绝不会允许他做那种傻事的,因为那是毒性凶悍的成年怪蛇,而不是打谷场上放养的小鸡。如果不能一出手便控制住蛇身“七寸”的话,后果之严重无法想象。

  “你们能想到吗”红小鬼更加得意,向那群被吓傻了的队员们挥着手。

  老虎绝对是个聪明人,但他的思想全部贯注在唐心身上,脑子里只剩下重色轻友的一团糨糊了。

  “你能猜到吗我想答案是肯定的。”顾倾城露出又大又深的酒窝,略显俏皮地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小孩子的把戏,弹弹指甲就能想到了。不过,他该去哪里找钓线和鱼竿呢”

  红小鬼只不过是想用“钓鱼”的方式弄两条蛇上来,在地球上的很多沼泽湿地国家,渔夫喜欢用活苍蝇做饵悬在河面上钓水蛇。只是,我有个奇怪的预感,这些蛇是不会上钩的,因为它们具备难以想象的灵性。

  顾倾城甩了甩长发,嘴角一翘:“倒是要看看他怎么个钓法”

  我们两人思考问题的速度与方向非常接近,几乎是同步前进,这种心心相印的感觉总是能带给我意外的惊喜。

  红小鬼在腰间摸索着,慢慢地解下一条红色丝绸腰带,真看不出,那腰带长度惊人,在他身上竟然缠了六圈不止。接着,他在左腕上扯了几下,拖出一条透明的尼龙丝渔线,紧紧地拴在腰带的一头。

  顾倾城皱了皱眉:“风先生,你猜,他会不会使出少林寺束湿成棍的功夫,在腰带上灌输内力,让它变成一根钓竿”

  我望了她一眼,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或许吧,归洛对于少林七十二绝技样样精通,这束湿成棍不过是排在末尾的内功手法之一,他要想教给红小鬼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

  “风,你猜到我要怎么做了”红小鬼坏笑着把渔线全部抖开,拖拖拉拉的足有十五六米长。

  “束湿成棍”需要极其强劲的内力,我勉强能够做得到,只是红小鬼那么年轻,难道就能突破循序渐进的武学真理,成为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吗

  “我知道,你是想在大家面前露一手,只是你想到没有,悬空钓飞蛇的时候,需要新鲜的活饵,你能找到吗”队员们随身携带的物品里有水、食物、武器、寝具,可是绝没有什么鲜活的东西,能够吸引蛇阵的注意力。

  他丝毫不乱地从右边口袋里取出一只银色的椭圆形金属盒子,敞开盖子,用小拇指甲盖挑了挑,略带遗憾地摇摇头:“唉,关了几天,你们也很疲倦了吧正好出来放放风,顺便帮我个忙”

  盒子略微倾斜后,两只金龟子懒洋洋地爬了出来,落在红小鬼的掌心里。

  我已经猜不透他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局面混乱之下,他还能镇定自若地去抓标本,这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渔线的末端拴着七枚青色的中号渔钩,应该是职业钓鱼高手们用来“海钓”的工具。红小鬼把金龟子挂在钩子上,陡然双臂一振,那条腰带倏地笔直竖立起来,正是少林派“束湿成棍”的绝技,只是他的内力强劲之极,腰带不必浸湿就能运功发力。

  “我来了”红小鬼一声怪笑,双臂一挥,渔线嗖地甩了出去,在半空里划过一个优雅的圆弧,落向蛇阵。两只金龟子受了惊吓后,翅膀展开,不断地高频率扑扇着,比使用苍蝇作饵的目标大了十倍不止。

  顾倾城脱口而出称赞了一句:“好。”

  别人以为根本无法实现的事,在红小鬼手底下有条不紊地一步一步完成,连我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卫叔扭头望着红小鬼的脸,眼神中不断地掠过狐疑之色。

  渔钩第一次掠过蛇阵上方,距离伏在最顶层的蛇大约有半米高度,几条被惊动的蛇高昂起扁平的脖子,出现了即将发动攻击的凶悍预兆。

  “嘻嘻,来吧,给你们送午餐来啰”红小鬼在运气时还能出声,这一点让顾倾城、卫叔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

  中国武术讲究“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几乎所有的内功都需要全心全意地屏息施展,一开口,内劲便立刻宣泄,无以为继了。

  “风先生,这孩子不,这位高手到底是什么来路”卫叔走向我,满脸都是惊骇欲绝的表情。“束湿成棍”他做不到,边运功边开口谁也做不到,红小鬼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所有人对中国功夫的认识。

  “我猜,他大概是捕王归洛的儿子。风先生,你看,红小鬼三个字颠倒过来,就是归小红的谐音。归洛当年能成为亚洲国际刑警的楷模、七届搏击王、第一神枪,直到最后受到上峰嘉奖,加冕捕王的荣耀光环,其实力深不可测。所以,作为他儿子,一定也是人中之龙,绝非等闲之辈。”

  顾倾城并没有刻意压低嗓音,立即传入了红小鬼的耳朵里,他扭回头大笑:“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江湖大侠们应有的美德啊”

  卫叔蓦地焦躁起来,双掌一拍:“唉,江湖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几年没出来走动,我老头子太落伍了。小兄弟,你的内功之强劲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我算服你了”

  红小鬼顽皮地眨眨眼睛,仰起下巴,得意之极。

  平台下的队员们都显得疲惫不堪,坐在吉普车上,连下车休息的心情都没有。老虎也重新回到车上,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在他们身后,那个巨大的白色空间犹如一块铺天盖地的电影幕布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把人带入诡谲离奇、凶险四伏的幻想世界里。

  红小鬼的第一次钓蛇行动并没有成功,当他第二次甩出渔钩时,手腕一抖,渔钩落在蛇阵顶上。

  “这么多怪家伙,总有一两个蠢货会上钩的吧”他嘟囔着,伸直脖子,两眼一眨不眨地向前望着。事情如我预料的一模一样,围在渔钩附近的怪蛇只是昂着脖子疯狂吐芯,却没有一条主动扑上来吞饵。

  红小鬼有些不好意思了,悻悻地看着我:“风,它们是不是刚刚吃饱了,没有足够的食欲”

  我走近他,发现那条笔直伸展的腰带上不断地闪烁着银光,一下子明白过来,红小鬼根本没有“束湿成棍”的功力,这是用天蚕丝、乌金丝、航空钢丝共同编成的软鞭。表面看起来柔软如腰带,实际却是用无数细小的钢环丝丝相扣的,只要稍稍发力,钢环被拉伸锁定时,会自动连成长杆。

  “兄弟,你的内力把大家都给镇住了。”我拍拍他的肩,悄悄使了个眼色。

  红小鬼会意地抖了抖眉毛,乐不可支地偷笑着。

  蛇是不会上钩的,红小鬼连甩了五次,两只金龟子扇动翅膀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没办法,我该弄几条青蛙挂在钩子上的。嘿,卫叔,你说别的通道里有蝎子、蟾蜍、蜈蚣,怎么不顺手带几个回来给我做饵”红小鬼的玩笑开得没轻没重,卫叔的脸立刻阴沉得像块千年不化的坚冰。

  “它们的灵性从何而来呢难道也是出于伤害了归洛的那种巨大辐射但它们为什么不死,反而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异大哥呢大哥究竟是生命被永远终结,还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抑或是成了某种怪物”

  我的思想动荡越来越厉害,毕竟超强辐射对于地球人来说,不啻于终极必杀。只要被辐射源伤到,无论轻重,最终都会死得奇惨无比。人类的身体面对辐射时,就像被樟脑球画线圈住的蚂蚁,悲哀地走向死亡却毫无抵抗之力。

  如果我的担心变为现实,身为一代“盗墓之王”的大哥杨天有可能已经我强迫自己放弃这个问题,一切事实都要在通过石隙后才定论。现在,最恰当的行动步骤应该是即刻后退。

  “咦行了,有蛇上钩了。”红小鬼突然叫起来,双臂发力,更紧地握住钓竿。

  果然,此时渔钩的确已经被其中的一条蛇吞下去了,红小鬼兴高采烈地嘟囔着:“好了宝贝,快上来让大家看看,我得把你做成漂亮的标本,卖到西安生物馆里去,来吧”当他确信钩子已经稳稳地落在毒蛇肚子里时,马上向后退了三步,扬手收杆。

  既然他的手段已经奏效,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毒蛇的思维能力还没强悍到能识破人类诡计的地步。

  “风,拿一条上来做研究够不够”他又退了一步,渔线正在被绷紧,线的彼端,被钩住的蛇力量巨大,红小鬼连续向回甩了两次,都没法把钩子收回来。

  “一条足够,不过,看样子它似乎并不愿意乖乖上来。”我靠近他,单手握在杆上,给他帮忙。

  两个人的力气足以拖动身长一米以外的长蛇,但这一次渔线已经绷得笔直,长杆也开始弯曲如弓,那条咬钩的蛇却一动不动。

  “嗯它的身子被别的蛇缠住了,你们是在跟至少十条以上的蛇对抗。风先生,小心”

  顾倾城的声音令我有点分心,只是十分之一秒的疏忽,来自钓杆上的拉力骤然加大,长杆脱手飞了出去,弹向蛇阵。

  红小鬼怪叫了一声:“我的囚龙鞭”随即,膝盖一屈,向前猛扑出去。

  现在,我们可以百分之百断定他与“捕王”归洛之间的密切关系了,囚龙鞭是归洛的救命武器,更是武林中流传了几百年的至宝,断不可能留给外人的。

  红小鬼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却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凶险境地。他的身子下沉之时,在平台下的陡坡尽头点了一次,再度跃起,为了囚龙鞭浑然忘记了前面都是咬人必死的毒蛇。

  卫叔惊骇地跳起来:“这唉,不好了”

  顾倾城向我扑过来:“风先生,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只有她能看透我的心,但我没有别的选择,紧跟着红小鬼掠了出去,从他头顶上飞过,抢先一步抓到囚龙鞭。

  蛇群汹涌咆哮着,像是怒海上卷起的一层墨绿色波涛,一刹那间,我的视线里,每一处都是昂扬的蛇头、吞吐蜿蜒的蛇芯。蛇阵顶上,找不到任何一处安全的落脚点。

  幸好,我手中还有囚龙鞭,左手抓住红小鬼肩头的同时,右手把囚龙鞭当成拐杖,用力一压,刺穿了十几条毒蛇的身子,凌空翻向斜坡。

  毒蛇吐芯时的“咝咝”声不绝于耳,像是一个同时裂开了无数针孔的高压气囊,尖锐地刺入了我的耳膜。

  “风,囚龙鞭,我得拿回它”红小鬼只喊了半句,那件武林至宝已然消失在蛇阵里,与几千条蛇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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