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激动,你伤得很重,都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回房间去,我慢慢跟你说!”丁皓劝说道。
“我没心情听你说话!”说着推开丁皓就要走,却被丁皓一把拦住。
“让开!”她冷眼一瞪,显得很不客气。
“你要走可以,但也请你把伤养好了再走,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你会死在外面!”丁皓说道。
“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上官飞雪冷声说道。
“是,你的死活确实跟我没关系,但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允许你死!”
“我没让你那样做,你也没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情,让开!”上官飞雪正在气头上,她的激动情有可原,可丁皓确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她救出来,于是再一次挡住了她的去路。
“想走就先打赢我!”
这是激将法,但上官飞雪说动手就动手,她可不会跟丁皓客气,一言不合立刻开打。
但是她显然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受了那么重的伤才刚刚醒过来,别说是丁皓了,一个普通人他都打不赢,都还没动手呢自己就因为太过虚弱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跟我打?”
上官飞雪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恨自己没用,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全身一轻,丁皓居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并径直往房间走去。
“轰!”上官飞雪脑袋突然一阵轰鸣,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和异性有过任何身体上的接触,甚至可以说过去的二十年她都生活在自我的封闭世界里,她的人生只有‘仇恨’,别说是异性了,连同性的人都很排斥,唯一让她不排斥的人只有她的母亲上官曼荷,可就是这唯一她不排斥的人却给了她狠狠一击。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被丁皓抱着的时候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对于一个从未和异性接触过的女孩来说,这种‘肌肤之亲’的感觉不是微妙,而是惊悚。
“谁让你抱我了?放我下来,不然我杀了你!”随之而来的是紧张,她开始挣扎和反抗。
“再乱动我就跟上次一样把你绑起来!”丁皓冷声这么一威胁,上官飞雪非但不听,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亏得她现在很虚弱几乎没什么力气,不然丁皓还真抱不了她。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房间里,丁皓实在被上官飞雪弄得没脾气,不客气的一把将上官飞雪扔到了床上。
上官飞雪摔了个五荤八素的,还没反应过来丁皓压着她的手脚将她强行压在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上官飞雪使劲的挣扎着,可无济于事,她根本挣脱不开丁皓的手脚,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
眼泪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极为‘奢侈’的东西,从小就被上官曼荷极其严苛的训练,但凡哭鼻子就会遭到上官曼荷的毒打,上官曼荷真的没把她当女儿看待,久而久之的她就和眼泪绝缘了,她变得冷酷,不知道眼泪为何物,也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可情感是每个人都有的一种本能,她只是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忧伤,当她被上官曼荷的话深深刺痛的时候,潜藏在心中多年的情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丁皓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便放开了她。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受,但你确实伤得很重,你现在这样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至少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说罢丁皓让拿来了吃的东西,亲手端到上官飞雪面前。
“你昏迷了这么久,肚子一定饿了吧,吃点东西吧,吃完就有力气了!”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对她这么好,呆呆地看着丁皓送来的香喷喷的东西走了神。
“不能自己吃吗?要不我喂你!”丁皓还以为她虚弱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不用,你放下,我自己能吃!”她连忙说道。
“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丁皓会心一笑,放下东西后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上官飞雪自己。
像她这种性格内向的女孩你和她说得越多越会让她烦躁,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帮到她,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透过门缝,丁皓看到上官飞雪迟疑了半天后终于还是拿起东西送到了嘴边,她一边哭着一边吃东西,场面非常的让人心酸,外人是无法体会到她内心的那种痛苦的。
丁皓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上官飞雪的眼泪止不住,就好像是将强忍了二十年的泪水都给流出来一样。
人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杀了杨秋霖,可现在杨秋霖变成了她的亲生父亲,而她的亲生母亲却将她当成了工具,她以后该怎么办?她该何去何从?
上官飞雪的人生顿时失去了方向感,没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目标,或许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接下来的两天上官飞雪‘安分’了不少,在丁皓的‘强势’之下她乖乖的静养,她不喜欢被人打扰,她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步都没有出来过,甚至一看到佣人就心浮气躁,为此每日三餐只能由丁皓送去给她。
或许是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打不过丁皓,对着丁皓的时候她则平和得多。
经过两天的调养,她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脸色也好了许多,只是挥之不去的是脸上的愁容。
丁皓这两天也主要是在恢复身体,身上某种并不是非常明显的变化依然捉摸不透,闲暇的时候倒是想跟上官飞雪讨教讨教,因为上官飞雪修炼的时间肯定比他长,或许她能够给丁皓一定的帮助。
可惜上官飞雪惜字如金,两天下来和丁皓说的话不超过五句,而且都还是丁皓主动跟她说。
她本来就是个‘冰山美人’的样子,和开朗活泼的杨依依有着天壤之别,但丁皓完全想象得到她过去那么多年都经历过什么才造就了她这样的性格,所以不能怪她。
夜色落下,山庄里一片死寂,时不时地总能听到山中动物的叫声。
“你好,丁先生!”之前去机场接丁皓的家伙又一次出现在了丁皓面前,“我们老板已经回来了,让我来接丁先生您过去!”
原来是来接丁皓的。
丁皓早就想见一见这个神秘的‘老板’,也就是委托艾琳救自己的那个神秘‘委托人’。
“在什么地方?”
“不远!”对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把丁皓的胃口给吊得老高了。
说走就走,临出门的时候丁皓可没忘记上官飞雪,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俄罗斯这个时候已经是极寒的季节,暖烘烘的屋子里上官飞雪躺在床上已然安静的睡去。
“好好看着她!”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跟家里的佣人交代了一声,这才放心地上了车。
车子沿着另外一条路继续向山上开去,搞半天那神秘的委托人也在山上?那他干嘛不来见自己就好了,非要派人来把自己接走?
“就在前面!”中年汉子指了指前方山顶上另外一座山庄,隐约可见山庄上空弥漫着阵阵水雾。
而就在丁皓上车离开的时候,原本睡去的上官飞雪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来她并没有睡着,她利索的下了床,穿起了衣服,她这是要干嘛…… 花边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