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可千万别玩死了
“谢谢,瑾少。”
包括澜墨在内的四个女人同时露出甜美的笑容,那娇俏的模样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唯有云瑾盯着手中那张一米来长的清单,哭笑不得,三千万,他这是被澜墨这女人坑的连渣都不剩。
“哪里,哪里。”
虽然云瑾保住了最起码的风度,但说话的语气明显中气不足,脸上那表情看上去是要多酸就有多心酸,而夜萧尘给云瑾的脸色那完全是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待风、影和月梅她们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全塞进车里后,澜墨很自然的上了夜萧尘的车,朝云瑾挥挥手后扬长而去。
见状的云瑾差点没憋出内伤,呕吐出血,这是他人生以来被坑的最窝囊的一次,钱没了,啥好处也没捞着,关键还是他自个送上门的。
“澜儿,你这样坑他,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是他自个送上门心甘情愿的,而且他不是傻子。”
澜墨并不觉得有什么愧疚,一没偷,二没抢,人家自个送钱上门,她不收岂不是傻子,更重要的是那男人接近她本身就动机不纯,被她坑了也是他活该。
这世上本就如此,你不去坑别人,别人反过来就会坑你。他们澜族从不与那些家族交恶,可最终不也被人算计,落得个陨落的下场。
夜萧尘陷入了沉思,堂堂瑾少当然不是傻子,他这般接近澜墨定然有所企图,只不过最后目标没达成反而被澜墨反咬一口,只是据他所知,这瑾少很少过问家族之事,他找上澜墨是为了什么,还是那些大家族准备要对澜族动手呢。
见夜萧尘一直沉默不语,还以为是他不赞同自己的做法,澜墨也就索性不说话了,在她看来,了解你的人自会了解,不了解的人解释再多也是白搭。
夜萧尘什么都好,可澜墨就是无法爱上他,总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什么,和他的相处是朋友更像是兄弟,澜墨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夜萧尘身上,只是思绪早已飘的很远。
“澜儿,你想什么呢。”
明明知道澜墨想的会是什么,可夜萧尘还是不愿意去承认,澜墨虽然没了那个人的记忆,但潜意识里并未忘记那个人,否则就不会一次次的盯着他失神。
那个男人跟自己的气息有着几分相似,两人都是黑暗中的鹰,这也是当初澜墨会将他认成那人的主要原因。
“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澜墨迅速的收回目光,手指按压那枚订婚戒指,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明明自己什么都忘了,可潜意识里还在期盼着什么。
感受到澜墨言语中的疏离,夜萧尘心里泛起一抹苦涩,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早一步的认识澜墨,或许那样她的心里就不再是满满的他,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彻底了忘了那个男人。
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不语的回到了澜苑,风、影和月梅都在欢快的清点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只有澜墨一声不响的嗑着南瓜子,待日落西沉时,澜墨吃完晚饭便独自去了花田。
走在唯美旷野的花田间,芬芳馥郁,澜墨抬头仰望着空中那抹即将坠落的红霞,心独自惆怅,低头失神的凝望着眼前大片淡紫色薰衣草花田,夕阳的余晖将她落寞的身影拉的很长,看上去更加的孤寂清冷,让人心疼。
花田的另一边,两道身影静静的凝望着澜墨那孤寂落寞的身影,许久后,
“语,看到这样的她,你满意了么?”
“你们都在恨我,是么?”
澜语唇角的笑容不减,只是言语中多了一种不易察觉的忧伤,他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澜墨继承家主那天的风华,辅助澜墨成为澜族的家主是澜语一生的梦想也是父母的遗愿,如今一切都按他所期盼的轨迹发展,可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重要么?”
澜殇冷屑的嘴角微微勾起,自从澜语的事情挑破后,他们兄妹之间就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裂痕,澜烈和澜逸把对澜语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了工作上。
自那次揍了澜语后,两人就没再回过家,澜墨对他们几位兄长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再也不似以前那般亲昵。
“殇,我真的做错了么?”
这是澜语第一次这样怀疑否定自己,澜墨这次回来后,整个人就彻底的变了,虽然表面看上去没多大的变化,实际不然,她不论对谁似乎都有了一种浅淡的疏离感。
“语,她从来就不属于你,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们澜家可就要垮了。”
澜殇说的是实话,澜语对澜墨还抱有那种畸形的想法,不仅澜墨不会接受,他们兄弟几人都难以接受,不能面对就只有避开,就如同现在这般。
“事情发展成这样,又岂是我能改变的。”
澜墨强行剥离了记忆,即使澜语不再插手她感情上的事情也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太迟了。
“能。把你那份心思永远的收藏起来,至于她跟帝少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若他们彼此没了记忆还能走在一起,那就成全他们吧。”
澜语望着澜墨那纤细的背影,宛如桃花的眼眸中流露出各种情绪,不舍,无奈,心疼,还有那么一丝后悔,澜墨对他的恨意虽没明确的表现出来,但他感受得到,澜殇说的没错,若他不放手,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就不会缓和。
看着澜语那泛着泪花的目光,澜殇的心也不太好受,让他强行收回对澜墨的那份感情虽然有些残忍,但造成今天这般结局的人是他,
“语,其实把墨墨交给帝少照顾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等澜族安定后,我们也该去做那件事了不是,都拖了这么多年,够久了。”
澜殇想到那事时,黑眸中流露出嗜血的冷意,已经放任那些人很久了,也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经由澜殇的提醒,澜语瞬间恢复应有的神态,心里尽管不愿意却还是赞同澜殇的做法,只是澜殇这意思,
“你想帮他们?”
“她不会希望我们插手,顺其自然吧。”
话是这么说,但他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阎帝不会就此罢手,他跟澜墨之间的事,现在谁也说不准,以他的脾性,对澜墨展开报复也未可知。
影焱是B市最奢华的娱乐休闲会所,欧式古典建筑,内外装潢豪华气派。一楼,室内泳池;二楼,健身大厅;三楼,台球室。
近5米的高的空间,黑色大理石台面与紫色灯光,质感模糊的马来漆墙面,高耸的罗马柱包丝网玻璃与简约的西式铁件,浅紫色的水晶灯下,两个身姿挺拔伟岸的男人正在帅气的玩台球。
就在两人玩的火热时,随着另一个人的到来,两人纷纷收了球杆,取来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
“啧啧,堂堂帝少的未婚妻可是要被人抢走了,还有心情玩球呢。”
云瑾想到今天被坑的事情,心情就好不起来,偏偏这男主还有心情悠哉的玩球,既然不在乎那女人,干嘛还把自己往死里整。
“哟,想不到我们高冷的瑾少今儿说话也这么酸溜?”
琉影笑着调侃,今天好不容易约上钟睿离陪自己玩几局,结果还被某人给搅和了,可想他现在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本少有跟你影帝说话么?”
云瑾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两人见面就掐的本性从没变过,三帝中的影帝就是琉影,只是他的身份是保密型,除了他们这群好友知道外,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他除了医术卓越外,毒术更精湛,他私自研制的毒气才是他们这个组织最强大的底牌,也是身份藏得最深的一位。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像什么吗?
“像什么?”
虽然不想搭理琉影,但云瑾还是不自觉的问了。
“疯狗。”
琉影轻飘飘的两字直接让云瑾炸毛了,云瑾脸色一冷,双拳攻向琉影的腹部,脚朝他跨步踢去,
“你这是想断了本少的根么?倒看不出瑾少平日对本少有这么深的怨恨。”
琉影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却让一边的钟睿离皱了眉,悠闲的点燃一根烟后,将琉影拉在了身后,
“无聊。”
琉影若出手,身为催眠师的云瑾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以前两人互掐最多是嘴皮上来几句,倒没像今日这般动手,能让云瑾失态,还弄了一身骚回来,想必是去了A市,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瑾,说清楚。”
“你帝少都不在乎,还要本少说过毛啊。”
云瑾一脸的不快,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随雷欧一起去A国,侍弄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去,看出他的不悦,钟睿离叫来侍应生,要了几罐冰镇啤酒。
“自个弄了一身骚,还要怨别人么。”
钟睿离薄冷的唇角微微勾起,狭长的凤眸透着几丝意不明的味道,挺拔的身子靠在台球桌的边缘,指尖上的烟忽明忽暗的燃烧着,飘出一缕浅淡的烟丝,就这副神态足以让云瑾感到心颤。
咽了咽口水,将今天去A市的事情一股说出,当然掺了不少的水分,忽略被坑的某些事实,特意刻画了夜萧尘怎样的老鸡护小雏这方面。
钟睿离听完后倒也没多大的情绪起伏,脸色一如刚才的平静,就在云瑾有些捉摸不透时,钟睿离浅淡的丢了这么一句话,
“你话里的水分太多。”
“变|态。”
云瑾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尽管知道这男人有那么几分本事,但是他又没跟自己去过,怎么就断定自己的话就一定掺了假,一边的琉影丢给他一个白眼,意思在骂他白痴。云瑾不想理他,直接将头转了个方向。
“阎,那个夜萧尘不是萧邦的老大么,你什么时候与黑道有了交情?”
不等钟睿离自己开口,云瑾凉飕飕的给出答案,
“情敌,他们牵扯着同一个女人。”
云瑾的一句话让琉影感到震惊,堂堂帝少的女人被黑道老大觊觎,竟也能安全无虞的活下来,当真是稀奇。不过,阎的未婚妻不是墨澜么,那个资貌平庸的女人也能这么抢手。
“瑾,你确定夜萧尘这几个月都呆在澜墨的身边?”
“什么,澜墨?等等,阎,你的未婚妻不是墨澜么,怎么会与澜墨扯上关系?”
云瑾突然想到前些日子阎突然召集他们的事,让他们监察各大家族的动向,莫非是为了那个女人,澜墨的身份可是澜族的家主,招惹她这事可就大了,阎到底想要做什么。
“墨澜是澜墨。”
钟睿离简单的做出解释,将指尖的烟放至唇边,深深的吸了几口,将目光转移到云瑾身上,
“你见到她了,她,还好么?”
钟睿离的口中吐出一个个烟圈,淡漠的语气中带着浅淡疏离,深邃的黑眸如湖水般沉寂,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好,好的很,有美男在怀,能不好么。”
云瑾想到那个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把他坑的这么惨的人能不好么,况且还有个美男贴身保护,虽然人家身份是黑道,却也是美男一枚啊。
“阎,要不要灭了这个萧邦?”
琉影蹙眉,阎的脸色越平静就代表他的怒火更大,感受到他的怒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个萧邦而已,用那么一小瓶药水,就足以让他们整个帮派尸骨无存。
“你们说,如果萧邦不再安稳,身为老大的夜萧尘是否还有时间去觊觎本帝的女人?”
钟睿离的话在琉影和云瑾心中激起不小的波澜,听他这意思,是要放过萧邦,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个冷血薄情的阎帝动了善心,但很快他们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通知阎域的人,那个女人不必留了。本帝旗下的产业衣食住行全有了,就是没有帮派。将阎域的人分散出来,组成几个小帮派,专找萧邦的麻烦,但记住,要慢慢的玩,可千万别玩死了。”
夜萧尘不是不怕死么,他钟睿离不仅不会让他死,还要让他和萧邦都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让他对那个宠入骨髓的澜墨永远只有看到却得不到的份。
闻言,琉影和云瑾这会儿算是明白了钟睿离不灭掉萧邦的意图,他这是对夜萧尘展开全面的报复呢,他这玩人的手段好像又升级了,玩玩不会死人,却能让人不死也掉成皮。
“阎,鉴于本少今天的表现,你这堂堂的帝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云瑾思量着怎样可以把口袋里那张一米来长的清单拐到这男人身上,反正那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也就一家人,反正这男人有的是钱,只是钟睿离瞟了他一眼后,就没了下文,这让云瑾多少有些不自在,但不管怎样,他决定豁出去了。
“人人都知道帝少你,富可敌国,是不是可以把你老婆消费的单子给我结一下。”
云瑾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颇有纪念意义的单子递给钟睿离,可人家压根不接,甚至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本帝倒不知瑾少何时差钱了,自个充了脸面装大方,回来再让本帝买单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本少还不是被你那女人给坑的。”
“活该。”
“想不到堂堂的催眠大师居然会被女人给耍了,还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啊,啧啧。”
听到琉影那调侃的笑声,以及钟睿离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云瑾的脸都被抽僵了,他这叫什么,叫不自作就不会死。 娇妻难为,帝少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