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沈安的生活非常规律。
早起晨练吃饭,然后顺带给薛诗诗带一份爱心早餐,之后和国术社的其他人一块进行训练。
自从那天将谢袁搞定之后,虽然那天在薛彦武的强势引到下,没有爆发什么剧烈的冲突,可沈安还是感觉会出事儿。就连薛诗诗自己也说了,按照蔷薇大学人的性格,这件事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一连几天过去,根本半点情况没有发生。
没有听说蔷薇大学的人要过来找事儿,更没有看到那边的人最近出现在郁金香校园内,这件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这个结果,让沈安有些疑惑,可人家不来找麻烦,总是好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按照往常的习惯,晚上沈安是要去陪李然的。
毕竟白天的时间都浪费在国术社,自己的小媳妇还是要陪的,本末倒置到这种事情,不能做。
可是还没走出宿舍,就被赶过来的杨兴志给拦了下来。
“不好了,我父亲快不行了!”
“什么!”
沈安很震惊,怎么会快不行,小爷的医术可是全国驰名商标,你说不行就不行,逗我玩呢。
但结果很明显,这种事情根本没人会拿来开玩笑。
跟着杨兴志来到他家之后,就看到杨帆脸色铁青,整个人不停的冒着虚汗,而且时不时的嘴里还会吐出一些白沫。
“我爸这究竟是怎么了,会不会是旧病复发?我知道您的医术高超,请你救救我父亲吧。”
沈安直接无语了,一脸严肃的回道,“这哪里是快不行,分明就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怎么可能,我父亲一直在家,而且饭菜一直都是让保姆做的,再说了吃饭的时候我也跟着吃的,我都没事,我爸怎么会中毒。”
翻了个白眼,沈安很无语,“这我怎么知道,他现在这个症状除了中毒没有第二种可能,另外看现在这情况,已经无法挽救了,毒素攻心,侵入血液,现在已经席卷全身。这种情况除非在短时间内将他身体全部带有毒素的血液换成没有毒的血。”
说完沈安就发现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妥,因为别说是现在全世界没有任何一项技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将人的全部血液换一遍,就连沈安都无法作到。
所以接着解释道,“不过这已经不可能了,这种技术没人能做到。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你父亲不出一个小时就会咽气。”
尽管沈安很不想把这个结果说出来,只是杨兴志既然把他叫过来,那就有责任把结果告诉他。
一时间,听了这个结果的杨兴志瞬间崩溃,然后趴在杨帆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途中沈安本想离开的,可这种情况,只能在这里等着。
四十分钟后,全身不断抽搐颤抖的杨帆瞬间好了起来,铁青的脸色也变的红光满面。
沈安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前兆,恐怕这一会儿过去,他就会一命呜呼。
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是默默给杨帆做了祈祷,不管生前他人怎么样,可现在人都要没了,再去计较那些也没什么作用。
“兴志你先出去,我有话给小沈说。”
杨兴志尽管有些不愿意,可父亲都快要走了,他从小到大都很叛逆,但是经历过之前父亲重病后,他在也不敢了,于是很快就走了出去。
当房间就剩下两人的时候,沈安倒是有些意外。
毕竟人之将死,难道最后这段时间,不是该和家人呆在一块吗?
但是很快,沈安解开了疑惑,得到了答案。
“我知道,也很清楚,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会这么穷追不舍,本来以为逃过一劫,能必有后福,现在看来。呵呵,也许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密吧。”
沈安期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表情认真的听着杨帆的诉说。
“可能你会好奇,为什么我要把这些对你说。但是不告诉你,我不知道还能对谁说,我儿子他什么情况我知道,我走后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都是个问题。要是知道我被人所害,肯定会去报仇,只是那些人连我都对付不了,他又怎么可能会成功。”
这时候沈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
尽管沈安问这句话,没有包含任何情绪,可两个人的关系根本就不是朋友,甚至就是对头。
不过杨帆却笑着摇摇头,“不用,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偿。再说这种事情从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去报复还是怎样,只是觉得这件事儿不应该让我带进棺材里。”
听到这里,沈安有些踌躇了。
因为越听下去,越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杨帆,郁金香大学艺术学院的院长,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为什么偏要对自己说?
自己要不要听?
沈安的纠结,被杨帆看在眼里。
好像这正是他乐于看到的一样。
不过他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欲望,更没有要说清楚为什么要告诉他,只是张了张嘴继续说了起来。
“事情也不复杂,我在担任郁金香大学院长之前,曾经在黑道上混过,这件事情就连兴志也不知道。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妻子被人杀害,更甚至到现在我即便知道凶手是谁,却依然不敢上门寻仇。后面我之所以退出来正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东北的位于伏羲山脉东侧某地在两年前潜入了大量的人员,这是一个神秘组织,具体做什么的我不清楚,可是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带着某种目的来的。我东躲西藏,就是为了躲避他们,可是没想到,就算逃到了这里,依然没逃出他们的追杀。”
“东北的伏羲山脉,大量人员潜入,神秘组织?这些都是什么,你能不能说的具体点。”
好奇害死猫,沈安当然知道。
可是杨帆所讲出的这些事情,还真就勾起了沈安的好奇心。
毕竟人都有求知欲的,这份欲望不亚于对于金钱权利的渴望,沈安对于后两种已经不在渴求,但是对于求知欲还是有点心思的。
而杨帆见沈安询问,点点头,就准备详细讲一下。
“两年前,我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去那边执行任务,误打误撞进去的,然后看到一个废弃的矿井。当年国家在那边大兴采矿,留下了很多废弃的矿井这并不稀奇,可进进出出的人,却让我忍不住产生了好奇。趁着晚上我小心潜入进去,就看到……就看到……”
“就看到什么,你倒是说啊!”
沈安也着急了,这时候就像是在听故事,都快要到最关键的时刻了,却突然卡带了,搁谁谁不着急。
正在沈安催促的时候,杨帆也想极力的将后面的重点讲出来,可越是着急越是卡带,直到最后,脸色涨得通红,随即眼睛上翻露出眼白,然后脑袋一歪,咽气了。
怔怔的看着已经死掉的杨帆,沈安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过了片刻,这才伸手将他的眼睛合上,站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轻声说道,“你父亲……走了。”
…
…
接下里几天的时间里,沈安还是照常训练,正常生活。
外人看上去没什么两样,但是最亲近的人才会发现沈安这几天根本不在状况。
李然和沈安接触的少,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是薛诗诗。
终于在一天的所有训练结束后,沈安正往宿舍走的时候,薛诗诗跟了上来。
刚开始低着头走路的沈安都没有发现,直到薛诗诗开口。
“今天的月色不错,陪我走走吧。”
“嗯?”
听到声音后,沈安先是一愣,后来才发现身边有人,抬头看过去,发现是薛诗诗正在看着自己。
这才回想起来,刚才和自己说话的是她。
“嗯。”
点点头,就这样和薛诗诗肩并肩漫步在校园。
整个过程尽管沈安已经尽力在注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思考杨帆所说的那件事儿。
“东北伏羲山脉以东,大量人员,神秘组织,废弃矿井……”
这些词汇放佛一个个关键词,在沈安脑海中构建出了无数个让人着迷的故事。
引得沈安禁不住想下去,更甚至如果不是他极力按耐住心中的欲望,说不定早就跑过去了。
“唉!”
终于薛诗诗叹了口气,沈安自然也听到了。
于是赶忙回过神,嘿嘿笑了下,“昨天没睡好,走神了。”
如果这种情况只是一两次,沈安用这种借口,薛诗诗一定不会说什么,指不定还会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沈安已经持续这种状态好些天,一句没休息好根本糊弄不过去。
叹了口气后,薛诗诗第一次主动的拉住沈安的手,两人坐在了校园的长椅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最近老见你不是走神,就是心不在焉,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或者是不想继续留在国术社,我会亲自跟爷爷说,没关系的。” 贴身男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