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呵呵,狗屁问题,不行你在撒赖!”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居然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她心里一乐,翘着双手,等待着唐男的继续发话。
唐男自言自语道:”大约是八年前吧,太湖镇有个女人叫做阿珠,她老公死得早啊,一个寡妇的还带着个孩子,在家操持不易生活也很空虚,有个乡村邮递员可怜她,就时常拿些钱来用周济,什么用的花的能送就送,这珠寡妇相貌也生得不错,对那邮递员生了感激之情,两人一来二去渐渐勾搭上了……”
那声音禁不住钻进耳朵,甚是好奇的听着唐男沉稳不带一丝感情的述说。心里却产生了一丝疑问,她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太湖镇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可是世上没有包得住火的纸呀,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的奸情维持时间不长但终究还是被太湖镇上的居民知道了,于是大家都很愤怒,呃,三十多年前的小村思想总是比较石板,还保留着很久以前遗留下来的风俗习惯,大家冲进珠寡妇的家,这时她刚刚掩护邮递员从后门逃走,自己就被村民抓住了五花大绑。要是搁在现在这时代,珠寡妇大可说一声:老娘心甘情愿,干你们屁事?可那时不同,通奸的罪名比造反还大,大家商议着要处死珠寡妇,可不能污了村子的名誉,于是把她弄进猪笼……”
杨曼尼情不自禁跟随着唐男的思想,说道:”可是那时候该有警察和王法啊,他们不制止吗?用浸猪笼来处死一个寡妇那也太残忍了。”
“你说的不是废话么,警察都是迷信的村民当上去的,去珠寡妇家里时就有好几个警察在场,都大叫着要把那她就地正法,还有个屁的王法。本来是要弄到河里去浸死的,可是离村子最近的胭脂河在几十公里处呢,又没有谁肯让出自家的鱼塘,于是借了辆拖拉机由几个巫婆守着带出来准备拖去胭脂河。那一天正是十点多钟的夜里,太湖镇敲响了大钟,大家还凑钱买了花炮和纸线。”唐男话音低沉,好像在对三十多年前的那件”往事”唏嘘不已,神态和动作都在表面他在诉说也不是在编造。
“后,后来呢?”杨曼尼听得更加有味道了,急忙的问道,女人就是这样,好奇心开始旺盛的时候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更何况唐男说得仿佛就像是亲身经历不堪回想的往事一般,她不好奇才怪。
“她儿子当时只有十二三岁都准备到镇上的初中去上学了,知道自己的母亲要被浸猪笼于是赤着小脚一路追赶拖拉机,那时候好像也是九月底底,就这几天的天气一样吧,不过那年的秋天特别冷,刚刚入夜,地上已经结了一层薄霜,她的儿子跑得脚都冻僵了还在继续追赶着一边大叫妈妈,可是那个邮递员却再也没有露面不知道躲什么地方去了。”
杨曼尼哀叹道:“她儿子真可怜啊,那个邮递员也真可恨,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呢,唉?故事就这样完了?”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张大嘴巴:“你不是在说你的身世吧?想不到你的童年这么凄凉……唐男,你父母就是因为这样死的么?你爷爷那时候没有任何表示吗。”
“别打贫!三十多年前那孩子十二三岁,现在都快五十了,怎么可能是我了呢?”接着说道:“拖拉机一直载着珠寡妇和几个巫婆,村长出来,那年头还没这公路呢,那时候的公路比现在更惨,到处凹凸不平的又没有路灯,尤其是驾驶拖拉机,可以把乘客的屁股震成八辫,珠寡妇关在猪笼就更可怜了。拖拉机开到半路,突然起了一阵风,很阴凉的风,十二月底的那种风,能把人从颈椎骨冻到尾椎骨都发抖的那种。然后,拖拉机就停住再也开不动了,我看看,好像就在我们停车的这附近吧,应该不远的。”唐男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杨曼尼的警车。
这时,杨曼尼听到自己背脊发出像是静电一般的劈里啪啦声,一股凉意直直贯穿下来。即便现在是白天而且周围有这么多的人。
“任凭驾驶员和村长怎么修理,那辆拖拉机就是修不好。大家商量下,觉得事有蹊跷,再拖下去就要到天亮了,还是派个人回村子里搬救兵吧,等了一个多小时,报信的巫婆没回来,而寡妇儿子双脚血淋淋的追了上来。夜很深,很黑,你想啊,那个年代照明工具比较缺乏,就连手电筒都算奢侈,唯一可见的就是拖拉机车头的那盏灯,坐在后面的人连彼此照个脸都困难呢,可是现在大家却把寡妇的儿子看得清清楚楚,好像灯光等都朝着他的脸上照明一般,尤其是他那延伸而来的血脚印,好像是烙在地面一般清晰,全部人都忍不住颤抖了,却没有一个人产生了怜悯之心。”
“啊?真的假的?那太可恨了。”杨曼尼隐隐觉得唐男在吓唬自己,既害怕听又好奇后面的故事怎么发展,矛盾交集的情绪中还是忍不住发问:“村民们都中邪了吧?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会脸上发光呢?”
唐男胡编乱造到这个地步更是越说越是兴奋,憋着脸道:“大家都很奇怪,也很害怕,那个司机不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要死,他趴在驾驶室的位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有几百个冤魂在缠绕着他一样……对,就是你这个样子……”
“啊……”杨曼尼吓了一跳,醒悟过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寡妇儿子不断的跑呀跑,像小鸟一样轻盈,像春天一样漫漫有,像中了彩一样快活,他叫着:妈妈,妈妈。可是寡妇无法回应,因为在村里曾被动过私刑,嘴巴被打烂了,罪名是“淫妇淫舌,巧言令色。勾搭男人,村长看她那张丰润诱人的嘴唇不知跟邮递员快活过多少回,自然是想,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于是下手更是没命似的狠毒。” 我的美女姐妹花